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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绞着指节这才慢慢松开,摁下把手,开了条小缝,门外左右各立着职业装的女检员,她们靠的很近,身体差不多要把这扇门全堵起。
郁宜舒见状没问题,这才开了全部,伸手递出身份证。
突然,一只大手出其不意,从天而降,转瞬眨息间快准狠稳的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从里拖拽出来。
郁宜舒感觉整条胳膊要断了,还没看清,就被来人不由分说的抱了起来,熟悉的冷沉、清冽乌木香猝不及防,又无孔不入的往她鼻子里钻。
她竟忘了该作何反抗,大脑在这一刻陷入了长久的空白。
男人扣摁住她的脑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将她塞进车后,反手“砰”的暴力甩上车门,长腿绕过车身坐回驾驶座。
窗外浮光掠影,郁宜舒思绪也渐渐回笼,千头万绪凝在心底在这一刻却通通化为虚无,现实再次给她编了场美梦。
她脸上无悲无喜,只平静的看着黑夜下的全部,下雪了,很小很轻,擦过车窗留下很浅的痕迹。
冷,真的很冷,比她三年前来岑京过的第一个冬天都要冷。
“还有什么要说的?”男人眼神阴戾恣睢,声线却淡,淡的让人觉得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她默不作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从镜中收回目光的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差到极致,脚上踩着油门的力度加大,风驰电掣,迅速消失在静谧的雪夜中。
稳稳当当停在紫苑,他毫不怜惜的再次伸手拖拽她下车,她就像朵疲惫到极致的花,看着枯萎衰败,暮气沉沉,似要随时凋谢在这个深冷的冬日中。
席鹤词大力扼住她的手腕,步子跨得很大,不顾她是否能跟上,只埋头往前冲着。
她被拖得踉跄不停,腿一折他就会借力叫她落不下,只是不行,她还是受不住的栽了下去。
瞬间,像个破布娃娃又被他翻身轻松横抱起来。
她不说话,秀眉拧的很紧。
回到主院,男人没开灯,将她抵在格扇上狠吻,她反抗不了,除了脸皱的很紧外,其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含着她的下唇,咬着,她实在受不了的侧过脸,又被他强硬的捧回脸继续。
郁宜舒说不出一点话,她没有哭,连呜咽都没有。
分开的刹那,格扇透着院外的微弱的灯光,将男人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晦涩不清的琥珀眸,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兴味。
“就这么想离开我是吗?”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极为冷漠的瞥开。
意思不言而喻。
他自嘲一笑,整张脸上满是阴郁,“好,好的很。”
“既这太太你不愿做,那便就当金丝雀吧。”
视线又在她身上放荡而又佻薄的转了圈,“一个女人而已。”
“三年,我睡你三年,睡腻了我就放过你,怎么样宝宝。”
郁宜舒眼底一丝波动都没有,他的话,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信。
他直接粗鲁的扳过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妄为低劣,吐出的字似淬了冰,“来,该服侍你的金主了。”
席鹤词将她旋个身压牢在格扇上,低声嗤道:“就在这。”
“郁小姐,让我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郁宜舒被他控的动弹不了,低头咬着唇脸色惨白,他也就只会拿她身体寻开心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啊…”男人长腿直接顶进她的双腿间,锃亮鞋面无情的踢开她的双脚,陡然一下,郁宜舒屈膝直接跪了下去。
可他当然不会叫她这么倒下,席鹤词箍住她的腰,掌心在她腰间打转,薄唇贴着她的耳垂,“疼了是吗,你可知你不见了我有多急多疼?”
“今晚我要在这做,等明天我还要在这做,你脸皮这么薄,到时春桃娇颜一定很好看。”
格扇窗户太滑,门窗的繁复花雕工艺坚硬非常,纤指很快就红了。
席鹤词哂笑着抚摸上,反扣住,“这就受不了了,郁小姐未免太娇气了些。”
“你说你不喜欢我,我甘愿等着你,我怜你年纪小,你一逃再闹我都包容。”
“你呢,就是这么对我的?”
郁宜舒根本不想与他多言,只道:“要做就做,做完赶紧滚。”
席鹤词闻言连连溢出冷笑。
他强行越过雷池的刹那,她脸色血色尽褪,全身颤的厉害,眼角还是被逼出晶莹。
耳边男人还在恶劣的继续,“我会的花样多了去了,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她忍着,麻木的忍着,两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父母,未能在膝前尽孝,这辈子怕也是不能了…
男人暗盯着她霜白的面颊,反抱起来,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大刀阔斧,叫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恨我吗?恨吧,恨才会在意,恨才会深刻,最好是恨到这辈子都忘不了我,那才叫好。”
不像前几日的和煦温柔,现在才更像是他的本性,掠夺、贪婪、疯执带着不可一世的冷漠倨傲。
要盯牢她,睡服她,折服她,搜刮着她的每一处,却又不动声色的渴求她的回应。
可她除了忍着就是忍着,脸上的泪也是寥寥无几,就这么厌恶排斥他,心底疯长的执与欲,如狂风暴雨般淹没他,他恨她不喜欢他,恨她对他永远都是一副满城戒备的模样。
摁住她的脑袋,对视上,他心中浊气翻腾,眸底寒光乍现,抱的紧了些,“这几日不睡服你,我跟你姓!”
郁宜舒完全听不进去,她根本持不住他这么造下去,姿若浮萍,堪堪要被折断了。
屋外种的几棵茶梅开的正艳,正众芳凋谢之际,此花点缀之候,霜雪寒风打落下来,惜红瓣片金黄花蕊,依旧不低头,独享自己的绚丽。
…
郁宜舒第二日起时屋内依旧是黑的,手机不见了,她起床摸索着却迎面撞到一具坚硬灼热的身体。
男人不给她张嘴的机会,将人重新带入春帐间,只做着最原始的冲动与渴求。
她只要哭,他就更加恶劣,强行拽着她与自己共赴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