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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凤见他大声呵斥着,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见路边上的柳树,想起老人说柳树枝能驱鬼,她三两下上去拽了一条柳枝下来朝着李改娥就抽了过去,“死鬼,我打死你,打死你!”
不仅自己打,还给金富也递了一根,“金富大哥,快拿柳树枝抽,鬼都怕这个!”
李改娥原意是想兴师问罪看俩人是不是勾搭在了起来,刚开始见两人吓得直哆嗦,正想问话呢,没想到钱凤拿了柳树枝就朝她抽。
那柳树枝别看着细,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没一会儿李改娥就疼的叫唤了起来,抱着头到处乱跑。
“别打了,我真是李改娥,不是鬼!”
钱凤的性子上来了,上去揪住李改娥的头发往后一扯,一脚就把人踹翻在了地上,“让你装神弄鬼,让你装神弄鬼!”
原本她就吓了一跳,要说她真是鬼上身了自己还担心是不是要打坏了人?可听她这么说就更生气了,你明明清醒着,还这样吓人,这不是故意的吗?那就更应该打了!既然你挑起了这个头,再想结束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管你是谁,都立马从我改娥嫂子身上下来!要不然我非要把你打得现了原形不可!”
“别打了,我是李改娥,我真是李改娥!”李改娥抱着头喊道。
她发着高烧,又好几天没吃东西,哪里有力气能跑过这两人,他们又当自己是鬼上身,就算是故意的也没处说去,只能是白白挨揍。
金富回过神来了,她这是想吓唬人呢?好嘛,刚才在家里折腾还不够,居然还敢跟踪他出来折腾,这一回非要好好教训她不行!
“这肯定是鬼上身了,这柳条打鬼最有用。钱凤,不要停,只管打,让这小鬼从你改娥嫂子身上下来!还你是李改娥,我媳妇儿哪有这么神经?大晚上的穿着寿衣跑,你是想吓死谁?打,狠狠的打!”
金富一边喊一边使劲的往李改娥身上抽打泄愤,李改娥疼得嗷嗷嗷叫唤,见两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只好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金富追了两步,停下来气喘吁吁道:“行了,这下这死伥鬼应该不敢作恶了!”
钱凤依然惊魂未定,两腿还是发软,在地上坐了半天这才缓过来,“金富大哥,你回去看看改娥嫂子在不在家?我也回去了。”说完就离开了。
李改娥原以为自己说话男人会停手,没想到还越打越上头了,她发着高烧,身上又酸又疼,只能是逃,跑到杨力门口时实在是坚持不住就晕倒在了地上。
李晓云过来看于丽,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衣着奇怪的人躺到在地上,她凑过去一看是个女人,脸上还涂抹着灰,赶紧把人扶着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坐下靠在树上。
“喂,你没事吧?”李晓云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手帕给她擦脸上的灰,这才看出来是李改娥。
这时候李改娥也清醒了过来,见照顾她的竟然是李晓云,不由得就哭出声来,“晓云呀,是我,我是金枝妈呀……”
“你发烧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喊于阿姨出来。”李晓云说着就跑进了杨力的家,没一会儿于丽跟着一起出来,见李改娥坐在马路牙子上,身上还穿着寿衣,不由得摇了摇头。
“改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着寿衣就出来了?这不是胡闹吗?”于丽道。
“我没有胡闹,这寿衣是钱凤买的,她是诚心想等我死了好跟金富那个王八蛋混在一起!我都亲眼看到了,他们同进同出的,我这还没断气呢,他们就迫不及待了!”李改娥哭道。
“别胡说!这事儿你有没有证据就瞎说这不是给别人添乱吗?这话传出来不是叫人看笑话?都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事儿来?前两天你病得人事不知,大家都去帮忙了,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你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可不能没有证据就胡乱说。你先在这里坐着,我让人去把金富找来,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折腾什么!回家好好养着吧!”
于丽喊了另外一个邻居说了情况后,另一个邻居就去找了金富来。
金富黑着脸赶来,一手拽着李改娥就走。
李改娥衣服也散了,披头散发的跟金富闹着吵着走远了。
于丽摇了摇头,想不到好好的人,几天功夫就成了这样。前两天她还说李改娥这一家算是翻身了,在他们这些老邻居里过得最滋润,这才几天就变成了这样!哎,真是世事无常。
“于阿姨,杨力让我来的。”李晓云低声道。
于丽哦了一声,道:“杨力还没有回来,先到家里坐吧。”
李晓云一听杨力没有回来,她也不想单独面对于丽,便道:“没事,那我在门口等一会儿也行,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于丽拉起她的手,道:“还是进屋坐吧,我正好也有些话要跟你说。”说着就拉起李晓云的手进了门,她没有带她到自己屋里,而是直接去了杨力的屋子。
当初因为两人已经谈婚论嫁,杨力的屋子也翻新过了。
一进屋,于丽把灯打开,只见靠炕头的墙上贴的都是李晓云演出的海报,李晓云不由得脸红了。
于丽拉着她在炕沿上坐下,笑问道:“晓云,最近怎么没来家里呀?你是不是对阿姨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最近剧团比较忙,没有时间。”李晓云找了个理由。
于丽道:“咱娘俩以前多好呀,有什么话你都跟我说,现在怎么跟我生分了呢?我知道,因为珍妮你以为阿姨对你有意见了,其实真没有。阿姨又不糊涂,珍妮是有钱,可杨力不喜欢他。她对我好,一方面有杨力救过她命的原因,另一方面吧,她也有些小心思,这我都知道。但是你要明白,杨力是我儿子,不管再多的钱和好处,我肯定都是要站在我儿子这一边的,所以他选择谁很重要。而且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虽然珍妮说这些东西都是送来孝敬我的,可人情往来,咱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回给她,所以她的东西是真不能要。我已经让人把她送来的东西都打包了,找个时间给她送还回去,总放在咱们家也不是个事儿,你说是吧?”
李晓云笑道:“这件事你和杨力决定就好,不用问我。”
“当然要问你了,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都商量着来。你爷爷病怎么样了?”于丽问道。
“好多了,越州新开了一家疗养院条件很好,我平时不在家的时候都送爷爷过去住,那里同龄的老人多,他也能找人说说话,饭菜也不错。”李晓云道。
于丽听了这话,不由得脸一红,想解释吧,好像自己真就嫌弃人家爷爷似的,不解释这心里又过意不去。不过既然都要成为一家人了,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晓云,我没有嫌弃你爷爷,就是让我照顾也没有问题。我说的照顾是咱们做饭,给老爷子送一碗,完全没有问题。可你爷爷身体不好,我是怕一不小心照顾不到出个什么意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于丽真诚说道。
“于阿姨,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上次在医院我也是特别抱歉……”
“好孩子,我知道。你又要照顾爷爷,还跑出去给我买吃的,猛地见了别人给我带饭也是挺尴尬的。你和杨力是准备要结婚的,你不麻烦他麻烦谁?阿姨都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照顾你爷爷就是个样子,我相信日后我要是生病了,你也会同样照顾我的。所以以前的事儿咱们什么都不说了,过去就过去吧!好不好,说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李晓云点了点头,“我听阿姨的。”
两人解开心里的疙瘩,立马关系就又亲密了起来,等杨力回来的时候俩人又跟以前一样好了。
杨力原本是打算请晓云到家帮两人把误会解开,也向母亲表明自己的心意,没想到临时加了个班就回来迟了。见两人和好如初,他也就心安了。
他们这边冰释前嫌,珍妮那边却是出了大麻烦。
一个车间工人上班切割板材的时候不小心切断了手掌,虽然及时送到了医院,可因为伤口不规整再加上技术有限,手掌没有缝合,受伤的工人便成了残疾。
家属闹到了工厂,要让工厂赔偿损失,价钱却是一直谈不拢。
“家属的意思是这工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手掌断了重活儿肯定是干不了,工厂必须要负全责。”金枝道。
“负全责?什么叫负全责?难道还让公司给他养老不成?还说是什么干了八年有经验的木工,这么简单的一个操作都能出问题,他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凭什么责任都让公司担了?”珍妮火冒三丈道。
“这工人叫什么来着?”珍妮躺在软椅上,头靠在椅背上问道。
“段守章。”
“啥玩意儿?”珍妮猛地坐起身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段守章。”金枝又说了一遍。
“段守章?断手掌!这根本就是他名字的问题,你听听他这叫什么名字?这不是自己咒自己吗?别说是在我的公司,他就是在别人公司照样得断手掌,这名字起的就不好!这完全就是他个人问题,关公司什么事儿,凭什么让公司赔?”珍妮愤愤道。
“可他是在工作期间出的意外,劳动法有规定……”
珍妮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别跟我提劳动法!他正常上班才挣几个钱,现在手断了,我反而要花更多的钱,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去告诉他们,一次性赔两千块,以后不准他们再来找公司的麻烦!”
金枝为难道:“这个价格只怕他们不会同意的。”
珍妮猛地一拍桌子,“不同意那就打官司,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他耗,就算是把钱给了律师,我也不给他!惯得他!他才来公司上班几天呀,什么价值都没有创造,我反倒要赔给他钱,我还说他是故意切断手掌讹诈我呢!”
“珍妮,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只是个意外而已,哪有人想切断手掌成个残废呀?而且他们家庭条件的确是不好,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如果不想一次性给钱的话,完全可以在公司另外给他安排一个轻松的活儿,看大门也行,这样家属也是可以接受的,他也能继续给公司创造价值,你说呢?”金枝建议道。
“给他安排个轻松的活儿?你想得倒是挺美,你到底是那个段守章的人还是公司的人?不为公司争取利益,倒在这里替他说起话来了!我还没说你呢,你爸妈可好久没来上班了,我看着怎么这个月工资还照发呢?”珍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