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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办公室内，阳光透亮。
办公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支新鲜的玫瑰。
顾嫣坐在大班椅里，欣赏着小镜子里女人美丽的容颜，补了点粉。
这么美的脸蛋儿，设计部其他人哪个比得上？一会儿总裁肯定第一眼注意到她，想想就激动。
许佳宁抱进来一大摞设计图，放在桌上，小嘴微喘。“组长，设计图已经分好了。”
这么快？顾嫣狐疑盯着她的下眼睑。
没黑眼圈，看着不像昨晚有熬夜的样子。
不过熬不熬夜，都是一张残脸，上了年纪还不会保养，当女人也太失败了。
“拿去碎纸机碎了吧。”
“……好的。”许佳宁不敢有异议，虽然这是他们三个辛辛苦苦分了一晚上的成果。
“倒杯咖啡进来，快点。”
“好。”许佳宁把设计图抱到碎纸机旁，就先去泡咖啡了。
顾嫣抿了一口，好像喝毒药似地拧起眉头。“怎么这么苦？加糖了吗？”
“加了三颗糖。”
“谁让你加三颗？”
“正常都是加三颗……”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了？”顾嫣重重搁下咖啡杯。
许佳宁像走在雷区，哪一步都在踩雷。“抱歉，我不知道您习惯加多少。”
“不知道你不会问？很喜欢自作聪明是不是？”
“端出去，重新泡。”
反反复复跑了四五趟，顾嫣就是不满意。“算了算了，我就是教一只猪，它也该学会了。你去，做一份这季度的报表。”
“好的。”
走出办公室，许佳宁犯难了。虽然她几年前打过工，但都不是办公室的工作，对办公软件一窍不通，只好找李可求助。
“用excel做就行了，很简单的。”
“我只会用word。”许佳宁讪讪的，觉得自己很废。
“那jewel cad和matrix之类的绘图软件你也不懂？”
“我都是手绘的。”
“那你得抓紧学了，以后我们要经常帮设计师改图的。我先教你做最简单的表格。”
许佳宁努力跟上李可的节奏，虽然还一知半解，但好歹完成了报表，忐忑地等待着。
五分钟后，顾嫣“杀”到她面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报表甩到她脸上，大声指责起来。
“许佳宁，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学历低，又是个外行，所以我没指望你帮上我什么，但没想到你连一份报表都做不好，竟然在数据上出现这么大的错误，你知道小数点前一位后一位相差多少吗？这个责任你来担还是我来担？”
“你有没有带脑子来上班，还是你根本就是个猪脑子？”
“我倒了什么霉，要带你这种蠢货。”
整层楼都能听见顾嫣的骂声。
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眼神从四面八方集中到许佳宁身上。
在一片静默中，她的脸火烧火燎，抬不起头。
“怎么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夏美走了过来。
顾嫣稍微收敛了点怒气，叫了声“夏主管”。
夏美的目光从许佳宁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在顾嫣脸上，嫣然一笑。“顾组长以前学美声的吗？中气很足啊，我没出电梯就听见你的骂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菜市口呢。”
大家都听得明白，这是拐着弯的骂她泼妇。
顾嫣脸色乍白，但只有忍着。她是组长，职位比夏美低一级。
“我们组教新人，不劳夏主管插手。”陈婕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
夏美笑笑。“教新人也得好好说，不然传出去说我们公司恶劣对待新人，还有人敢来吗？”
“我只是正常指出她工作上的失误而已。”仗着自己上司在，顾嫣也理直气壮了。
“大家都是新人过来的，现在自己带新人，还是宽容点吧。当初我没遇上好师傅，结果给我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夏美对着陈婕，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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