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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还是个哑巴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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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夏缓慢的挪动着酸痛得伤口走回了山洞,正午的太阳犹如一个大火球,熊熊燃烧着,它不间断地向大地倾泻着过量得光和热。

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有许许多多茂密得参天大树隔绝了大部分的热量,周围大地还是火辣辣的热浪滚滚,这没多远的路程,时晚夏身上全是汗水,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时晚夏将采到东西放在了灶台附近,拿了些干草把筐铺的严丝合缝的,趁着还是晴天,去把泥土装回来,再去找些干草柴禾,继续做草帘。

昨天救得那个怪人还在躺着,没有动弹,光照在他的脸上,更加清晰可见伤痕吓得时晚夏一时不敢靠近。

时晚夏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吐槽,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骨气了,再怎么吓人他也是个人,又不是妖魔鬼怪,怕个啥。时晚夏有些胆颤的蹲在他身边,拿地上的一根小树枝戳了戳他。

“喂,醒醒,那个大哥醒醒,你这都昏迷了一天了!”

时晚夏看着这怪人没有任何动静,手枕着下巴暗自嘀咕。

“这人,昨天上药的时候都会轻微动弹,今天怎么一动不动,呼吸也比较微弱,难不成病情恶化了,那不行\"

时晚夏一想到这人可能噶在自己手里,止不住害怕呀!本来这里就是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这好不容易捡了个伴,挂了,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呀!

那往后的日子一想到自己还和一个”死人“同住一天,我的妈呀!不敢想,不敢想,再想下去,晚上睡觉都不敢睡了。

时晚夏壮着胆子将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他鼻子下,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冲击着自己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这家伙难道是因为伤口发炎感染了。

才会昏迷不醒吗?我要不再给他喂点退烧药吧!这人伤的太重了,拿出了药包,把他衣服脱了,给他的伤口又上了一遍药,倒了一碗冷白开喂了他一颗退烧药,和两颗消炎药。

想着他外面两件长衫也干了,要不把里面这件给他脱了,这衣服也脏了,滋生细菌,对他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好处。

时晚夏拿过他的长衫,整理了半天,这衣服咋穿呀,脱得时候没注意。哪件在里面,哪件在外面呀!

“算了,先穿上,管他在里面还是外面呀!”

时晚夏费力地将地上的男人扶坐起来,抬头看了看他,目光紧闭,这倒是省了很多尴尬,怕他的伤口粘着衣服,时晚夏非常小心,避免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她认真谨慎地给他衣服脱下了,压根没注意,那个男子眼皮已经睁开了,一双大手骤然抓住了还在脱她衣服的女子。男子一使劲,强大的力道让蹲在地上时晚夏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哎哟,疼死我了。”

时晚夏抬头十分生气的怒喝这个怪人,“不是,大哥,昨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都到奈何桥了!你这刚醒抓着我的手干嘛!给我松开”

她反射性地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如同铁掌一样。这是什么怪人呀。

我好心好意救他,这么对我,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时晚夏心里的火气更大了。男人扫视了一下眼前怪异的女人和周围的山洞,没坚持多久,突然栽倒在草垫上。

时晚夏好不容易爬起来一些,又被这男的突然的动作,一下子拽倒,“碰”一声时晚夏磕在地上,她奋力一甩,挣脱束缚。揉了揉膝盖,咬牙切齿的爬起来,才发现这男的又晕了!

“这个家伙,我真想把你扔出去,气死我了。力气真大了,害我摔了两次,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忘恩负义的东西,气死我了”

时晚夏愤愤起身,拿碘伏给自己的膝盖消了毒,看到膝盖和小腿上淤青伤痕,恨不得揍他一顿。

“真倒霉,掉在这地方就算了,还遇到个怪人。”

时晚夏甩了甩头,长长舒了一口浊气:\"不想了,还是先把泥巴运回来吧,至于他,等我弄完回来给他做吃的。时晚夏拿起两个筐还有工兵铲,瞥了一眼躺着不动的男人。

“哼,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姑奶奶不与你计较”。想着今天工作量多又繁重,提着筐马不停蹄地小跑出山洞。

山洞内察觉到那个女人已经离开,男人睁开了双眼,刚才用了最后一点内力,浑身乏力,无法动弹,缓慢地转过头观察这里的情况,他一双黑眸打量着周遭环境,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山洞,里面被那个女人布置还算齐整。

只是这里是苍炎山脉,东与苍凌国接壤,西与疏勒国接壤,也是几个小国抵抗疏勒国天然边境线。

北与澜川国接壤,南与炎玥国接壤,沈砚初被人暗算中了圈套,逃亡途中又被最亲近的下毒废了武功,现在的自己容貌身份尽毁,也不知他们是否得意,一路追杀逃亡进了苍炎山脉,在这林子里转了月余,甩掉了追兵,但也迷了路,昨晚体力不支从山顶滚落。

后来的就不知道了,今日睁眼就看见这个奇怪的女子,她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苍炎山脉深处,这山脉有八百多里,她周身没有任何武功痕迹。

很奇怪,沈砚初试着动了一下双腿,没有挪动,这毒还真是厉害,这些人下了血本了,不想让自己回去。可他偏要回去,这几日还是养好伤,看看能否找到哪几种药,制作解药。不可能当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时晚夏挑着两筐泥土回来时,就见那个男人已经醒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洞顶发呆,犹豫迟疑了一下,还是用一次性的碗给他倒了一碗水端过去。

“你醒了,我不是坏人,你放心吧!你先喝点水,我生火做点吃的。你伤的挺重的,你腿好像动不了。”

沈砚初接过了她“碗”这碗材质很奇怪没见过,软软的,一捏就会坏似的,可是他身中剧毒,浑身乏力。连喝水都做不到。

时晚夏见他手软绵绵的试了几次都不能将手举起,就把他手中的拿过来,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扶着他肩膀,给他喂水喝。沈砚初是真没有想到,这女子突然离自己这么近。

沈砚初没反应过来,平日没有女子敢离自己这般近,但凡靠近他一丈的女子,都被他眼也不眨地拍飞了,这女子倒是胆大。

穿着也很奇怪长衣长裤,这出于礼节在贫苦的人也会让女子穿粗布长裙,她这一身装扮,着实怪异。时晚夏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心里吐槽自己,见他喝完水,便试着和他聊天,

“这位兄弟,我看你这样子,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对了我叫时晚夏,时间的时,晚间的晚,夏天的夏,你是怎么掉在这里的,这原始森林这么大,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或者你有办法联络别人来救我们吗?”

沈砚初沉思的头,慕然抬起,目光幽幽望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显得若有所思,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之色,令人难以捉摸。空气中隐隐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意,让时晚夏止不住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