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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家老屋前面，只见那个平时被林月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块空地，此时堆满了一个个大大的尼龙袋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而且闻着还挺臭的。
林月芬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走过去把门打开。
然后，迎面飞出来的鸡毛差点把一群人给呛死。
“咳咳咳……”
白峰也顾不得自己了，赶紧转身护住已经快吐的妹妹。
“哎哟，你们这是干嘛！回来也不打个招呼了！”
一个妇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正在鸡毛中凌乱，扭头一看，发现是白有田的儿媳妇李小铃。
这妇人六十多岁了，偏偏生得膀大腰圆，系着条围裙，看起来更强壮了。
更吓人的是她手里还拿着把带血的菜刀……
白乔乔吓得都懵了。
只见她冲过来以后，忙不迭地先进屋去看她的鸡毛，然后把刚刚杀过鸡的菜刀扔在一边，捡着鸡毛，一边破口大骂。
“要回来也不打个招呼，直从前门进，我拾掇了半天的鸡毛，全都被风吹跑了，你赔钱来！”
众：“？？？”
还是白峰反应过来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大伯家，果然堆着好多臭烘烘的鸡毛。
想来院子里这些袋子里也是……
这……
他道：“婶婆，你家做鸡毛生意了？怎么把我大伯家的房子当库房了？”
村里时不时会有人收鸡毛或者兔毛，不过很少，他们家怎么专门做上这个了？
李小玲一边捡鸡毛一边骂：“不然呢？指望你们带我们发财？还不帮我捡！要是少了，你们就赔钱！”
这也太理直气壮了！
林月芬有点不愿意了，道：“婶，之前没说要把老屋给你们做库房啊？”
李小玲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眼：“不是你叫我们帮你们看房子的吗？”
“可也没说让您把这些东西弄进家里来啊，脏就算了，还臭，咱们这老屋味儿本来就不好闻，以后都不能住人了……”林月芬罕见地暴躁了起来。
老屋本来就是木头的，有点什么味儿就难散。
村里好多人家，主妇不勤快的，那屋里都臭得跟什么似的。
竟然用来囤鸡毛！
那这屋子不是毁了吗！
这也太缺德了吧！
“你们不是进城去了？这么一大栋老屋叫我们看，我们还不能拿来放点东西啊？叫人做事，你还挑上理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看了！让你这老屋塌了好！”
林月芬急得满脸通红：“可是当时不是说了，那几亩地算报酬吗，还有已经种下去的番薯……”
“哟，那是二房的地啊，又不是你家的！”李小玲倒也理直气壮，“种下去的粮，拉去卖才两分钱一斤，值个屁啊！而且你这是报酬吗？如果不是我们帮你们翻着地，你那地也早荒了，别说得好像我们占了你便宜一样！”
林月芬最是爱收拾的一个人，老屋现在臭成这样，她索性就道：“那就别翻了，房子也别看了！”
李小玲却又不肯了：“你说不看就不看？那你要我这些鸡毛弄哪儿去？”
“弄你自己家啊！屋里前后院，怎么就放不下了！”
“我家屋里是住了人的，不得臭死啊！”李小玲依然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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