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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听到陈凡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伙子,口气不小啊!我这腿,国内的名医专家都看过,说是没治了。你年纪轻轻,能比那些专家?”
一旁的旗袍妇人秦红梅也柔声劝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治病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陈凡不恼,只是淡淡一笑:“杨老先生,我既然敢说,自然有我的把握。治不好,分文不取。”
杨老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他眯着眼打量着陈凡,这小子虽然穿着普通,但眼神清澈,气质不凡,倒也不像个招骗撞骗之徒。
他心中一动,“小伙子,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腿,我就把我孙女嫁给你!”
此话一出,秦红梅和杨密都愣住了。秦红梅连忙说道:“爸,您说什么呢!这……”
杨密更是羞红了脸,跺了跺脚,“爷爷!你胡说什么呢!”她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这小子,一定是故意哄骗爷爷的!
陈凡却是一脸认真地问道:“杨老先生,此话当真?”
杨老哈哈大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腿,我杨国文亲自做主,让你风风光光迎娶我孙女!”
“杨国文?”
陈凡心头一震,这名字如雷贯耳啊!桃源市博物馆馆长,据说家底雄厚,富可敌国!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一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凡定了定神,“杨老先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我这针灸之术,需要绝对的安静,还请无关人等回避一下。”
秦红梅一听,立马紧张起来,“小伙子,我爸这腿可是三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万一……”
“爷爷,我不走!”杨密紧紧抓住轮椅,“万一这小子对您图谋不轨怎么办?”
杨老慈祥的拍了拍杨密的手,“傻丫头,爷爷都一把老骨头了,半截身子埋黄土,还能坏到哪去?“
杨老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几颗的门牙,冲着杨密摆了摆手,“密丫头,推爷爷进去,让我和小伙子单独聊聊。”
杨密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照做,把杨老的轮椅推进屋内。陈凡也跟着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古色古香,红木家具,字画古董,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杨老示意杨密和秦红梅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陈凡两人。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气氛有些凝重。
“小伙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有把握?”杨老盯着陈凡,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精光,流露出一丝威严。
他瘫痪了三十多年,无数打着神医旗号来招摇撞骗的家伙都被他轰走了,要是陈凡也是个骗子,他绝不手下留情!
陈凡迎着杨老的目光,语气坚定:“杨老先生,你这腿神经坏死,肌肉萎靡,寻常手段肯定无法医治,但我们中医传承几千年,博大精深,早已有应对之法。”
杨老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很快黯淡下去,“唉,希望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指望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只要能稍微有点知觉,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凡微微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银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杨老先生,得罪了。”说完,他便开始施针。
陈凡的针灸手法娴熟而精准,每一针都扎在穴位上,不偏不倚。随着一根根银针的落下,杨老感觉一股暖流从腿部蔓延开来,酥酥麻麻的,仿佛沉睡多年的双腿正在慢慢苏醒。
……
屋外,杨密和秦红梅焦急地等待着。杨密时不时地朝着房门张望,心中忐忑不安。“妈,你说陈凡真的能治好爷爷的腿吗?”
秦红梅叹了口气,“估计悬,每年来给你爷爷治病的神医不下百位,但从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那你希望陈凡能不能成功?”秦红梅突然问道。
杨密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认真想过。要是陈凡成功了,爷爷的腿就能好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可要是成功了……那她岂不是要嫁给陈凡?
想到这里,杨密的心跳得更快了。脑海里浮现出陈凡那张清秀的脸庞,虽然只见了一次面,但她感觉陈凡身上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魅力。
秦红梅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心中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密儿,我看那小伙子挺不错的,长得一表人才,谦逊有礼貌,关键是对你爷爷这么上心,跟你挺般配的。”
杨密害羞的跺了跺脚:“妈!你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是杨老的惊呼:“哎呦!我的腿!我的腿有感觉了!”
母女二人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爷爷……爷爷的腿有感觉了?”杨密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门口,想要推门进去,却又停了下来,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不决。
房门突然打开,陈凡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含着笑意。
“杨老先生的腿我已经用针灸疏通了经脉,接下来需要每天进行按摩和药浴,配合服用我开的药方,不出一个月,就能健步如飞。”
杨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凡,“你……你没骗我?”
陈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秦红梅,“阿姨,麻烦您准备一下热水和药材,我现在要为杨老先生进行第一次药浴。”
秦红梅激动得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开了。
很快,一个仆人端着个黄铜洗脚盆走了进来,盆里盛着冒着热气的深褐色药汤,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弥漫开来。
陈凡看了一眼,点点头:“水温正好,把杨老的脚放进去。”
仆人将杨老的脚放入洗脚盆,过了几分钟,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一股酥麻感从脚底传来,沿着经脉缓缓向上蔓延。杨老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啊……这,这感觉……”
“杨老,感觉如何?”陈凡关切地问道。
“麻麻的,痒痒的,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哎哟,我的脚指头能动了!”杨老激动得老泪纵横,“几十年了,我的腿终于又有了感觉!”
待热气散去,药汤的温度变得温凉,陈凡示意杨老可以试试站起来。“杨老,您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杨老深吸一口气,在秦红梅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双腿还有些无力,但他确实站起来了!他甚至能够把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
“我……我站起来了!”杨老的声音颤抖着,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