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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河道捡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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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九儿问又煜师父:“我身上的病是不是好了,为什么师父要把他学的东西传授给我。”

煜师父想了想解释给他听:“你身上的病并没有全好,只是暂时没事了,老方留下他那一脉传承给你是为了日后你能自救,也能救别人,或者做更多的事,也许是好,也许是坏,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是正义的,不要被世间迷失了本心。”

九儿眨着眼睛看着煜师父一脸稚气的说道:“我记住了。”

五年后,李九,十二岁······

李九长到十二岁,高高瘦瘦的的一个小伙子,整天吊儿郎当的在外面闲逛。狗爷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王八羔子不学好,见天正经本事没学会,自己养家的本事他门门清。

有天这小子又跑出去,半天没回来,也没见这去了哪儿。正纳闷呢,李九和金锭俩个小王八蛋冲大门外走进来。一见狗爷在门口坐着,手里拿着个烟袋锅子板着个一张脸,心想自己肯定惹这老头不高兴了,于是收敛起笑容,俩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狗爷挑着眉就问:“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功课功课不练,钱钱不赚。整天就这知道在外面瞎跑,你们想干什么。嗯?”狗爷说话的最后一个嗯就是用鼻子哼出来的。

吓得俩小子一哆嗦,金锭跟煜师父学的千门本事,正经玩意没学会多少,撒谎撂屁最在行。一见狗爷不开心,嬉皮笑脸迎上去,又是捏肩又是捶背,伺候着老爷子,狗爷叼着个烟袋,一直斜眼看他。心想着,这俩小王八蛋怕不是又有啥鬼主意。

还没等金锭说话,李九咧嘴一笑说着:“师父,谁说我俩不挣钱了。”说这话,就在衣兜里掏出两块大洋。那时候可不是现在,两块大洋能买一匹好马,够一家人吃上半年的白馍。

狗爷一见两块钱,挑着眉,一脸不屑,接在手里颠颠,又掐在指甲吹了一口,放在耳边嗡嗡回响。呦呵,还别说,这俩小兔崽子,弄得是真钱。撇着眼看他俩一眼,阴阳怪气的问:“你俩能弄这钱,怕不是又去偷鸡摸狗了吧,告诉你俩,要是在外头干了什么不该干的,我就打折你俩的腿。”说完狗爷还象征性的挥舞一下手中的烟袋杆,朝着李九的小腿打了一下。

李九笑嘻嘻的躲开,见着狗爷接了大洋,一脸谄媚凑到狗爷跟前:“师父,可见着好东西了,日后,我和金锭一起服侍你们俩,你们就安安心心的等着我俩给你们养老。”

这话说的,真够对胃口的,暖到狗爷心窝里去了,看着他俩大小伙子,想着别干什么坏事就成。一人给一脑崩,嘱咐一句,不准干下作勾当,随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见到狗爷走了,李九一把来过金锭,圈着他的脖子,威胁他:“锭子,你可不能把咱俩的事告诉我师父还有你师父,你只要不说,我保你没事。”

金锭自然门清,笑嘻嘻的对着李九点点头,然后问他:“半个月没开荤了,吃点好的被,我这还偷偷秘起来一个大洋呢。”

看着金锭手上捏的钱,李九喜笑颜开,拉着金锭便去了菜市口的酱肉馆。美美的吃上一顿,完事还打包了一点。吃的时候,金锭就问李九“九儿,咱师傅要问起咱们怎么来的钱,咱们怎么说。”

李九拿根木签子边剔牙边想,怎么解释呢,不太好解释,这可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上俩人去河边钓鱼,想这给俩师父加点餐,最近煜师父白天算卦的买卖可不怎么好,半个月都没沾荤腥。你想这俩孩子也不能杀猪宰牛,又不能上山打猎,于是就想着去河里钓几条鱼回来解解馋。

等到了河边,俩人顶这个日头坐了一上午,连个鱼苗都没见着。正预备回去的,就见河上游,慢慢的飘过来个什么东西。李九眼尖,一眼就见着了,跟金锭打了个招呼,俩人在后面摸着根竹竿,奔着河中间就去。

那是条很长的河,河的上游连到哪儿他们不清楚,但这河是这附近特别有名的河流,每到旱季的时候,总有人下到干结的河床去捡宝贝,具体有什么,那只能听天由命。旱季过了雨季的时候,也能捡着东西,都是上游飘下来的,具体有什么,依旧是听天由命。

这两季都不是的时候,也能见到东西,都是命,捡什么算什么。当然,关于这条河的传奇故事说书的先生们也经常说,那是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说完的。狗爷警告过他们不要轻易到河边去玩,都是什么德行自个在清楚不过,但这俩孩子,哪管那些,只要没出事,不是发生在自个身上,狗爷的那些忠告全当了耳边风。

再说这俩孩子,拉着个好几米长的竹竿,李九淌着河水站在一个水位刚没腰的地方,伸着竹竿使劲的去勾住河中间飘着的物体。也不知上游流下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它浮在河面上,一沉一浮,完全看不清样子,但李九就是觉得这玩意应该能换一顿肉。

成功的用竹竿勾住那件河里飘着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力气小,河里的东西特别的重,加上上游往下流的水比较湍急,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河里,他挣扎着,扑腾着。

河沿上的金锭见了,叫了声不好,就连衣服都没脱,跳下水去救李九。李九呢,在水里挣扎一会,他是个水性很好的孩子,刚才只是没站稳而已。这会反应过来,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爬上岸,而是奔着河中间没捞到的东西游了过去。

流动的河水浑浊,黄黄的河水阻碍了视线,摸了半晌总算被他抓在手里,只抓住一角,他就奋力往河沿上游。金锭趴在水里,看着他拉着个什么东西,慢慢得的向着自己这边靠,于是向他游过去,帮他一起将他拉得东西扯了上来。

俩个小家伙在水里累的筋疲力尽,一上来就瘫倒在水边,呼呼的喘气。李九笑呵呵对着金锭说:“我捞上来个什么东西,你看见了吗。”

金锭呲牙咧嘴瘫在地上一幅活不起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你拉上来的,我都没看清呢。”

俩小孩说这话坐起身,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李九手上拉着的居然是一具泡的肿胀的腐尸的衣角。俩小子看清,顿时都吓的往后退出去。

李九一脸晦气:“奶奶个熊的,怎么捞上来这么一个玩意,吓死我了。”

金锭也觉得晦气,不止觉得晦气,他还埋怨李九:“都是你,来钓什么鱼,现在可好,鱼没上来,整个河漂子,你是不是傻,你怎么什么玩意都往回弄,这够晦气的。”

他数落完转头就问李九:“现在怎么办吧,你说。”

“能怎么办,推回去呀,找倒霉的,怎么遇见这么个玩意。”李九说着话,就伸手去推。可无论自己怎么推,那河漂子就是不下去,这可把李九急坏了,这要是一会给人看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可为什么不报警,不论什么时候都有警察。那时候警察署里管的事情众多,除了巡街的,有水的城市还会有水警,但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有正义。大多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这样的事出的多,管的少,自生自灭任其发展,只有真的因为这事出了事,才会有人过问。这俩个孩子在水里弄一了一具河漂子,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就是有一百张嘴都不一定能解释的清。更何况那时候灾民流寇众多,人命如同草芥,谁管你那么多。

像他们这种没名没分的小子,最适合成为替罪羊,死者家捞一份,嫌犯家捞一份,谁给的多,谁就有理。毕竟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那道理李九懂呀,狗爷乃是盗门正统的传承,这道理他自小就懂。跟官家打交道,那就是拿银子打水漂,他这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可舍不得挨着一刀,所以当务之急,能躲则躲,能避就避。在没被人发现的时候,最好撇清关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九正努力的想的把那具浮尸推回河里去,正在拉扯之时,忽然间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大声呵斥之声:“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这人一喊,把俩孩子吓一跳,俩人刚回过头去看,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冲过来的一群人擒住肩膀按在了地上。

李九挣扎着,仰头看向来人。就见到一个穿着讲究的老者,手里还拿着一把文人扇子,带着几名穿着黑狗皮的巡警走了过来。老者先是看看地上躺着的浮尸,又看看李九,他挑着眉,语气不善的问着:“这尸首是你捞上来的。”

金锭在边上被压得疼了,不住的哀嚎求饶:“不是我们,我们路过的。”

李九则义正言辞的回答:“是。”

老者看看他俩,挑着眉毛,摸着自己下巴上的一缕山羊胡,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轻蔑的哼着鼻子对擒着二人的手下说:“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