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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原本是想叫红豆放弃，哪想红豆双眼放光，语气急切：“祁兮姐姐知道他长什么样？”
还能这样？
祁兮一时无言。
“算是吧。”祁兮答得勉强，“那张脸，怎么说，见过一次，就不会不想再见第二次。”
见红豆眉头蹙起，沉吟不语，祁兮转移话题。
“可是白二公子要寻司空礼？”
说到重点，红豆抬头急急道：“点翠阁悬赏千金买司空礼项上人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离州江湖都沸腾了。祁少侠若在，还能说与他听，他不在，我只能说给你了。”
祁兮确认道：“寻他，是红豆妹妹的意思，与白二公子无关？”
“也不能算完全……”
红豆想了想，好像白河对司空礼怎么样确实不太在意。包括她来找祁兮，白河在意的也只有“认识司空礼可能导致祁兮有危险”这一件事情。
她问祁兮这个，好像真不算公务。不算公务的话，祁兮也就没有回复她的必要了。
可她不想骗祁兮。
“好吧。”放弃挣扎，红豆有些垂头丧气，“确实是我自己的意思，与白二公子无关。”
“无关？那就好。”
祁兮点头，笑眯眯。
红豆一头雾水却顾不上这许多，红脸道：“祁兮姐姐若能联系上他，悬赏令的事就与他说一声吧。”
祁兮道：“司空公子功夫了得，红豆妹妹不必担心。”
见她不置可否，红豆急道：“司空公子再厉害，到底、到底……”
红豆到底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到底中了千噬散，遇到毒发之日可就危险了！”
千噬散三个字一出，祁兮只觉心跳空了半拍，表情登时就崩不住了。
“你说什么？”
“我见过祁少侠和司空礼一起取药。他知道司空礼的毒，我想你也一定知道。”红豆说。
祁兮望着她，没说话。
红豆的眼眶有点红，细看却没有眼泪。她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好像不用这么多力气，话语就无法出口。
祁兮说：“难怪白二公子说你是神医。”
红豆没说话。
“白二公子也知道？”祁兮问，“我指的是千噬散。”
是她大意了。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在红豆面前毒发。
白河知道她中千噬散吗？
她竟然不知道。
祁兮只觉得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都麻麻木木。
“白二公子不知道，我没告诉他。”红豆说，她的话语里莫名带哭腔，“千噬散无药可解，司空公子不是坏人，我救不了他，我……起码能保护他。”
祁兮心里塌了一块，漏着风却满是暖意。
傻姑娘。
千噬散无药可解她早就知道啦。
祁兮起身，抱了抱红豆。
“谢谢你。”她说，“有机会，我会转达司空公子的。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红豆顺势搂住她。
祁兮感到怀里的姑娘在发抖。
像安抚小动物那般，祁兮揉揉红豆的脑袋轻轻笑，在她耳旁呢喃着说。
“红豆妹妹，司空礼就那条命值钱。人丑又短命，他配不上你，你可别真喜欢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