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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是个疯子了，心理扭曲，一想到她娇滴滴喊他哥哥，对他撒娇，对他说情话，他还是很着迷。
明明心里痛的要死，却还是渴望她嘴里吐出那些谎话。
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他还是她最爱的人。
他已经开始帮着她欺骗自己了。
姜云栀盯着他猩红的眼睛，染上的无奈与疲惫，仿佛是在反复挣扎中熬出来的血红色。
布在眼球，蜿蜒的血丝与他的偏执融合，在她面前展现出脆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明明错的是她，他却还是低了头。
执拗的想继续沉浸在她给的谎言中，明知会遍体鳞伤，还是义无反顾。
她鼻酸，摇头，哽咽道：“我不想再欺骗你了。”
真相都摊开，她做不到再去伤害他第二次。
闻言，季骁寒脸色阴沉，如乌云压下，浑身的暴虐似涌成黑色浪潮，反复扑打她，要将她卷入深处，碾碎。
他咬字低冷，“姜云栀，你现在连骗我都不愿意？”
尊严都给她践踏碎，他在求她，求她骗她，她依旧无动于衷。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季骁寒一张俊脸冰冷到极点，盯着她被怒火吓住胆怯的眼眸，水润润的，如被泪花浸湿的脖颈，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额角青筋暴起，提过她的腰往床上甩，“既然给你机会不要，之后就遵守我的规则。”
他手臂撑在她耳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凤眸情绪冷淡，怒与交织的不甘全都消散，“记住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宠物。”
“再没有任何任性的资本。”
“你只能，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一字一句，羞辱的话刺来，姜云栀瞳孔轻震，心底涌上酸楚，也算彻底清楚和季骁寒已经不会再有和谐的一幕。
她垂下眼帘，胸腔堵住的闷气淤积在那，化不开。
如果像他说的一直被关在这，见不到人，也去不了外面，长期下来，别说能不能回去，她肯定会被逼疯的。
她轻声道：“季骁寒，你也很痛苦吧？”
女孩澄澈的眸如山泉清水，扫荡而来时似要将人的心灵也洗礼干净，如此纯洁的娇儿，就适合被捧在手心里，拽住绳子，哪里也去不了。
他喉结干涩滚动，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心脏震动的声音传递在手心，他表情冷漠，声线没有起伏，“从你死亡那天，这颗心也跟着死了。”
“从你回来这刻，它跟着跳动。”
他凝视她，偏执疯魔，良久，将被子给她盖上。
姜云栀的视线一直追随他，看见男人颀长的身影停顿在门口，哑声落下一句。
“所以，我会痛苦。”
“很痛。”
几乎是关门的刹那，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夺眶。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这个错，她无法弥补。
姜云栀在床上躺着，碍于满身被磨出的痛，翻身都不敢，她也睡不着，只能呆愣透过笼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不一会，门口有了动静，她以为是季骁寒回来，身体有下意识的紧绷。
然而，来人是低着头让她看不清脸的一位佣人，拉着餐车，打开笼子，推进去后，锁上，再转身离开。
她像是经过专业训练，全程没有乱看，一言不发，对面前荒诞到极点的一幕没有半点震惊。
不愧是季骁寒手底下的人，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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