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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太久不好,祁越很懂得避嫌,很快就出去帮她关好了房门。
阮棠特意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系统提示,也就是说祁峥真的去拜托过他,还给她把衣服都洗了。
所以她这个便宜老公除了偶尔能给点钱花,居然还挺细心。
阮棠扁了扁嘴,很快坦然接受。
毕竟祁峥怎么说也是原文里的男二,他要是没点拿得出手的优点怎么跟男主角争?
洗完澡后,阮棠心安理得地喊祁越来倒洗澡水,顺便给了他一支钢笔和一瓶墨水。
“三嫂,你这是?”
祁越已经高中毕业两年多了,虽然他很想继续读书,但高考停办他也没办法,所以他自从高中毕业后基本再也没有碰过纸和笔,平时家里也根本不会有用到这些的地方。
因此阮棠突然给他这些东西让他非常受宠若惊,还有些不知所措。
对上他单纯无措的目光,阮棠淡然一笑。
“既然你说支持我,要帮你三哥保护我,那我总得有点表示,正好我最近在给报社杂志社投稿子,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说不定能挣到稿费呢,到时候存起来也能当老婆本不是?”
在祁家这个大家庭里,所有人工分所换的钱票粮食都要交给骆桂芳统一管理分配,但除开工分和正式工作的固定工资之外,大家通过其他方式赚的钱不用上交,骆桂芳也不会要。
以前祁越也想过要不要写些文章投给报社,但他一是没那个自信,二是没有钱买文具。
毕竟读书的时候有理由要钱,现在都毕业了,再找老妈要钱买文具绝对会被拒绝。
没想到这个暗藏在心里的小理想竟在这么普通的一天被刚嫁过来没多久的三嫂实现了。
祁越捏着手里的墨水和钢笔,莫名觉得它们沉甸甸的。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阮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干脆又塞给他一沓信纸。
“好了,别不好意思了,快都拿着吧,平时忙完了没事多思考多写作,到时候你三哥回来了,我让他帮忙把我俩写的稿子一起寄出去。”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准备睡了,祁越只好把东西收下,出门时他深深看了阮棠一眼,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三嫂,我会好好写的,一定不让你失望。”
“嗯,去吧。”
阮棠打了个哈欠,等他出去锁好房门直接就睡了。
身体太虚就是这点不好,睡眠质量不好,有点动静就容易惊醒。
祁明带着吴金枝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俩人在家里叮叮哐哐一阵折腾,祁明先去睡了,吴金枝却把邓秀珍喊了出去。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阮棠早就被吵醒了,这会儿更是不用出去都能清晰地听到她们俩的谈话声。
“邓秀珍,都怪你出的鬼主意,你看看你把我害成啥样了?我脸都丢尽了!刚还花了一块五打针买药,这个钱你得赔我!”
吴金枝把一切都归到了邓秀珍身上,邓秀珍自然不服。
“我哪知道你这么笨,自己端出来的碗还能喝错!但凡你机灵一丁点儿也不至于犯这种错啊,你这纯粹就是自作自受,这看病的钱你得自己出,反正我不赔也没钱赔,要找人赔你去找阮棠去。”
吴金枝看她事不关己,立刻急了。
“凭啥!这主意是你出的!要是你没说,我哪会想这些!我不管,反正你得赔我钱,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威胁邓秀珍,邓秀珍却一点不慌。
“你跟我没完有什么好处?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阮棠,你没看到婆婆有多喜欢她吗?她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她!你就是把我杀了又能咋样?婆婆一样不喜欢你,你不还是一分钱都得不到。”
“那我能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白受这个罪还吃哑巴亏吧!”
吴金枝快气死了,急得声音都变大了不少。
邓秀珍安抚道,“不用担心,这钱我迟早让她连本带利吐出来还给你,你现在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明天还要干活呢,现在先睡觉。”
“喂,你到底还有什么法子”
邓秀珍没有跟她多说,直接回了屋。
吴金枝被画了大饼还没办法,郁闷地跺了跺脚,还是只能回屋睡觉。
亲耳听到这一切阮棠一点也不意外。
她只是很好奇邓秀珍为什么那么自信,居然夸下这么大的海口,难道她已经想好了什么更好的法子?
阮棠躺在床上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个由头,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有系统傍身,任何人想在她面前搞事都是天方夜谭,她丝毫不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队长就拿着喇叭村前村后的喊大家去上工,阮棠被吵醒后睡不着,只能起床。
她本想随便在商城里买点即食的东西应付一下早餐,没想到一出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米香味。
走去厨房一看,原来是她的大侄女祁甜甜在烧火煮粥。
祁甜甜看她过来立刻就从灶边的小板凳上跳了下来,两只粗糙的小手搓了搓,表情尴尬局促。
“三,三婶,你醒了,我马上就把粥煮好了,奶奶说你不能挨饿,让你醒了多吃点粥对身体好。”
小姑娘才五岁,身材却比一般小女孩还要瘦小许多,脸色蜡黄,头发也乱糟糟的,穿的还是祁天佑穿坏打补丁的旧衣服。
像这样不被家长重视关心的女孩在这个年代比比皆是,但祁家的条件并不算很差,所以她过得这么差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吴金枝重男轻女完全不管她。
所以祁甜甜这么小就会自己生火做饭了,还能被骆桂芳派来照顾她这个成年人。
阮棠有些不忍,对她招了招手。
“甜甜,你过来,三婶问你点事儿。”
祁甜甜乖乖地走到了她跟前,但因为自卑,她没敢走太近,两人之间还有一米多的距离。
阮棠仔细观察了一下,问道,“好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自己生活做饭的?是爸爸还是妈妈教你的?”
祁甜甜还在紧张地搓手,“我,我去年就学会了,是我自己在厨房看会的,爸爸妈妈不教这些。”
“那他们教你什么?”
祁甜甜仔细思考了一下,掰着指头开始细说。
“爸爸教我割猪草捡柴火还有挖野菜,妈妈教我少吃点东西,好吃的东西都要给哥哥,还教我攒钱,让我没事多去帮别人干活,别人要是给我钱就给她攒起来,以后哥哥娶媳妇要花很多钱。”
说到这里,她又低头从破破烂烂的裤兜里摸出来几颗黑色像米粒的东西。
“妈妈今天还教我把这个放到粥里一起煮,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