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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回到家吃完晚饭,安父让文松带小杨在家看家,他和安母带小柳去看奶奶,一并将安母买给奶奶的布料送过去,他们到小柳伯母家时,正好和小柳伯母打了一个照面,小柳伯母就问“她婶子,我听说你们在县城买房了?”
“嗯今天去县城看宅子看着合适就定了一套”安母应了一声又问伯母“嫂子你们吃饭了没有,娘可是吃过饭了”
“娘吃好饭回她屋子里了,娘,娘,致义他们两口子过来了”伯母一边答着话一边和奶奶打着招呼
“文山,文山,快带你叔和你婶去你奶奶那里”文山听到他娘喊他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二叔,二婶你们吃饭没,要是没吃我们这里还有些饭我去拿给你们”
“文山哥我们吃过了”小柳抢先回答道
“那我带你们去奶奶那里”
“不用不用,我天天来还能走错啊,你去忙吧,文山哥”
“那行,那我就回去啦二叔”
“去吧,回去忙你的吧”
文山又和安母打了个招呼就反身近了屋,一会儿小柳就听间伯母在骂文山“说让你去带你二叔看奶奶,你这么会儿就回来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儿子”
“二叔又不是不认识路,再说还有小柳呢天天来,那用我带路”
“我的傻儿子啊,你二叔在县城买房了以后没准就搬去县城住,村子里的房就没人住了,你和你叔好好处将来让你二叔把那三间瓦房你做婚房多好,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笨,一转头你就回来了”
“二叔又不是没儿子,那房子将来一定会给文松和小杨,和我有什么关系,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你个死小子,你看我不打你”
“娘,你别打,别打呀,你放心将来我的婚房我一定也盖个和二叔一样的砖房,娘你就瞧好吧”文山你一边说一边跑了出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小柳他们三口,他不好意思的一笑对安父说“二叔你快去吧奶奶一定在屋里面等你们呢”
安父摸摸文山的头“好小子有志气”
“二叔,我都多大了你还摸我的头,人家都说了男人的头不能摸”文山捂着头怪叫着
“臭小子”安父 摇头失笑
等小柳他们到奶奶那里时,奶奶已经坐在了炕沿上等了一会儿了,她见安母拿了布料进来就说道“下次别给我买布料了,我岁数大了有两身衣服穿就行了,留着钱将来还有大用处呢”
“哪儿就差了您这些,娘,您放心,我不会乱花钱的”安母笑着对奶奶说
“奶奶,这可是我娘特意在县城给您买的最流行的布料,您快看看”小柳献宝般的抱着奶奶的胳膊说
“好好好,奶奶不说了奶奶收下”
“嘻嘻,奶奶我给您放起来,等哪天您做衣服了叫我,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好好好,奶奶到时候和你一起做”
这时安父走了过来给奶奶请了安,奶奶让他们坐下,就问“怎么,有什么事啊”
安父坐下后,对奶奶说“娘我们下午在县城定了一处宅子,等我们收拾好了就接您去看看”
“嗯,定下来了啊,银钱够不够”
“娘,娘,您喝不喝水,他二叔你喝点水不”伯母突然进来问
“够的娘,还有一件事和您禀告一下,就是小柳刺绣的事……”安父详细说了刺绣大赛的事,末了又问奶奶“娘,你看可以给小柳报名不”
“京城刺绣大赛啊”奶奶念叨了一下,又回伯母的话到“我不喝水”
安父也说不用,伯母才又退了出去。
“奶奶,你去过京城没有,知道这个刺绣大赛吗”小柳小心的问了问奶奶
“京城啊,去过的,刺绣大赛也知道一些”奶奶边沉思边缓缓的答着小柳
“娘,你说小柳的手艺露出去真的会有人起坏心思吗”安父有些忐忑 地问奶奶
“怎么不会,你外婆的外婆就曾经是很厉害的绣娘,手艺在家乡一带赫赫有名,后来被一家大绣庄的老板盯上了,想要纳你曾外婆为妾,你曾外婆为此自断手指,才逃过一劫”奶奶叹息到“你们永远不要小看人们的贪欲,它只有更卑劣没有最卑劣”
“让小柳去参加刺绣大赛吧,拿出最好的绣品,不要怕,我们还没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奶奶轻轻地说“小柳参赛的花样由我负责,你们只管去和刘老板说,让他给小柳报上名去”
“好,娘,儿子都听您的”安父迟疑了一下对奶奶又说“娘,前段日子我去了镇上的当铺,我原打算趁手里有了富裕的银钱替您把钗赎回来,可是我去赎钗时那家老板说因为伙计的错误把咱们的钗当成死当送到上边总铺去了,需要些时日才能给拿回来,你看,钗被拿出去有没有妨碍”
“没有妨碍,那是你外婆带过的,也是你外婆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纪念品”奶奶摇摇头说“放心吧不会有事”
“那就好,等他拿回来儿子就替您拿回来”
“嗯,好”
“那儿子就告退了,小柳,你照顾好奶奶,切莫打扰奶奶休息”
“好的爹爹”
“那娘您早点休息,我们这就回去了”安母站起身和奶奶告辞到
“回去吧,劳累了一天了都早些休息”奶奶摆摆手
晚上小柳问奶奶“奶奶曾外婆没了手怎么生活呀”
“你曾外婆呀在嫁给你曾外祖后就开了个小绣庄,开始往外放绣活,对于不会又想干的她就负责教她们刺绣然后等他们学会了再给她们放活,这样下来生意也很不错”
“那曾外祖开始没有嫌弃曾外婆没有手指不能干活吗”
“怎么会,他们是自小定的亲,你曾外婆也是因为不想与你曾外祖的亲事散了才动手断了右手食指,你曾外祖怎么会嫌弃她呢”奶奶嗔怪的看了小柳一眼,拍着小柳轻声的说着
小柳被奶奶拍着,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奶奶看小柳睡着了,看着小柳酷似自己的小脸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小时候的时光“婧儿,你说为什么仙鹤一定要和松树连在一起,它常年在水中捕鱼,不更应该和芦苇绣在一起吗,我呀将来说算了一定让所有的绣娘在刺绣时都把仙鹤绣在芦苇荡里,嘻嘻,还有,为什么凡事都要做双数,我呀偏偏就要单数,我喜欢数字一,你喜欢哪个数字,七吗,那我所有的绣品绣的东西只绣两个量数,一个和 七个, 婧儿,这是咱俩的秘密约定,等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不能常见面了,我们有事只要让人拿着绣件来相认就好,这绣件就是一个绣一个物件,一个绣七个你说好不好”
“好”
“一言为定,那咱拉钩”
“婧儿,来来来,我教你在哪里绣我们两才知道的暗号,将来我们按数字和暗号辨别是不是我们彼此派的人”
“干嘛搞这些,好麻烦”
“来嘛来嘛,刺绣这么无聊我们当然要自己找些乐子啊,好婧儿,来嘛”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在哪里绣暗号,你来告诉我”
“这里这里,谁也不会想到吧”
“就你聪明,那昭儿,我的暗号就在这里,这个位置,你要记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