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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殊喜欢林仙儿,但现在有了知雪做对比,似乎对林仙儿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可知雪也不过就是个家生子而已,若是因为一个奴婢而让陆展元和瑶瑶心中不满,陆彦殊也是不愿意的。
说到陆展元,陆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
“展元是个好孩子,可惜从小生活在那么穷苦的环境里,得不到好资源。要不然,他会比长柏差?”
陆彦殊对此颇以为然。
“儿子想请娄大儒和邓大儒亲自辅导展元。展元以前只是得不到好的资源,若是能有两位名师指点……哪怕只有一位名师指点,他的前程都不会比长柏差!”
陆老夫人点头道:“这是正事儿,你抓紧去办!”
陆彦殊为难地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这登门拜师,总得有拜师礼……”
陆老夫人愣了一下,下意识问:“这拜师礼沈氏都不愿意出吗?两位大儒要是来了咱们侯府,还能只指点一个展元?她那四个儿子不跟着一起得济?”
陆彦殊厌恶道:“沈氏自从回了几次国公府,这心思就活泛得很,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听话懂事的沈氏了。”
“我就说她那个娘家不是好地方,她没事就应该待在府里!”
陆老夫人跟陆彦殊一起骂了一会儿沈月华,但为了孙子的前程,老太太还是得忍痛接着开私库。
想到诗画会给女儿的装扮还需要一大笔银子,陆老夫人就浑身上下脑袋疼。
“若不是还要让沈氏带着梓莹去搭肃王府,我真恨不得她现在就痴傻了!”
沈月华要是傻了,她的嫁妆不就都是侯府的了!
陆彦殊捏着银票回到松涛院,看门的小厮就跟他说,下午林仙儿来过了,在书房里跟知雪不知道说了什么,走的时候不太高兴。
陆彦殊没当回事,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转身去了一趟杏花院。
林仙儿听说陆彦殊来了,赶紧把小帽子给陆琪瑶戴上,抱着白白胖胖的女儿出来迎接。
“陆郎!”
一声陆郎宛转悠扬,勾得陆彦殊心神荡漾。
尤其是月下看美人,更添加几分娇媚。
陆彦殊伸手揽着林仙儿的肩膀:“更深露重,咱们进去说话。”
一边说还伸手接过陆琪瑶掂了掂,欣慰地笑道:“瑶瑶真是好福气,遭了一场罪,居然又长高长胖了!”
陆琪瑶对陆彦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这笑容在一个才出月子的孩子脸上,其实是十分违和的。
但陆彦殊从不觉得,他反而觉得这是福星早慧的表现。
“马上就要秋闱了,我打算去请娄大儒和邓大儒亲自辅导展元。展元这孩子并不比长柏差,只是以前的条件太差……以后不会了。”
林仙儿赶紧委屈地往陆彦殊怀里靠:“侯爷知道展元的委屈,展元就不委屈了。
不过展元之前受过的委屈,侯爷可万万不能再让瑶瑶受一遍!
瑶瑶可是福星转世,是一针大师都说过有大福气的人!
若是让瑶瑶过得还不如那个灾星,只怕会惹得上天不满,迁怒于……”
林仙儿不说了,留下空间让陆彦殊自己去想。
陆彦殊拍了拍林仙儿的肩膀:“不会的,展元受过的委屈,本侯一定不会让瑶瑶再受一次。如今你们娘俩已经住进侯府,以后碧桃院有什么,杏花院就有什么!”
林仙儿赶紧趁机提要求:“再过五天就是长公主的诗画会了,妾身打算抱着瑶瑶,带着展元一同参加。
之前说要趁着满月宴让瑶瑶露脸的,可是被那个沈氏给破坏了……侯爷,你不会让瑶瑶再错过一次机会,对吗?”
陆彦殊觉得有点后槽牙疼。
他这会儿不能摇头,可是点头,就得掏银子。
现在沈月华把自己的私库看得那么紧,陆彦殊便不能像从前那么大方,只能支支吾吾地应付几句,算是答应了林仙儿带孩子们一起出门。可是买东西的钱,他得等。
给儿子请大儒才是正事儿!
反正诗画会还有几天,若是把两位大儒定下来,还能省下点儿银子,他不介意到时候再给林仙儿买新衣裳。
说完了正事儿,陆彦殊就要走。
像是看不出林仙儿的挽留一般,任凭她用什么媚术,陆彦殊都不愿意留下。
林仙儿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松松垮垮的实在没什么吸引力。还有她胸前的那道疤,就像陆琪瑶头顶的疤痕一样,陆彦殊只要想起来,就会影响陆小殊的振奋。
虽然上次亲热的时候林仙儿聪明地没摘肚兜,可是情到浓时陆彦殊给忘了,一把扯下肚兜,下得陆小殊一下子就吐了。
陆彦殊如今有知雪相伴,哪儿还能委屈自己,推脱说累了,便赶紧回到松涛院。
还没关严房门,就把知雪拉进怀里。
“哎呀!疼!”
知雪轻轻推了一把陆彦殊,他这才看到知雪的半边脸高高肿起。
陆彦殊立即回过神来,问知雪:“谁弄的?”
知雪委屈地含着眼泪给陆彦殊跪下:“侯爷,求您放奴婢走吧!奴婢再也经受不起这份磋磨了!
干小姐今日来松涛院,说让奴婢不要肖想自己不该肖想的东西,还打了奴婢!
侯爷,奴婢知道您对奴婢好,奴婢有幸伺候侯爷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干小姐她……”
知雪泣不成声,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摘了几句说出来,重新组合之后,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陆彦殊还以为是林仙儿发现自己跟知雪的事情,心虚之后又是强烈的不满。
沈月华才是侯府主母,他的正妻!
沈月华都没说什么呢,凭什么林仙儿就来动手!
要说起来,林仙儿不过就是个外室而已!
陆彦殊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猛地将知雪拉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声音之中更是饱含着无尽的怒气,大声说道:“知雪你且放心,本侯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从今往后,绝不能再让任何人如此肆意地欺负你!”
知雪此刻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瑟缩在陆彦殊的怀里,不住地抽泣着,她用那柔弱的嗓音轻声说道:“侯爷,奴婢这个月的小日子一直未曾到来,我……我怕是有了……”
那话语之中,既有羞涩,亦有不安,却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陆彦殊的心上。
每次事后他都会给知雪喝避子汤,知雪怎么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