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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了颤睫，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欺骗你的感情也确实是我不对，你可以选择关着我，还是其他什么惩罚，我没有怨言，就当是赎罪。”
她通情达理说了这番，季骁寒脸色依旧阴沉，“然后呢？”
“然后”
她凝向他冷沉的目光，扯唇，“这事总要有个期限，对吧？”
姜云栀手指蜷缩，握了握拳，“四个月，你看怎样？”
她用他们相爱过的时间与惩罚她的时间相平，试图结束后便一笔勾销。
算盘打的真好。
季骁寒冷笑，手里的杯子重重砸下。
她心尖一抖，下一秒，他拧眉点上烟，狠狠抽上，不过半分钟，一只烟抽灭，他丢在烟灰缸，浓沉的烟雾在周身笼罩不散，也使得他的气压愈发骇人。
“姜云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她垂睫，语气很轻又很柔，像是撩起柳絮的那阵风，缓缓袭来，“姜琛和沈言欢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就算绕上一圈，跌跌撞撞，他们终究会在一起的。”
她喉咙干涩，没错过他眼里涌起的猩红，还是咬牙道：“我也一定会离开的。”
“姜云栀！”
季骁寒撑着桌子，俯身压向她，手掌遏住她的后脖，咬字嘶哑，“你非要这么狠。”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不求你爱我，就让你留下，你也做不到吗？”
他容貌冷峻的面庞狰狞，脖颈上青筋暴凸，“你还要我怎么做？非得将我最后一丝自尊都碾碎在你面前是吗？”
想困住她的是他，可困住他的一直都是她。
姜云栀抑制住泪水，摇头，清莹眼眸潋滟动人，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再那么难受了。”
“我不属于这里，你可以将我强留下来，一年或者两年，可是，当姜琛和沈言欢在一起实现剧情大圆满的时候，我还是会被强制送走的。”
她一字一字戳破他，“季骁寒，你还喜欢我。”
他瞳孔轻震，嗓音哑到极致，“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他的弱点只有一个，还是被她看穿，拿捏住。
姜云栀清楚，季骁寒对她又爱又恨，才会关着她，怕她离开的同时，自己也守在一边。
如果他只是恨她，折磨的手段多的很，不会看她高烧不退而着急，也不会在听到她想离开，痛苦占据上风，更不会怕她冷要她穿鞋，在她睡着后又小心翼翼盖上被子。
他本可以狠狠折磨她，不留一点余地，可他还是心软。
越是这样，姜云栀就越是心疼，她很清醒，多陪季骁寒一阵，对他的折磨会多一寸。
她哽咽摇头，“你不能再喜欢我了。”
“姜云栀，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
“你给我听好”
他捧住她的脸，吻从额角，眉心，鼻梁，一路吻到唇瓣，深入辗转后，她尝到苦涩的泪水。
姜云栀以为是她的，可等她睁开水亮的眸子，对上他湿漉的黑眸时候，愣住了。
男人眸底火光与忧伤交杂，侵略感如浩大的飓风，将她裹紧，他闭上眼，转瞬一滴泪悬挂在眼尾，像是认了，喑哑道：“如果觉得愧疚”
“那就继续陪我演下去。”
“任你耍乖卖坏，我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