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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
记忆还停留在死前一秒，本以为堕入轮回的里梅无意识呢喃开口。
然、
感知到包裹全身的浓稠液体，里梅诧异睁开双眼。
“这是”
不同于之前肮脏污秽的女性肉体，浸泡在浴池中的里梅发现自己灵魂，容纳在一具中性小鬼的身体之中。
“呦，醒了？”
“第一次灵魂转移的实验成功，看样子我很有天份嘛！”
里梅闻声诧异抬头，只见浴池边站着个穿僧袍的中年人，额头没缝合线，可那语气神态，竟和千年后的羂索如出一辙。
不远处，面色冷峻的宿傩，脚边是一堆堆燃烧尸骨。
里梅从散落的碎肉和衣物碎片里，瞧见了那高高在上的族长服饰，还有宿傩生母耳上的挂坠。
“感觉如何，新的容器躯体还习惯吗？”
“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品呢，快跟我讲讲你受肉复生的感受呗！”
浴池边，中年人的笑容亲切又温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你就是忌库的看守者，里梅吧。”
“我叫羂索，是宿傩叫来帮忙的。”
“你泡的这灵液是什么呀，浴池的仪式过程能不能透露透露？”
“你们这些大家族啊，一个个都小气吧啦的，这么好的转化仪式，都藏着掖着。”
“像我这种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小平民，可没有机会接触到你们大家族的秘密。”
“要不是有这一池咒力浓厚的奇怪灵液，我这受肉实验恐怕没那么容易成功。”
看着光溜溜的里梅从浴池里起身，羂索贴心递上一件宽大僧袍：“怎样，新的容器还不错吧？”
羂索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差没直接上手摸里梅了。
奇怪的男人。
他眼里的贪婪，不像是对肉体的渴望，更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实验品。
轻轻握拳，脚边蔓延出点点冰晶。
术式还在，咒力也能正常运转。
“受肉么”
非人类，非咒灵的古怪生物。
望向两面四手的宿傩，里梅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这样就好。
人类的身份令人作呕，非人的怪物也许才能在这个吃人时代活的更好。
“宿傩大人。”
脸上的虔诚发自内心，里梅单膝跪地将头垂到最低。
宿傩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还贴心帮自己卸下了肮脏的肉身。
以往的身份不再重要，以后他就是宿傩身边最为贴心的忠仆。
“啧啧，还真是够区别对待呢。”
羂索咂舌上前，摇头摊手道：“受肉实验我可是忙了整整三天，这家伙一直都在旁边看戏来着。”
“不过”
对上宿傩猩红四目，羂索轻笑道：“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没想到你会主动欠我一个人情，救治这个小鬼。”
“他做人的厨艺，不错。”
一声平淡回应，宿傩起身走向门外：“走吧，门外的客人差不多到齐了。”
扫了眼蹲在浴池边观察灵液的奇怪男人，里梅步伐坚定跟上宿傩。
面目全非的家族驻地，数天未曾熄灭的烈焰，以及无形斩击切割的碎肉。
感受到驻地不远处集结的庞大咒力，落后宿傩半步的里梅再一次将目光望向身后：“宿傩大人，放那个奇怪的男人单独留在忌库真的好吗？”
并非担忧羂索的安危，而是忌库里还存放着家族所有咒具。
“无妨，那家伙看不上那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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