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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忐忑之时。
风老太太却挣开了风意然的手,嘴巴发出了声音,“堂儿……堂儿……”
风雪堂立马过去,握住风老太太的手,“母亲,儿子在,儿子在……”
“我……怎么……动……动不了……”风老太太嘴巴一抽一抽地,说话也结巴起来,没有以往利索了。
“方神医,快过来瞧瞧。”风雪堂一脸急切。
方神医走过去把了把脉,又翻了翻风老太太的眼皮子,叹了一声,“老太太中毒太深,就算是老夫的解毒丹药,也不能解全部的毒。日后,只怕会偏瘫啊。”
方神医此话一说,老太太立马颤颤巍巍地扯着方神医的衣袖,“救……救……我……”
“风老太太,老夫已经尽力了,你现在能醒来,已经算是万幸了,往后切不可大喜大悲,否则,神仙都难以救回来了。”
方神医朝着风雪堂一拜,“国公爷,老夫的药堂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老太太今后的用药,我都已经写在方子上了,照常煎服便可。”
“有劳方神医了。”风雪堂朝着方神医点点头。
在方神医走出厢房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风鸣月,风鸣月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母亲……母亲……”风童童走到风老太太床前,拉着风老太太的手嚎啕大哭。
风雪堂眼中也尽是泪花。
见大家关注的焦点马上又要被转移,陈姨娘心中十分不乐意。
“母亲,幸好您醒过来了,呐,害你的罪魁祸首,在这里呢!”陈姨娘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风意然。
风老太太视线望向风意然。
其实,在方神医给她喂下解读丹药之时,她的意识便逐渐恢复了。
屋内所有人讲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悔恨、难过、失望、不忍、痛心……此刻,所有的情绪都在风老太太眼神中闪过。
自风意然出生起,她便将对所有孙儿的爱,给到了风意然。
当年,担心楚姨娘带不好风意然,她还特地将风意然带回西跨院养,从婴儿时期,一直养到六岁。
小时候,风意然是所有孙子辈中,最聪明的一个,也最得她欢心。
风老太太得到什么宝物,都会迫不及待地塞到风意然手中。
风意然也会用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祖母最好了,等意然长大了,送祖母一屋子的宝物!”
长大后,风老太太也是费心费力为她们母子筹谋,给她们母子富贵,一心栽培风意然,帮她物色好婚事……
这些场景都历历在目。
数十年来,风老太太一番真心,可是,到头来,竟然换来被风意然毒害的下场。
这无异于是在剜她心头上的肉啊。
原来被她自己最疼爱的亲人背叛,是如此的心痛。
让人喘不过气来,痛苦不堪啊。
她缓慢地抬起手来,指着风意然,“不……不孝……”
风意然抽泣道,“祖母,是意然糊涂,意然不孝,要打要杀,全凭您处置,意然毫无怨言。只求祖母不要气坏了身子……”
风雪堂握着风老太太的手,“母亲,您说这个不孝女,当如何处置?”
“重……罚……”风老太太说道,眼角落下了一长串眼泪。
“儿子知道了。”风雪堂点点头。
“风意然……”他还刚开始说话,风老太太又出言打断。
“留……留她……性命……”风老太太说完,心神俱疲,呆呆的望着帐顶,不再说话。
“母亲,儿子遵命。”风雪堂给老太太盖好被子,看向风意然,“不孝女风意然,行为恶毒,不孝不义,特罚仗责二十大板,打完之后,送回老宅的庄子里,永世不得回京。”
风意然听完,瘫坐在地上。她知道,以后再无翻身之日了。打了二十大板,长距离奔波,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住。
风雪堂下令后,风意然便被拖出去了。
接着,院子里响起了板子打肉的声音与风意然的哀嚎声。
风雪堂眼神空洞,那样子,十分苍老与憔悴。
“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钱氏、月丫头,今日之事,你们辛苦了。你们还是按照之前说的,轮流照顾母亲吧。”
说完风雪堂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钱若云正欲起身,此时老太太拉住了钱若云的手,看着风鸣月,颤声道,“好……媳妇……好……孙女……”
钱若云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你是我婆母,月儿的祖母,我会依照规矩派人照顾你,现在是风简近身伺候的时辰,婆母有什么想说的,告诉风简也可以。”
说罢,钱若云带着风鸣月走了。
钱若云曾经的一颗真心,早就被风老太太的恶毒做法给弄死了。
风老太太现在是可怜,可是这种可怜不是她造成的,她没有义务全部买单。
她只要做好她儿媳妇的本分就好。
在风国公府书房。
风鸣月坐在风雪堂对面。
“父亲,襄郡王都暗算到你母亲头上了,你还要继续跟他沆瀣一气吗?”风鸣月也不跟风雪堂绕圈子,“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中,非要拦着我查皇陵一事呢?”
风雪堂脸色严肃,“为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记住,你是我风国公府的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哦?是吗?我当着没有自保的法子吗?再说,查皇陵一事,是陛下的旨意,你就算能拦住我一人,难道能拦住所有人吗?”
风鸣月起身往外走去,“我不妨实话告诉父亲,你之前支持的一党,能逃脱几个还不一定。”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风雪堂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话。
风鸣月刚从书房出来,寒佑川便飞身来到她的身边。
“大小姐,那个郑雨偷偷出尚书府了。”
“我们跟过去!”两人相视一笑,寒佑川握住风鸣月的手,飞上屋檐,没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