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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江屿辞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祁清身上,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抬起头来,眼尾泛着红,“你就不能心疼我一小会儿吗?”
祁清别开视线,忍住想揍他的冲动,不情不愿地解释了一句:“待会儿耳朵发炎了。”
江屿辞闻言眼睛一亮,立刻乖乖放手,但视线一直跟随着他。
没过多久,祁清找来了医药箱,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某个脑子有泡的人。
江屿辞抬眼,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他主动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十分顺从。
“怎么弄的?”祁清侧身坐在沙发上,边帮他拆纱布边问:“和家里人打架了?”
江屿辞的耳骨打了没多久,没有彻底养好,他今天戴的耳骨钉是比较夸张的款式,被强行扯掉的时候非常痛。
由于洗澡时碰了水,伤口被湿纱布影响,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流脓现象,他自己看着那拆下来的纱布都觉得恶心。
“我自己来吧。”江屿辞躲了一下,抢过了祁清手里的棉签,敛着眸子道:“有点恶心。”
祁清皱着眉,眼底划过一抹不解,“你有病?”
“呜呜呜。”一肚子的委屈在胃里翻腾,江屿辞抽抽噎噎道:“我知道你有洁癖,你本来就嫌弃我,我现在这样肯定更招你嫌弃。”
祁清:“……”
江屿辞别过脸,故作坚强道:“我可以照着镜子弄。”
话音刚落,他一天没吃饭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好尴尬,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祁清重新拿了棉签替他处理伤口,眼睛都不眨一下,面上没有任何嫌弃之意。
见状,江屿辞的视线再次落回到祁清的脸上,他的关心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有一丢丢好感。
想着想着,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祁清面不改色:“没有。”
江屿辞蔫了,闷闷地问:“那你怎么帮我处理伤口?”
祁清继续面不改色:“看你可怜。”
闻言,江屿辞彻底蔫了,祁清一定是修无情道的高手。
“没有和家里人打架,”耳朵的痛感有些难捱,他只能自己转移注意力,“和我爷爷吵架了,他不小心用茶杯砸了我。”
祁清放轻手上的动作,仔细给他上药,“不会躲吗?”
他后半句话没说,江屿辞真的蠢得可以。
江屿辞摁着祁清的大腿,鼻子突然酸酸的,他垂眸直言:“我不躲就砸到脸了。”
处理完伤口后,祁清将各种消毒的工具装好,冷静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包纱布了,透会儿气。”
祁清刚一转身,江屿辞就戴上了痛苦面具,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疼?
在祁清踏进卫生间的那一刻,江屿辞收到了江北山的电话,他秒挂。
江北山接连打了三次,都让他挂了,看在江北山是长辈的份上,他没拉黑。
「抱歉,爷爷和你道歉,以后不逼你了,你耳朵怎么样?」
江屿辞看了短信后直接删除。
“祁哥?”
一扭头,人没影了。
“咕噜噜~”
老天爷,真的好饿。
“我没时间给你做饭,”祁清从卫生间里出来,目光下敛,好心提醒道:“你可以点外卖。”
江屿辞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提议,他拿出手机准备点菜,还贴心地问:“你想吃什么?”
祁清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继续看电视,“我吃过了。”
江屿辞“哦”了声,麻溜点完菜后再一次扑进了祁清怀里,甚至不知死活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祁清身体僵了一瞬,神色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少有的不自在,但依旧努力维持表面镇定。
“你又想干什么?”
江屿辞哼哼唧唧道:“耳朵痛,能吹吹吗?”
正好这时怀里的人仰着脸,祁清给了他一巴掌,“我给你擦的是药粉,你想药粉飞我一脸吗?”
“一点都不疼。”江屿辞揉了揉自己的脸,嘴角噙着笑,“你是不是舍不得打我?”
“自作多情。”祁清拍开那张勾人得过分的脸,冷声道:“给我起开。”
江屿辞果断摇头,“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