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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子时才过,小柳,文松和安母就起了床,开始忙碌了起来,而文杨昨夜就被安母送到了奶奶那里由奶奶帮忙带几天。
安母先收拾好锅再把火点起来,让文松看着点火势,她用勺子蒯了两勺子大油放到锅里烧热化掉,然后放入花椒大料在炸出香味时捞出花椒大料的颗粒,放入熬板油是切下的猪皮丝翻炒到猪皮都卷了起来时放葱姜蒜,当锅里升起白色水汽渐渐变淡时放入小虾小鱼,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进行翻炒直到小虾变红小鱼快成鱼干时放入咸菜丝,将鱼和虾完全覆盖,倒入凉水将咸菜丝彻底淹没,大火烧开小火收汁,这样鱼和虾的香味就会浸入到咸菜里,小柳想,下次可以的话买些黄豆泡好放里边就更好了。本来小柳觉得咸菜就已经很咸了就不用再放咸盐了,可是安母告诉小柳,干活的人出汗多一般口味都略重,还是少放一点好,于是就她又稍稍撒了一些盐,随着水汽从锅盖里冒出来,灶台间立马充满了小鱼鲜香的香气,馋的文松和小柳直咽口水。在烧火这个过程同时安母将窝头都拍成型,将烫面进行了揉搓排气,就等一会烧好水就蒸起来。第一锅蒸的是窝头,因为要做煎炒窝头丁所以蒸好就先晾了一批,凉了好切丁。安母拍成的菜窝窝很大个,小柳觉得她连半个都吃不了,安母说材料不出奇就要个头大一些,不能光想挣钱,还要人们能吃饱抗饿,小柳觉得这一世的娘实在太太太善良了,当然内心也是很赞同她的话的。
等菜窝头,虚糕,和窝头丁都做好,安母又将温了一宿的大骨头汤烧开,盛到大木桶里盖上木盖,再用薄棉被盖起来保温,随后也将其他食材或装进木盆或放到坡箩里,都用白棉布盖了起来,一切就绪时,也就现在的八点左右,门外里长伯伯也把车赶了过来,一起帮忙将食材和碗筷抬上车,就出发了。
当小柳她们到达县城时也就是不到现在十一点的样子,小柳她们将车赶到修城墙的地方,去找了安父,同时小柳悄悄嘱咐安母带些热乎的虚糕给工地的监工,和他打个招呼,说说卖饭的事,安父笑着抱起小柳“爹爹已经和监工打好招呼了,不过每日都要给监工免费的午餐”好吧小柳觉得她又是没有女主光环的一天。她都觉得安父、安母简直太能干了,一点也不包子,让人觉得没有一点可以发挥自己优势的地方。
等东西搬下车,一切都摆好,小柳却发现,休息的劳作的人们只是看着他们,没人来问来买,只是在彼此交换着眼神,文松和工地做工的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的看着彼此,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或者问,于是小柳觉得自己发挥的时间到了,她眨眨眼,咽了口唾沫,脸上展开萌萌的笑容:
“伯伯叔叔们,我是你们这里做工的安致义的闺女,我们听说伯伯和叔叔们干活很辛苦就想在这里卖些饭让你们能吃好干活更有力气,我们也挣些辛苦钱,伯伯叔叔们都来尝一尝试试看,我娘做的既干净又好吃还禁饿”
这时监工的管事走过来说到,“咱们工地的饭以后大家愿意在公家吃就去吃,不愿意以后每日可以贴补两文钱,大家愿意的话也t可以选择去安致义他们摊上买着吃”
“上帝啊耶稣呀这事什么情况,咱也不知道咋还有这个操作啊”小柳都懵了,她看向安母,文松,他们娘俩也有点智商不在线的感觉,她又看向安父,安父朝她眨眨眼,小柳瞬间觉得我爹爹该不是穿越过来的吧,这个操作一个古代本土也懂?!这简直炸裂了小柳的认知。没时间多想,小柳立马到:
“伯伯,叔叔们,咱家窝头三文钱两个,小菜是咸菜虾米小鱼一文钱一碟,大骨头汤,一文一碗够两碗以后续汤不要钱……”
等她介绍完,上次小柳和他打听安父下落的那个人就走了过来,“我来俩窝头一碗骨头汤,那骨头汤我看都熬出油来了白白的骨髓都飘出来了,我可得尝尝,再不吃点油水我这身子可是熬不住咯”
小柳松了口气,有人搭讪就好,就怕没人搭话,她赶紧给文松使眼色,文松收到立马去拿菜窝窝,又拿碗盛了满满的一碗骨头汤,那个人拿过来先喝了一口骨头汤“呦,这汤可够味,喝完可是简直太舒服了,回头再给我一碗,我得喝三碗,这汤一喝完肚子可是舒服”
剩下的人一听,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算了一下帐也纷纷走过来说了自己想吃的,有的要菜窝窝丁,一碗汤,有的要菜窝窝和小鱼咸菜,不一会就热闹了起来,文松、小柳和安母都忙的脚不沾地了,小柳都觉得像在做梦,这也太顺利了吧,说好的困难呢怎么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内心既高兴又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古人的智慧简直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后辈所能比肩的呀。以前看小说都说古时的人们都愚笨不变通简直是胡说八道。
随着最后一碗汤被喝的滴水不剩,娘三个已经忙的头昏脑胀了,这时候就得表扬小柳了,账算的太溜了,可以说随着东西递出,价钱立马报上,而且记忆力相当的好,谁喝汤该收钱谁是免费门清,一顿下来,工地做工的人纷纷和安父说“你家这个女孩可是养对了,这孩子太灵俐了,长得还这么俊俏,将来呀说亲的媒婆都得踢破你家的门槛”安父看着两个孩子一脸的骄傲,那眼神,小柳觉得简直是赤裸裸的骄傲。
等到大家吃完去上工后,安母和文松打扫了卫生,并将碗筷收拾好准备告别安父回家准备明天的吃食,安父悄悄把安母叫到一边轻声说了什么,小柳就见她娘数了钱塞到她爹兜里,然后叫文松她们上车往回赶。
到了半路小柳问安母怎么回事,安母捅她让她别吱声,小柳赶紧捂住嘴,眼睛转了转,心说,我懂着呢,我就是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一路无话到了村子,安母和里长伯伯约好明天的时间就回家了。
到了家,安母她烧好水清洗了碗筷,开始准备明天的食材,这次安母虚糕做得少但是白面相对的多了些,其他用量多了些,准备就绪就是数钱,文松和小柳数了钱并用细绳把钱穿起来,小柳在心里算了算目前除去老爸那里不知道多少和今天卖饭各项总成本、雇车的钱大概余下二百文,也就是今天一天就挣了二百文,这样算起来家里就能很快攒够哥哥文松的束修了,为这文松高兴的咧着嘴使劲儿抱了抱妹妹!
睡前小柳终于知道了监工为什么会说那番话了“因为安父答应监工提的每天给他八十文钱的管理费,监工发完给做工的人贴补的饭钱,他再卖了做饭的粮食还能有剩余,所以监工才会有当时的那番话”
小柳心说果然是这样啊, 原来 特权永远不分阶层年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