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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个“不疼”,他真的买不来。
秦笙没呆多久便走了,沈郁书留下来帮温悦照顾糖糖,夜里,那两个都睡了,温悦却睡不着,她联想起自己被匪徒劫持泼汽油的事,那两个匪徒曾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顾遇,说他劫走那个女人,还害得他们折了好几个兄弟,所以他们要拿他老婆开刀!
很明显,她是被他和赵颜绯牵累,那么,她中毒的事呢?缅甸人呢?是不是都和顾遇,和赵颜绯有关?
她又灵光一现似的,想起了缅甸人送给温齐良,又被转送给她的香木粉,是不是,缅甸人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温齐良会把香木粉转送给她?
否则,谁会送给一个年近六十的老男人美容养颜的东西当礼物,温悦全身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缅甸人,是打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想办法接近她们母女了吧!
她又想起,她把香木粉往脸上涂时,顾遇匆匆从楼上下来,那现在想来格外夸张的反应:他让她把脸洗掉,还让陈嫂扔了香木粉,说她要用什么护肤品,专柜没有。
就像那些香木粉,是什么可怕的毒物一样。她当时大意,并没有觉得顾遇的反应可疑,可现在想来,那包香木粉怕不只是香木粉那么简单,只是,她和缅甸人无冤无仇,缅甸人没有理由害她,大半,他是在通过香木粉向顾遇表达什么。
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
温悦坐了起来,呼吸有点儿发紧,他说过,他曾无意间卷入过一场毒品交易,所以,缅甸人和那场交易有关吗?
那么她身体里的毒,又是怎么来的?
温悦感到自己的咽喉似被人扼住,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于是下床,想着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在看到昏暗走廊处的身影时,她呼吸越发地紧了。
顾遇侧头,就看到了门口处纤细的身影,他眉峰微聚,看着她走过来。
温悦在他面前停住脚步,她扬起了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挥在他脸上。
“顾遇,缅甸人和你什么关系!你认识他是不是!劫持我的人,是不是他的人,我身体里的毒,糖糖受伤,是不是都是他做的!”
她尖厉着声音,显是愤怒之极。
“不是。”
顾遇英俊的脸上,红印明显,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巴掌动怒,神情淡定如素。
“不是,那是谁!”温悦双目流泪,眉目苍凉。这个男人,或许她从未看得懂过他。
他其实是一个迷一般的存在。
她苍凉的眉目写着伤痕,让他心口忽然发紧,他忽然就抬手扣了她的后脑,吻了过去,吻得很用力,一吻之后,他又松开,转身,就那么走了。
沈郁书一觉醒来,却发现,椅子上没了人,她心头一惊,起身便向外走去。她看到走廊里,冷寂的身影,她背对着这边,像木雕泥塑的一动不动,细看,却可以看到她连肩膀都在抖。
沈郁书走了过去。
“你怎么站在这儿?”
温悦扭头,脸上的湿凉早已擦去,“我没事。回去睡吧。”
她说完,就当先回了病房。
沈郁书跟着进去,糖糖正呓语着叫妈妈,温悦过去吻了吻她的额,“乖,妈妈在的。”
夜半,街头
黑色大衣的男人倚着车身吸着烟,全身笼罩着浓重的肃气,对面的俱乐部里走出一个黑瘦的男人,大衣男人狠狠地掷掉指间的烟,一个箭步过去,扭住那人的大衣领子,将他狠狠摔在黑色轿车上,钳子般的大手扼住他的咽喉,“敢打温糖糖的主意,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救命,杀人啦!”小个子男人满眼惊惧地喊。
曲文川一怔,这才发现,这个人并不是警方提供的那个黑脸缅甸人,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滚!”
他松开了那男人,那人顿时屁滚尿流的跑了。
手机上有电话打进来,曲文川烦躁地接听,“曲少,我和祥子都逮到了和那个缅甸人相似的人,曲少,这八成是那个缅甸人故意找人假扮了来迷惑我们的!”
曲文川灵台顿时清明,他这两天一直在让人找那个缅甸人,那边想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故意找了好几个替身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当真是狡滑!
他狠狠地一脚踢在街边隔离护栏上,转身上了车子,黑色路虎刷地开进夜色里。
温悦浅眯了一觉,醒来时,天空已经发白,沈郁书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不知在鼓捣着什么,糖糖还在睡,小脸一夕之间,就苍白了下去。
病房外有黑影晃过时,温悦就起了身,向外走去,
“糖糖怎么样了?”曲文川抬起眼帘问。
“她还好。”
温悦看到那个英俊到邪魅的男子时,莫名就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她想,这是因为她在顾遇那里伤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对一个对她好的男子,产生那种亲情上的依赖。
曲文川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气,眼神阴鸷,语气不善,“你还打算跟他在一起吗?我敢保证,这所有的事,都跟他有关!包括你被劫持泼汽油、中毒换血,以及这次糖糖受伤,他一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温悦凝眸,半晌未语。
曲文川漂亮的眼睛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更浓了,“你怎么做不打紧,只是可惜了糖糖,要跟着你受这无妄之灾!”
曲文川向病房里望了一眼,他是来看望那个可怜的小姑娘的,但现在却不想进去了,进去后,看着孩子凄惨的样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杀人。
曲文川转身走了。
温悦回到病房的时候,沈郁书就那么看着她,不无惋惜地摇摇头,“我今天第一次发现,原来乖张暴戾喜怒无常的曲少爷,才是那个最值得爱的人。”
以前,她在金顶王宫推酒的时候,除了刻意避开秦公子的包间,她还会绕着曲文川走,那位爷,有名的难伺候。保不准钱没赚到,自己弄个鼻青脸肿的。
可是现在看来,这位曲少爷,才是真性情。
“你喜欢他吗?”
温悦眉眼里是有笑的,可细看却有些凄凉。
沈郁书就怔了怔,“这跟我什么关系!”
温悦道:“我搓合你们两个?”
她最在意的两个朋友,如果能结为夫妻,她自己都会打从心底里高兴啊!
沈郁书切了一声,“曲少爷看上的是你,你以为是个人,他都会这么给脸呀!”
有那么一种人,他对任何人都乖张暴戾,唯独对自己心尖子上那一个,才会小心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