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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里。
妘娇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涨红着脸坐在一旁的高椅上,小手压在腿下,两条腿轻晃着。
视线缓缓看向一旁拿着针线的晏时,脸上的热意更甚。
“咳……”她不自然地将目光瞥向别处,手抵着嘴巴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着凉了?”晏时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起身,抬脚想要走过来。
妘娇吓得眼睛放大,一张小脸红得快要熟透了,急忙道,“没,没事,只是嗓子痒。”
晏时看了她两秒,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针线。
妘娇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转了转,悄悄转过去打量了他一眼,又心虚地快速转回来。
她声明,不是她有偷看人的癖好。
而是她真的很难相信那么清冷孤傲的人此时竟然低眉敛目地拿着针线在缝缝补补,缝的还是月事带……
“咳咳咳——”
妘娇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余光瞥见他的衣摆动了动,她急忙摆着小手解释道,“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呛到口水了!”
见人没有站起身,她舒了一口气,放慢了呼吸,生怕她一有点小动静,他就起身过来。
脑中不由得想起他泪流满面泣涕如雨的模样,清冷又破碎,像是被打碎的冷玉。
那幅画面极具破碎感,勾起了她很恶劣的兴奋感。
不得不说,他哭起来的样子想想还是很令人兴奋。
就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偷看他时,晏时终于掀起眼皮来看她,“想说什么?”
妘娇绞着手指,扭捏了几下,眼睛里掩藏着兴奋地问道,“那个,王爷,你刚刚哭起来……”
话没说完,晏时眼神闪烁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故作冰冷看了她一眼,“嘴巴也想要缝上?”
妘娇顿时耷拉下来,瘪了瘪嘴巴,小声嘀咕着,“哼,真凶。”
她都还没有提出想要他再哭一遍呢。
小气鬼,喝凉水。
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下次、以后,她总有再有磨哭他的时候。
晏时收了线,起身,迈步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修长的身影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住。
他举着新缝好的月事带,针脚很蹩脚,甚至说得上是丑。
他有些嫌弃地皱着眉头,“这个,真有用么?”
说着,又将月事带递到她跟前,“你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
妘娇脸红到了脖子上,猛地抓过他手里的月事带走向屏风后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自己换!”
晏时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指腹上好几个被针扎出的血点,他捻了捻指腹,直到磨出了血珠,唇角才满意地勾起。
隔着屏风,他问道,“这月事要来几天?”
屏风后的身形动了动,“唔……也许五天,也许七天,也许十天。”
晏时眉心蹙起,沉默了半晌,“会死么?”
妘娇愣了一下,起了逗他的心思,“王爷会陪我一起死吗?”
“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语气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会的。”
妘娇动作滞了一下,从屏风后走出,语气稍稍正色起来,“王爷放心,不会死的。”
“哦。”晏时语气淡了几分,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妘娇净了手,想要过去抱他,他突然将手伸到她面前,掌心向上,说道:“拿来。”
妘娇愣了片刻,低头看了看他掌心,又抬头去看他,“什么?”
“换下的亵裤。”
轰的一下,妘娇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绯红瞬间又爬上了脸颊,她往旁边挪了挪,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
不等她说完,晏时一手揽着她的腰,不费一点力气地将她抱到一旁,一手拿过她身后的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