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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
“又是以后，你每次都这么说。”宋芊芊不满被敷衍，不高兴了。“现在还有哪个结了婚的男人会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像话吗？又不是买不起房子。”
“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
“我又没说不养她，我可以给她找最好的保姆。”
“不一样。”
看着他冷淡的态度，宋芊芊更来气。
“就会护着你妈，你是妈宝男吗？”
楚寒放下刀叉，脸色冷了几分。
宋芊芊有些害怕了，她倒不是怕楚寒会怎么对她，她就是怕惹他不高兴。要不在这样事事不顺心的情况下，她绝不会一直忍让。
眼下，她也只好先忍气吞声，转移话题。“许佳宁马上就到了，今天必须让她把离婚协议签了。”
“她以前那么欺负我，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适可而止。”
“凭什么？要不是她拖着不离婚，我用得着受这么多委屈？怎么？你心疼她了？”嫉妒让宋芊芊的情绪再一次变得激动。
“她现在伯爵上班，上司就是慕肆城，听说和人事经理也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个女人早就不知道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我不也是替你出气？”
这些话无疑在戳楚寒的痛处。
没有哪个男人想听到“绿帽子”这三个字，哪怕那个女人是他先铁了心抛弃的。
眼角的青筋，微微抽搐。
“我是不想你为了逞一时之气，节外生枝。”
“她给了我那么多气受，我整整她怎么了？我告诉你，一会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敢替她说半句话，宋氏你就别想要了。”
宋芊芊刚撂下狠话，经理就领着许佳宁进来。
看着烛光晚餐的两人，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痛了。
毕竟眼前正和另一个女人恩爱的男人，是她曾相濡以沫十二年的爱人，和她有五年婚姻的丈夫。
但早在他对他们的孩子见死不救时，他们的情分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
目光从那张俊美却陌生的脸上掠过，许佳宁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再浪费一丝感情。
指甲，下意识地捏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坚强。
她咬牙望向宋芊芊。“祸不及家人，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我妈是无辜的。”
宋芊芊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地回击。“呵，现在知道跟我说祸不及家人？”
“那天晚宴慕肆城羞辱我的话，我现在送回给你——如果你妈当年把你淹死在马桶里，就不必遭现在这份罪，她活该！”
说着得意地笑着看了眼许佳宁身后，故意问。“你的护花使者呢？怎么？不管你了？”
她之所以没一开始就把王茹关进监狱，就是想试探慕肆城的反应。
如果他要帮忙，早就出手了，现在摆明了不管，她想怎么处置这贱人都行。
许佳宁上前一步，“你要怎么才肯放了她？”
“签字离婚。”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今天不签字，你妈这辈子就得死在监狱里。”宋芊芊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