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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面目全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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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耍他,偏偏他现在还不敢拿她如何,炙眸幽暗的盯着她玉白的脖颈,他只需稍稍用力她就没了,就这么脆弱易折,真是一朵极娇气难养的花。

他去拉她,被她甩开。

“没用的,我反抗不了你,我认命。所以,你今日上午能带走我,我就会回你一具尸体。”

“就像你说的,憋气也会死。”

席鹤词深睨她,面庞温婉不带丝毫攻击性,任谁第一眼都会觉得是个极为单纯乖巧的性子,事实确是,烈的他根本降不住。

净说死不死的,宛如匕首般一遍遍的狠戳着他的心窝,听的他眼下红丝遍布,指尖已是完全不受控的在抖。

近些触碰她,又被躲开。

“啊…你疯了!”

“席鹤词!你…”郁宜舒眼前一阵晕眩就他抬身抱坐在梳妆台上。

那上面的古典装匣,和各类瓶瓶罐罐连带着两盏海派中古嵌螺细灯,都被他突然的打翻在地。

嘴被他牢牢捂住,他开始扒她的裤子,她腰撞到了里面最大的百宝嵌,一下就叫不出声了。

男人察觉到了,大掌绕过去替她边挡边揉。

嘴被松开,郁宜舒拍打着他的脸,“最后一天了你都不让我做个体面人,你…”

他摸了几下,重新替她整理好,呼吸有些沉,俯身看着她,“我就看看有没有好些。”

“对不起婛婛,前几天是我犯浑了,你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郁宜舒头垂的很低,刚一瞬的屈辱酸的她头皮发麻,总是这般,她哪有什么尊严配和他说原谅。

一滴眼泪无声的砸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她下意识的就要抽离,却被他攥的更牢了。

他的心被她揪的皱紧,胸腔像是被块巨石狠狠压制,说不出话来,刚刚是想吓唬她,但是…他好像又做错事了。

席鹤词盯着她的眼睛,凤眸几近翻涌,“婛婛,今天就一句话,你到底…怎样才不会寻死。”

“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

“才能,试着接受我。”

大起大落后的疲惫麻木,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朝她袭来,那些漫长的夜晚现在细数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抬眸望向他,眼里流淌出来的乏力像是蒙蒙细雨,淅淅沥沥,早已被消磨殆尽。

答案都已经说了许多次了,他每每都选择视而不见…

“好啊。”她无波无澜道。

“我们和好。”

随着她话落,男人眼底的乌云瞬间都悄然散开,润泽的浅眸清亮惊人,当头之喜叫他有些语无伦次,“…婛婛,我保证以…”

“你去死!”冷声掷下。

她面无表情,“你不是要我爱吗?”

“好啊,你去死。”

哽咽的声音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只要现在死了,我就考虑爱你。”

“……”

窗外起风了,树梢轻摇,方才的暖阳被乌云遮盖,室内的光线也在一瞬黯淡下来。

周围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剩下墙上复古挂钟的走针声。

席鹤词收了笑,脸上看着很平静,像是两人只是在简单拌嘴而已,随着她这“甜话”落下,他只觉松了口气。

死罢了,他最不怕的就是这。

他长指摩挲着她略显干涩的唇瓣,长睫垂的很低,“你必须得给我保证,我若真死了你就不会再去寻死,也会考虑…爱我。”

她心惊了几秒,推开他,对上他的眼睛,嗓音也有些哑,斩钉截铁道,“是。”

“好。”他朝她展颜。

动作极尽缠绵轻柔的将她抱进怀里,面颊在她发顶蹭了又蹭,欠笑道:“那我就先下去等我们婛婛了,准备下辈子还娶你。”

“……”

几分钟后,他不知从哪又将那把剪刀拿了过来,将柄递给她。

“来,宝宝不是恨我吗,你亲自动手。”

郁宜舒只觉他这笑格外刺目心惊,她做不到杀人的事来,“你要死就自己死,我可不想背人命官司。”

他动作利索的握住她的手,对准自己的胸膛,锋利的尖刃直直被他戳了上去,她顿时就退缩了,却还被他强拉着继续。

席鹤词:“死的太匆忙,还没做遗赠,我名下的东西准备材料比较复杂、手续处理过程也繁琐,够叫你忙上几年了,到时你要是懒得管就去找爷爷,或者那几个特助也行。”

“我不要!你放开我…”郁宜舒全身写着抗拒,到底是低估了这个死疯子,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男人故意碾她手往肉里刺,仿佛刺的不是他,衬衫一圈很快溢出了血,腥味直往人鼻底里钻,郁宜舒感觉胃里像是被千百针刺刺入,痛感如同寒流,浇遍全身。

他忽的轻笑出声,咬牙狠嘶了声,还是疼的,尖锐的疼直冲天灵盖的,浑身血液似乎都在望着聚,恶寒顿生,“…其实,我之前,也在十二月…也见过你。”

郁宜舒方寸大乱,嘴张了又张,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一颗颗的往下掉,铺天盖地的痛苦席卷而至,崩溃过许多次,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惊心动魄。

“你…”她明显感觉手上的力松了。

她可以抽离时又被男人狠狠反握住,他额上青筋暴起,眼底充满了狂热逼人的兴奋,仿佛要把再她从头至尾的记牢、吞噬。

带着她,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往里一刺,从牙缝中挤出最后的声音,“郁宜舒你给我记好了,我死了,你就得爱我!”

话落,彻底松开了她。

郁宜舒怔愣住,望向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疯狂与震惊。她身体摇摇欲坠,反应不过几秒就立马上前用手给他捂,可伤口不断有血汩汩涌出,逐渐溢出了她的指缝,晕染他半边衬衣…

她想说话,想说他死了就死了,这辈子她是不可能爱他的,可喉咙像是被人扼住,根本发不出任何音来。

血迹顺着他的胸膛蜿蜒向下,还滴落在柔白的绒毯上,疼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皮渐沉,却还在紧盯着她的脸。

郁宜舒见状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准备出去叫人,可刚站起身没走两步就腿软的厉害,直接摔倒在刚刚散落一地的物品中,腿被匣子磕的生疼。

这个死疯子,死了都不叫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