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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陆大人，陆首辅。”
“所有的源头都是你！所有你的替罪羔羊朕都找到了，陆首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而后，皇上把一堆东西从桌上丢下来，一本本砸在陆首辅的头上。
“这个是账本，你们家的。”
“哦，还有这个，是被你伤害人的口供。”
“还有，那些是朝堂上被你拉做替罪羔羊的口供。你看看多有意思啊，这么多证据，就这样简简单单搜罗在你面前，你如何想？”
“不……”陆大人还想要辩解，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辩解没有任何用处。他自己只是有些不懂。
为什么全部都被查出来了呢？
而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看着许清桉：“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许清桉，你拿到这些东西，一桩桩一件件应当是难于上青天才是，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你到底是如何伪造的？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针对我了？”
陆首辅眼里都是惊恐，看着许清桉的表情带着不可思议还有不理解。
谁知道许清桉只是笑了笑：“怎么能说是问题呢？这些遗留了这么久，我找出来，岂不是天命所为？”
“你放屁。我这些东西，每一个都是自己进行保管的，一般人哪里能够查到。我的人为什么全部出卖我没有察觉，怎么会这样……”
“许昌侯，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什么样子，他现在这样对待我，以后你肯定也是这样的！你完了，你也是一辈子都完了。”
许昌侯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必须要和陆首辅切割了。
“你疯什么！你若是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我也不会饶过你。老臣这辈子都是为了皇上。如今你背叛皇上，还要在这里说些有的没有的。”
“闭嘴才是最好的。”
“……”
陆首辅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就哭了，坐在地上：“许清桉，许清桉啊！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这么对我！”
“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老臣不服！老臣不服！”
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对着皇上大喊大叫。
这个时候皇上也没有让周围的人过来把他扶起来。
许清桉道：“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
“你身边信赖的人，在我失踪之前，为何不能是我的人？”
“调查你，你以为的只是现在，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在君回的时候，就调查你了呢？”
“不若，怎可能这么快。至于茶马道一事，是从我还未曾科举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我和沈朗星一同，开始着手调查。当然，你压根不知道许清桉这个人，如何提防。”
他说这些话，都带着漠然。
甚至是没有任何意思，只是简简单单的言语。
“茶马道我们查起来，也很简单，我与我的好兄弟虎子，一同调查。我们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所以首辅大人注意不到也都是正常的。”
“你作为一把手都注意不到，你身边的人，更不会关注到我们这种小人物。”
“陆大人要怪，只能怪作茧自缚。”
许清桉眼里带着恨意：“当年，我就是查你的事情，我查到你，许昌侯就不让查了。而后我出事了，许昌侯这一档子事情，处理得好啊！”
“如今我都重新来了，怎么能不好好收尾呢？”
许清桉道：“我说过，要把所有贪官污吏，都查了！”
这话一说，陆首辅坐在地上，开始笑着笑着就哭了：“哈哈哈，你查所有贪官污吏？所有人都要死！怎么有人不贪赃枉法的？”
“错了！”
许清桉指着他：“不是你贪赃枉法，代表着所有人都有事。礼部侍郎谢礼，勤勤恳恳，家中从未贪过一分钱；户部侍郎张志，在户部这样大染缸中，依旧是坚持自己所作所为。御史台更不用说，御史台的王御史，对谁都参，对先帝都参过。”
“那么多人勤勤恳恳。因为你们把风气弄成这样伏低做小。如今怎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你卑鄙无耻，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
在场的几个大臣听着都有些惶恐，本来是过来旁听的，未曾想这么多年的辛苦，竟然别人都知道。
皇上也说道：“朕都知晓，看在眼里。你们不用诧异。”
“咱们的朝廷，是该整治了，从首辅大人来说，刚刚好，陆家该倒了。”
“所以许昌侯觉得这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皇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许昌侯，“亦或是许昌侯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因为许昌侯，一贯是一个有主意的人。”
许昌侯虽说要面子，但是也知道，这皇上已经和之前彻底不一样了。
他现在就是要利用许清桉重新洗牌。
他摇了摇头说道：“老臣愚昧，并不知道有什么更好办法。一切都是听皇上的。只要皇上在，所有的感觉都成。”
皇上点头：“那把陆首辅，秋后问斩吧！罪仔细算算。那些后宅女子，还有那些旁支，该流放就流放。”
说了这话之后，陆首辅突然跪下：“可是我们家儿子，才刚刚考上官职啊！”
“他那么优秀，和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再者，我们家的娘子还有妾室，与我的事情都毫无关系，为什么他们要流放呢？”
许清桉道：“那宋家，为什么要全家流放呢？”
“只不过宋家为我说了几句话，只不过宋家宁死不屈，宋家不愿意与你们为伍。所以就全家该死是吗？他们就活该流放，他们就活该出事。你们家的孩子，就可以毫无关系了？”
许清桉看着皇上，直接跪下：“皇上，既然其他人按照律例办事，那么陆首辅家中，也不必通融。一切，公平为先。”
说了这话之后，陆首辅闭上眼睛。不知道怎么说。
而后叹了一口气：“罢了，老臣认罪。”
“许清桉你如此针对我，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以后，什么都没了。”
许清桉道：“那我等着，到时候陆首辅来找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