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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瑶瑶暗笑原来白峰对她也不过如此。
“我带着你啊”，她道，“那边的衣服才好呢。”
说着，就挽着她的手往百货大楼走去。
这年头，百货大楼已经有专柜了。
温州人号称是“中国的犹太人”，就是因为他们的足迹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五马街的街头，就有很多从全国各地淘来的漂亮衣服，非常时髦好看。
百货大楼这种后来大商场的前身，更是汇聚了很多外贸好物。
许丹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和张瑶瑶一样的时髦女郎，烫了头，踩着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又漂亮又骄傲。
倒也有一瞬间的向往。
但她很快想起了自己的工资有多少，掂量清楚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然后心态就恢复了平静。
张瑶瑶倒是熟门熟路，很快领着她到二楼的女装中心，在柜台上挑外套。
她拿了一件玫瑰色的呢子大衣给许丹，许丹先看了看标签，顿时牙紧。
这么薄的衣服，竟然要一百二十多块，真贵。
她道：“这个太艳丽了，我可能穿不出去。”
柜台的营业员翻了个白眼，道：“不买就不要摸，摸坏了要赔钱的。”
这年头的营业员多数还是之前的供销社转职的，也把倨傲的脾气一并传承了下来。
许丹倒是有些诧异，之前她多是在街上买衣服，那些私营摊主和店主，还真没有这样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把衣服放了回去，打算看另一件。
她工资低，对她来说是花大价钱买一件这样的高档货，当然要精挑细选了。
“我想买一件比较百搭的”，她对张瑶瑶道，“平时也能穿。”
这样性价比比较高。
那营业员听了不由得就翻了个白眼。
张瑶瑶倒有点幸灾乐祸，她故意道：“嗨，来这种地方买衣服，你还考虑那些啊？担心人家看不起你。”
许丹莫名其妙：“我花钱买衣服，为什么要看不起我呢？”
她挑得很认真，仔细看了几件。
说好了是带张瑶瑶来给她当参谋的，张瑶瑶却自己到旁边去看了，一边和营业员说笑。
她穿的时髦，营业员态度就不错，一直笑眯眯地招呼。
营业员拿眼睛看许丹。
张瑶瑶眼不眨地撒谎：“我同事，陪我来的。”
哦，来过瘾的。
这时候，不远处的许丹拿了一件颜色比较好看的浅金色外套下来，扭头看向旁边的营业员：“请问，可以试吗？”
营业员不耐烦地道：“不能。”
许丹诧异地道：“不让试？”
“试了你又不买，试皱了怎么办？”
营业员最烦她这种土包子了，光试不买，来过瘾来的！
她走过去劈手就把衣服抢了下来，正想说什么呢。
这时候，就听一个小女孩笑道：“什么时候改规矩了，衣服都不让人试了？”
营业员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个子高高的少年，牵着个小女孩就过来了。
她认得这两个人，一则是因为少年和女孩都太好看了。
再则是，前天白乔乔才在这儿，花上千块钱，眼都不眨地买了四件大衣给家里的大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