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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事实是宋挽凝嫁给了齐睿风,成为了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还当着定远侯府的家,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得意非凡,被许多人羡慕。
宋挽凝一看宋挽玉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好笑,“堂姐你的怨你的恨,说实话,我都能感受得到。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认为自己需要为你的人生负责。我可不会忘记,当初堂姐逼着我替你嫁进侯府,以为我注定要当寡妇后,那得意嚣张的表情。我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宋挽玉雪白的贝齿轻咬嘴唇,不甘道,“那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为何还记得?你如今过得多好,你”
宋挽凝的面色骤然一冷,小脸上像是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寒霜,冷得人浑身发颤,“我现在过得好,难道就能掩盖你们之前对我的恶意?我也真是佩服堂姐,居然有脸怨恨你。我看你的脸似乎不厚啊,可实际上却厚如城墙,怕是拿针也插不进去了。”
宋挽玉被宋挽凝的话气得泪珠子在眼眶里打滚,犹如风中摇曳的落叶,看着好不单薄无助又可怜。
孙氏怒骂,“宋挽凝你这没心肝的东西。你真是一点姐妹之情都不顾啊!你信不信,我能去告你不孝,我”
“我信。祖母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祖母你现在要去吗?要不我现在就派人八抬大轿送你去。”
孙氏本意是威胁宋挽凝,一听她的话,整个人顿时狐疑起来,看向宋挽凝的眼神满是警惕。
宋挽凝像是没发现孙氏的异样,慢悠悠道,“祖母你别害怕。你想去告我不孝,我八抬大轿送你去,这难道不好?不过祖母可以跟我比比看谁更快。是祖母你先害的我身败名裂快呢,还是我把大伯父害的身败名裂快。祖母,你想不想跟我比试一下啊?”
孙氏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老脸发烫,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宋挽凝,好一会儿才憋出痛骂声,“你你你个不孝的东西!若是早知道你这样的德性,当初就不该让你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了,也得直接掐死你!”
“这些话,以前祖母说过很多次了。真是祖母你不嫌说烦,我都嫌听烦了。祖母,我看你真的是年纪太大,所以记性越发差了。你应该还记得我警告你的话吧。这才过去多久,你就立马抛到脑后?”
孙氏自然记得宋挽凝威胁她的那些话,只是时间久了,眼看着宋挽凝越来越风光,而宋国忠的情况越来越差,郁郁不得志。
孙氏就渐渐忘记了宋挽凝的威胁,只想着如何从宋挽凝的身上捞好处给宋国良。
其实孙氏也不是真的如此在意宋挽玉的亲事。只是宋挽玉是大房的女儿,她嫁的好,以后也能提携娘家不是。
再者,宋挽玉的事情就是一块敲门砖。孙氏想看看宋挽凝是不是真的对宋家如此绝情。
试探的结果自然是令孙氏十分不满意,宋挽凝的心真是铁大的,冰块铸的,又硬又冷,真的是一点亲情都不顾啊。
要是可以,孙氏真的想直接咬死宋挽凝,可偏生不能。
宋挽凝话锋一转,“其实祖母想我帮堂姐相看人家,这也不是不行。”
孙氏和宋挽凝顿时看向宋挽凝,四只眼睛里齐齐含着期待。
“普通秀才,在京城是一抓一大把。不就是为堂姐你相看人家,这种人家多好找。”
宋挽玉差点没活活气死,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簌簌落下,“宋挽凝你真是无情无义!一点姐妹之情都不顾!你让我嫁一个普通秀才,没家世,又没钱,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宋挽凝右眼的眉头一挑,坐直了身子,面上虽含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都含着深深的讽刺,“堂姐,你光在这里挑剔男方的情况,为何不看看你自己的情况?你又是什么身份?大伯的官职低微,在京城说白了就是一芝麻绿豆的小官罢了。你想嫁入什么高门大户,几乎叫没可能。”
顿了顿,宋挽凝补充道,“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大姐你要是非要嫁进高门大户,我也是可以帮忙的。帮你找一家病秧子,需要冲喜的。想来这样的人家是不会嫌弃你的。”
宋挽玉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生生昏过去,狠狠一咬舌尖,尖锐的疼痛死死支撑着她保持清醒,“宋挽凝你真的是太狠了!你”
“这不就是你们当初对我做的事。现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说不定堂姐你的运气好,等你嫁过去后,你的夫君身子就会好转,然后慢慢平步青云,连带着堂姐你也得好处。这难道不好吗?”
宋挽玉想狠狠啐一口宋挽凝,她可真是有脸说!
宋挽玉就是再自信也不敢想这样的好事。齐睿风这样的例子本就是万中无一,宋挽凝能碰到,只能说明她运气好。
宋挽玉可不敢拿自己毕生的幸福去赌这么一次。
孙氏狠狠吸了吸气,再次看向宋挽凝时,仍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只找什么普通秀才,你当宋家找不到吗?”
“如果只是找普通的秀才,宋家当然找得到了。对此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们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帮宋挽玉嫁进高门吗?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愿意。就宋挽玉这样的人,嫁到谁家,怕是都清净不了,只会闹腾。那我岂不是害了对方。
我有良心,可做不出这样坑害人的事。”
正如宋挽凝不愿意让齐嫣然去祸害那些好男儿,她也同样不愿意让宋挽玉去祸害那些好男儿。
“你行!宋挽凝你真行!你真的是一点亲情也不顾啊!你以为你能一辈子顺风顺水?你以为自己就不回有倒霉的时候?我告诉你,你如此不孝无情,老天爷全都看着。终有一日,你会有报应的!”孙氏只恨不得宋挽凝能立即遭了报应才好。
宋挽凝嗤笑道,“那祖母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我是怎么越过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