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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容禀。”风鸣月抬起头来,朗声说道,“臣女并非善妒,反而是出于对郡主的一番成全之心。”
“成全?”在场的人都一愣。
“文和郡主,我且问你,你是否心里爱慕着襄王殿下?”风鸣月看着文和郡主。
文和郡主被风鸣月这样一问,脸上便开始发烫。
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动不动就把喜欢、爱慕的话挂在嘴边呢?
虽然她与襄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她讲出自己的心里话,她一时又有些为难。
“文和郡主,你还没回答我呢。”风鸣月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尽是鼓励。
“是,是爱慕的。”望着风鸣月那一双明亮的黑瞳,文和郡主心中的忸怩竟然也消散了几分。
“那么,襄王殿下应该与文和郡主是心意相通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拉着文和郡主行敦伦之礼。”风鸣月提起襄王,眼里尽是嘲讽。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风鸣月愿意成全你们。”
风鸣月看了一眼皇帝,磕头道,“陛下,臣女自知才疏学浅,无法走入襄王心中。臣女愿意成人之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请解除臣女与襄王殿下的婚约。”
话语间尽是诚恳之意。
“陛下,不可!”淑妃急忙打断风鸣月的讲话,“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婚约乃人生大事,岂能由你这个黄毛丫头说解除就解除?”
淑妃心中的怒意激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尖锐起来。
襄王此时也抬起头来,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风鸣月。
他不过就睡了几个女人而已,她就要闹着解除婚姻吗?
实在是儿戏!
“娘亲,您觉得呢?”风鸣月望着钱若云。
钱若云走过来,对着皇帝与淑妃行了一礼,“只要月儿想做的,娘亲都支持你。”
虽然钱若云心中害怕皇帝与淑妃会发怒,但与女儿的幸福比起来,自己心中的这些害怕又算得了什么呢?
“多谢娘亲。”风鸣月鼻子又忍不住再次发酸。
她最好的娘亲,无论何时,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风国公夫人,你可想清楚了?你我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往来,就要这样轻易地放手吗?”淑妃的语气中充满威胁。
“淑妃娘娘,就算不结儿女亲家,两家的情分依旧还在。”钱若云顶住淑妃的威压,硬着头皮说道。
“你!”淑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十多年以来,一直在她面前做低附小的钱若云,居然也敢硬刚自己了!
“你们说的不算!去把风国公喊来!”淑妃眼中透出凶狠,她就不信,风雪堂会同意此事。
“淑妃娘娘这又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风鸣月看了淑妃一眼,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要解除自己与襄王的婚姻绝非易事。
幸好自己早就准备了一手。
淑妃看着风鸣月沉默了,以为她停止了反抗。
而刚刚还抱着一丝庆幸的靖西老王爷夫妇,现在眼中的光也淡下去了几分。他们想着,要是文和能做正妃多好!平妻虽然说得好听,但终究还算是妾室。
哪知,半晌后,风鸣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再次给皇帝行了一个礼。
“陛下,臣女想好此次获得头筹的心愿了。”
“哦?说来听听。”皇帝眼皮都没抬一下。
“希望陛下解除臣女与襄王殿下的婚约。”风鸣月目光坚定,“请陛下成全。”
淑妃觉得一切都脱离自己掌控了。
襄王心中涌上一丝惶恐:风鸣月,你竟然如此铁了心!
而靖西老王爷夫妇,脸上则浮现出一丝笑意,眼中对风鸣月充满赞赏与感激之情。
“你确定要放弃与襄王的婚约吗?”皇帝再次确认道。
“臣女确定,请陛下成全。”风鸣月再次磕头。
“既如此,那便准你所请。”皇帝最终应下了。
一锤定音。
“多谢陛下。”目的已经达成,风鸣月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时,风雪堂才刚刚赶到门口,他看了淑妃一眼,便知道,来晚了。
他心中恼怒,就一会没看住,风鸣月便捅了篓子。
这下,风鸣月与襄王的婚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既如此,便赐文和郡主襄王府正妃之位吧。”皇帝看着襄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国公府风鸣月小姐,识大体,赏金百两。”皇帝看着风鸣月,“终究,此次是让你做了牺牲。”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抛却家族利益不谈,风鸣月的退出,保全了皇家的颜面。
“多谢陛下赏赐。”风鸣月款款行礼后,搀扶着钱若云先退下了。
风鸣月送钱若云回房后,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大小姐,你是故意的。”寒佑川从外走来,在风鸣月身边轻声说,“大小姐这几天费心费力的打猎,都是为了今日之事。”
“那是当然了,不然,我才不去森林里蹦跶呢!那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
看了一眼,四周无人,风鸣月笑了笑,“没想到文和郡主的表现,也这么好。”
那天晚上,风鸣月夜里潜入靖西王府,便告诉文和郡主,要把襄王妃的位子让给她。
两人达成协议,风鸣月创造机会,文和郡主借机爬床。
“那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吧?”风鸣月昨夜便让寒佑川去襄王住所,偷偷点上了催情香。
“大小姐放心,绝无痕迹。”寒佑川严肃道。
“什么绝无痕迹?”在拐角处,风雪堂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风鸣月前面。
糟糕!风鸣月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