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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
宋希濂不停的抽烟，显得非常焦虑。
林绍文默默的打开了窗户，也点燃了一根烟。
这条路他认识，是去西城化工厂的路。
他突然叹气了口气道，“部长，是不是化工厂的员工感染了肝病？”
“我不确定。”
宋希濂摇头道，“我不是学医出身的……不过，据天台医院报告，很多人都有你说的这种症状。”
……
林绍文默然不语。
在他那个时代，化工厂的工人患病的依旧比正常人要大，更何况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了。
半个小时后。
西城化工厂。
宋希濂带着一群人直冲化工厂的厂长办公室，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部长……”
“老夏，你让你们工厂患病的工人马上来这里。”宋希濂急声道。
“啊？”
夏厂长微微一愣。
“别啊了，快点。”宋希濂瞪眼道。
“欸。”
夏厂长急忙让人去找患病的工人过来，而李峰等人都站在了林绍文身后。
他们对于肝病没什么研究，还处于学习阶段。
没一会。
夏厂长就带着三四个工人进来了，他们面容枯瘦，皮肤成淡黄色，有几个鼻子上已经出现毛细血管扩张了。
“林部长……”
宋希濂喊了一声。
“坐吧，我来诊断一下。”
林绍文右手一翻，出现了一个诊脉枕。
工人也很听话的坐在了他对面。
林绍文闭目叩脉以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李峰把病人接过去诊断，他换下一个。
二十分钟后。
等四个人全部完成了诊断工作，林绍文掏出烟散了一圈后，对工人道，“老哥，你们先出去吧。”
“领导，我……我们得了什么病？”工人壮着胆子问道。
“肝病，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先出去。”
林绍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欸。”
工人们看了他一眼后，很听话的退了出去。
“林部长，怎么样？”宋希濂关切道。
“他们已经感染了乙肝，也就是b型病毒……”
哐当！
宋希濂退后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李峰和张曼云急忙把他搀扶了起来。
“绍文，这病传染性高吗？”关麒皱眉道。
“说高也高，说不高也不高。”林绍文摇头道，“乙肝除了自发性引起以外， 还有母婴、性传播以及血液传播……”
“这不是和艾滋病一样？”李峰皱眉道。
“不一样……”
林绍文摇头道，“艾滋病很快会死，但乙肝不会。”
“绍文，还有没有特效药和阻断方法？”宋希濂拉着林绍文的手道。
“特效药需要研制，如果能研制出疫苗更好。”林绍文正色道，“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感染了……需要大规模的抽血检验。”
“而且抽血不能共用针头，乙肝传染最广的就是性传播和血液传播。”
“这么多人，如果一人一个针头的话，那开销太大了。”关麒叹气道。
“开销大也要做。”宋希濂斩钉截铁道，“老关，麻烦你们工业部尽快给我们制作出针头和导管，我会拨款到你们部门的。”
“这样吧，我们两个部门一人一半吧。”
关麒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工业部也好，卫生部也好，实在都不宽裕。
“林部长，我马上召集市里的医院去轧钢厂，麻烦你给他们做一些培训，要怎么检测乙肝病毒。”宋希濂正色道。
“好。”
林绍文点点头，朝外走去。
宋希濂和关麒等人立刻跟在身后。
留下夏厂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到底是干什么？怎么一句交代也没有？
轧钢厂。
大礼堂。
台下坐满医生，他们或满头青丝、或满头白发，可不管年龄怎么样，他们面前都摆着纸和笔，不停的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