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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叹了一口气，将血珠刚凝结的手指含进嘴里，轻缓舔舐。
妘娇迷迷糊糊皱起眉，嘤咛了一声，手下意识去找他。
晏时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地在她后背拍了拍。
睡梦朦胧中，妘娇哼哼唧唧喊了他一声，“夫君……”
“乖乖，我在呢。”
妘娇枕在他臂弯，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惺忪。
“亵裤……做好了……不准丑……”
晏时低低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放在腰间，下巴抵在她发顶上，抚着她的长发。
小迷糊。
困到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怕他嫌丑。
“很好看，很喜欢，辛苦我的宝贝了。”
“我爱你宝贝。”
“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妘娇拢起的眉头一点点被抚平，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很多声我爱你。
那声音低低沉沉，说不出的蛊人，不嫌其烦一声又一声。
……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奇怪，十二月了，还没有降雪。
京城异闻四起。
有说触怒了上天降下了惩罚，有说夜观天象有大事要发生。
还有的说要变天了。
总之，是惯例习俗，也是安抚民心，皇家带着一众大臣去祈福。
今年选在了净佛寺。
皇上龙体欠安，摄政王代行。
偌大的马车内，足足坐了四个人，妘娇和晏时，谢安和林昭。
小桌上摆了一盘山楂，颗颗圆润，色泽鲜红，果皮点缀着几颗小斑点，像是沾了糖霜似的，看起来很好吃。
妘娇咽了咽口水，同样馋的还有林昭。
两人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白色的果肉被咬开，山楂汁在嘴里迸溅。
两人睫毛颤了颤，半眯着眼睛。
对视了一眼。
妘娇哇了一声，眼睛亮闪闪的，“这个！这个山楂，好甜！酒酒你说呢？”
“嗯嗯，汁水多，甜甜的很好吃！”林昭附和着。
“真的吗？”谢安半信半疑。
妘娇已经拿着咬了一口的山楂递到晏时嘴边，晏时想也不想就着她的手将整个山楂吃了进去。
谢安也咬了一个。
一秒过后。
深邃的桃花眼被酸得皱起，“酸死了，呸呸呸！”
妘娇咯咯笑，笑得斜着身子靠在晏时怀里，抱着他的胳膊看他，露出两颗小虎牙。
“是不是很酸呀？”
晏时一个用力将山楂咬成了两瓣，汁水四溅，如同嚼蜡。
他扶着她免得她摔倒。
嘴巴顿了一下，刻意皱起眉头，“酸。”
半垂着的眸子黯淡了一瞬。
固执地又嚼了一口。
还是无味。
妘娇像个捉弄了人的坏小孩，笑弯了眼睛。
调皮鬼。
晏时眸子里的黯淡少了一分，嘴角扬起，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很酸。”
妘娇被晏时牵下了马车。
一阵寒风吹过，晏时抬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狐狸氅系了一个好看的结。
下巴陷在蓬松的狐狸毛里，露出半张白皙泛着粉的小脸，一双眼睛晶莹剔透。
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美得让人一眼沦陷。
难怪书里的狐狸精都写得极美。
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心。
他慢条斯理地将她被吹乱的碎发挽好，在她鼻尖吻了一下，“乖乖真好看。”
说来有点好笑，他竟然对山楂过敏。
吃了半颗山楂后，细长的脖子长了好几颗红点，幸好他只吃了半个。
山楂乍一吃很酸，但不吃又很馋，于是妘娇一路上边酸得眯眼睛边吃了好几个。
嘴唇都是山楂味，他只能亲嘴唇以外的地方。
“咳咳咳咳咳！”
身后一阵咳嗽声，众人清一色很忙的样子，眼睛骨碌碌地到处转，看天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