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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直接派他去喂猪,喂不肥就杀。
奏折一封封减少,凡事上奏的人人手一封做不好就赐死的圣旨。
有些严重的,譬如主动请旨押送官银赈灾的户部尚书,赐一封九族消消乐,少一锭银子全族赐死。
自从这日起,晏时这里的奏折少了许多,皇帝的养心殿里积了两摞。
“你看看,这些都是那些大臣们离京前参你的。”皇帝指着奏折。
晏时神色恹恹,“谁参的,杀了。”
都杀了就没人参他了。
治本也治标。
“你!”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晏时今天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眸子里极其的烦躁。
他今天簪了个钗子将长发簪起,红色发带被他一圈圈缠绕在手腕。
他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个奏折,能找着机会去逮他那日日不着家的小猫了。
原本他是要用这发带去林府将她绑回来的,他都已经出门了。
一封诏书又把他唤了过来。
他啧了一声。
“京城山高水远,川北的水患漫不到京城,自然不急。”
“陇西山多地少赋税年年重,京城物产富饶自然不知粒粒辛苦。”
“那说猪瘦的,哼,本王看肉都长他身上去了。”
皇帝被他说得哑口,“那你半道上劫走户部尚书押送的官银又是做什么?”
晏时的眸子冷了一瞬。
他从小吃着馊饭长大,后来当了质子还被那群皇子戏弄,让他与野狗抢食。
再后来驻守北疆,皇帝断了他的军粮军饷,他带着人开荒,最潦倒时啃树皮吃白雪。
他冷笑了一声,看向皇帝,“不劫怎能让他将这么多年吞掉的银子吐出来?”
长腿迈开,朝着皇帝走近,声音危险,“父皇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难道都不知情吗?”
长靴停在他身前半米远。
皇帝紧紧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叹了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晏时低头轻笑了,声音却听不出来高兴。
“本王的父皇可不会派太医到王府,只会在本王的茶水里下毒。”
皇帝心抽了一下的疼,“时儿。”
晏时抿了抿唇,淡淡打断道,“你的好皇兄璋裕王,本王的国师,找到了吗?”
皇帝沉吟了一下。
从他见到他出生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儿子必定是极聪慧的。
“朕当年确实没有杀他,也没有弑父,真正弑父的是他。”
皇帝揭开当年的真相,皇帝念着手足之情将他囚在暗牢里,不知为何被他逃了出去,他被打晕在暗室成了璋裕王。
天下没有比他们更相似的双生子。
即便是颖妃也没有人出来。
璋裕王变成了他,所有折磨晏时的百般手段都是他使的,他不是他的父皇。
璋裕王囚了他二十年,前些时日他才从暗室逃出来,却再度让璋裕王逃走了。
“这都是朕造的孽,朕会处理好。”
说着,他慈爱地看了他一眼,“时儿,我……”
“说完了?”
晏时打断了他的话,抬起眸子,看不清情绪。
既不是他折辱他,他也就不跟他追究了。
他已经极大度了,再也没有旁的情感。
他只爱妘娇,也是想爱妘娇。
他的爱都给她了,再也抽不出一分一厘。
黑靴转了个向,朝着大门。
腕间露出一角红色发带,下一秒,被修长的手指捻在指腹摩挲。
声音掺着慵懒低沉的笑,“既说完了,本王要去逮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