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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七状告光山县衙,管理牲畜的熊氏管事行凶杀人,熊氏管事在传讯中述说惩戒了孩子后,其不知孩子去向。因事实俱在,判了管事死刑,立刻枪决。曾任武昌府的贡生熊古先也无力回天,以至族人后世积怨,爷爷参加红军因伤回家解放后被视为封建官僚之后的黑五类,也是由此起因。
孩子诈尸案之中,刘氏晓知原委,便不愿意再回高山寨,与青爷一起结为夫妻。而由此双方族人引起更多怨恨,便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熊陈两族世代不再相互开亲婚配。
在北伐战争前夕,因青爷反对时任光山县行政长官潘智武税赋过重,而得罪了前来收税的陈七爷,潘智武带领队伍于1927年春擒围了在烽火台熟睡的青爷。据乡邻们诉说,抓住青爷时,是由于其夜里睡觉时裸睡而没穿衣服,人冲进屋子时,青爷正站在哨楼的梁架上,双手中还握着乱枪飞射的数发子弹。第二天五花大绑将其推至熊河后河坪执行了枪决,当年据述说枪声响了五次,青爷怒目圆睁死后尸体不倒。从此刘氏从一而终,不再改嫁,终老于熊河。
时隔八十年,时光飞逝,往事如烟,熊陈两族山水相连,相敬如宾,随着新时代改革的脚步,早已在三十年前打破陈规陋习,情投意合者终成眷属……
站在烽火台的废墟之上,青山围绕,白云悠悠,思忆中为青爷唏嘘,回眸一笑为红颜!
“陈姓不但与熊姓不愿开亲,亦与刘姓决裂,同样也是不开亲。”但父亲对于我与琳的交往,还是有所顾虑的,“我回头帮忙打听一下。”
事情发展的还不是水到渠成,耿直的父亲做事有些急,得到的答复自然是遭到拒绝了。
已至深秋,风有点寒意,近十天琳没来陪我聊天了。
一天黄昏的下午,下着小雨,她打着伞,送来了为我棒织的毛衣,并告诉我她已订亲,是西面浒湾乡的,她父亲寻媒人说的。
由于雨越下越大,便留她去我家吃晚饭,并请了她熟识的工友(也是我的两个同村姐姐)。
那时农村全是土路,后来由雨转雪,她家又离我们村有五里之遥,便留宿了我家。
我的思想当时纯痴的如一张白纸,一个与我恋爱的女孩,留宿家里,我却不知去陪伴,反而离开去了裁缝铺,这种礼节的尊重,或许认为在她心中我不是很在乎她。
第二天清晨我刚打开裁缝铺的门,琳便站在门口了,撂下一句让我当时无法理解的话——
“明早我要去南方深圳务工。”扭头小跑着离开。
那一天,也是那个冬天最冷的一天吧,我呆痴地站在风中,看着她离去,竟不知说什么……
而上午,我追去了她们村我叫姑姑的家中,由于她不愿见我,姑姑去叫了两次都没来,吃午饭时由于心情不好,喝酒有些过量,琳的父亲过来查观情况时,见我酒后失态,更是失望至极。
第二天她真的去了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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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谁不死,回眸一笑为红颜。而我,回眸一笑是离别。
那是到了第二年的春天,随着务工潮去了南方。在企石镇呆了两年好不容易落脚稳定后,与师傅通了信,在国庆节放假时,按地址抽空去了深圳龙岗。
广东的公交系统1995年那时已完善,转了两次车便到了。在凤岗转车,去深圳市需办边防证,而去龙岗则不需要,但要过检查站,那时身份证作用不大,而厂证却是硬件的身份证明,旅游与访友是畅行无阻的。
经过两年的学习、工作,及环境与认知的改变,我的视野发生了量变。
师傅在一家小型私人服装厂上班,工资一月不足五百,而且每天加班至九点,煞是辛苦。
琳也在深圳务工,并且晚上九点下班来见了我。
她风姿依旧,莺声细语。
夜里感觉变黑了一点,可能打工生活凄苦,有些瘦了的原因。
大家吃完夜宵后,我与她便相约单独地去散步。
没有往常的欢笑,也没往常那么多的话语,分开两年,如过了若干年似的,两个人一直沉默着,突然感觉很陌生。
“你家里的那门亲退了么”我首先开口问。
“没有。”
“哦。”我答应了一句,已经明白了答案。
“当年,我们仅喜欢而已?”我这样想着,“不然那边的关系怎么没断?”
“那以后咱们就做个朋友吧。”我伸出手想和她握手告别,“祝你幸福!”
她却没有与我握手,而是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特意赶过来,就是为这句告别的话么?”
她生气了,把脚一跺,往她上班的厂宿舍的方向走了。
女孩的心,秋天的云。我到现在还摸不透她当初是咋想的。我当时忽然感觉我与她特别不适合在一起——
我与琳当年,难道仅是喜欢而已吗?那些感情的承诺,变得是那么苍白。究其原因,当年的心界认知太过狭窄造成的。
但那次也是至今的永别,以后再也没有见面了。
回到企石后,我把装有、她那晚留宿在我家、保存着清理床上脱落的头发的信封,与她后来写给我分手的信,扔进了垃圾桶。
以后很多年,在梦里,在古道的石板路上,乔木林边,一个叫琳的女孩,一身黄色的套装,在深秋枫叶飘飘的季节,在夕阳西下之时,骑着自行车,回眸一笑,悄然而去……
都说年少轻狂,而感情上的轻狂,都是余生的痛。
25
那个年代,武力也是解决争端的最好方式。
与同村平安的争斗,是因砖厂务工引起的。他比我大三岁。与他同时拉坯车,我比他多拉一排坯板(20块砖坯)。与他土场供土,我车子土比他装得多,自然工资比他拿的也多。现在都回到村里,我开了间缝纫铺,经济比他活便。这些,或许遭到他内心的忌妒吧?
五大三粗的平安喜欢喝酒、打牌、吹牛侃大山,但遇上我,或许多瞅了几本书的原因,农村的一种说法叫 —— “满肚不荡半肚摇”。憨直的我总要给其怂回去。这样就惹得平安不怎么高兴了。他是父亲做小工的跟班,碍于父亲,他又不敢出手“修理”我。
冬日雪后,农村可是个清闲的时间,那一天中午在堂哥家我们一起吃过午饭,众人在前院晒太阳,堂哥支起桌子,拿出扑克“炸金花”。我没打牌的爱好,在一旁看他们争的热闹,没及时回缝纫铺。
想不到平安与二堂哥,为了发牌下底争得特起劲,互不相让,接着动手摔起胶来。
本来是娱乐,金额又小,每人一角人民币的底钱,少了一个底钱。平安说二堂哥没放钱,二堂哥说平安没放钱。众人劝不住,都不愿趟二人的浑水事。
我在一边看着平安没下底钱,或许他喝点酒迷糊了。便从中间一手托了平安,反手把二哥抱回了椅子。
“你二人都下了底,少了一一个我帮你们下,你们别搞生份了。”我下了钱。
“要你管什么屁事,”平安扔了我下的底钱。
我看着他那凶巴巴、红红的眼睛,便借口缝纫铺有事离开了。
可能我托平安的手有点重。看我个头不高,身板小而瘦估计能揍赢我,喝酒又壮了胆气,骂驾咧咧地一路跟着骂好久,我并不搭理他,后来众乡邻看不过去,把他给推回去了。
等到晚上吃过饭,我与父母正在家看电视,平安气势汹汹地闯入我家,骂我拉偏架故意对他下手。
都闹到家了,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与人骑”!
“有什么事对我说。”父亲拉着他的手还对他说好话,“牛牛还没成家不懂事。”
而平安则不知好歹,还用脚往我身上踹。
“太不像话了,都打到家了。”母亲生气地嚷起来。
我年少轻狂,便用了在安阳学的太极推手的暗力,一招“揽雀尾”顺势而上,左手掌轻轻一推,三分力道印上了平安的前腰肚脐,意外便发生了。
平安被推出我的大门丈余,整个人退摔至院中,后脑壳碰在院中土层夹着的碎瓦片上,不省人事。
闻讯赶来平安的妻子扶起他,看满头是血,大哭起来——
“死人了呀,打死人了……”院子被搅得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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