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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饭时间,黃主任带着江海市的客人进了会议室。
林远东、常清明、周胜利依次站在会议室门外与来人握手,黃主任与江海方面的人已经很熟悉了,由他对双方的人作着介绍。
可能是因为这次会谈的对象不是工商部门,所以江海来的五人中只有乔嫣然一人着工商制服。
其他四人,除了带队的领导是副区长外,另外三人均是工商干部:一人是分局长,一人是副局长,还有一人是科长。
轮到乔嫣然与周胜利握手了,她见周胜利主动伸出手,调皮地把已经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到了龙山没见到你,问谁都不说,没想到你高升县长了。”
周胜利补充道:“副县长。”
站在一旁准备为他们作介绍的黃自强主任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周胜利说道:“乔女士一个月前到龙山作过蔬菜基地调查,对促成我们今天的会谈立下大功。”
见面会由常清明主持。
周胜利向对方介绍着洪蒙县目前的蔬菜种植规模和今后发展规划规划,顺便解释了为什么接待人员中没有工商部门的人:“根据我们县把蔬菜发展作为农村产业结构调整中着重发展的实际,县委研究决定成立洪蒙县蔬菜发展管理局,推动我县蔬菜种植技术的提高和市场发展。”
常清明补充道:“周县长将兼任蔬菜发展管理局的局长。”
江海市的副区长很会调节会议气氛,插话道:“我是第一次到北方县级城镇,来之前听说北方人说话地方口音很重,听不懂,听着书记、县长的普通话比我们江海电视台的播音员还标准。”
只不过他的普通话里南方口音太重,加上语速又快,听起来像鸟叫一样。
林远东解释道:“我们这位常书记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要他讲蒙东地方话他还不如普通话讲得好,周县长是大学本科毕业,也会讲普通话,我是云贵人,比你们更加南方,其他人讲的话你们听起来就有些费力喽。”
临近晚饭时间,周胜利简单介绍情况后,林远东就代表地委、行署表示欢迎,几句客气话以后便进入了自由交流阶段。
这段时间,主要是双方派出代表向对方通报自己这边酒场上的习俗规矩,然后定出一个双方认可的方案,免得因习俗不同伤了和气。
说到底,是江海市的几个人对北方人的酒量和酒风打怵,生怕被灌趴下了。
有了事先的沟通,酒桌上避免了好多尴尬。
比如入座。江海方面没有什么上下,谁坐在哪个地方都可以,而北方则要分出主陪、副主陪等。
开宴后,主人这一方先尽地主之谊,主陪提议,然后副主陪和后面诸位陪客的人依次。主、副陪提议可以共同喝干三杯、四杯均可,但重在共同。
而江海方面的习俗是主人中的主要人物可以有一个简短的开场白,大家一同喝,喝多少没人在意,然后就不再提喝酒的话题,谁想喝的喝一口,不想喝的可以不喝,两个人之间提议喝酒也是举举杯抿上一口,没有人看你酒杯里还剩多少。
喝到最后,北方这面由主陪或主陪指定一名德高望重之人,提议“阖家欢”,即大家一同干杯,然后吃饭。而江海这边不提吃饭的事,只要客人说不喝了,大家起身就走。
没有事先的沟通,北方人会觉得南方的人没有礼数,而南方人以为北方人故意制造难题难为客人。
双方讲明白后,欢迎宴会轻松愉快,很早就结束了。林远东专员与客人告别后连夜赶回地区。
周胜利因还没有搬家,由政府办公室出面给他在招待所里固定了一个房间作为他搬家前的过度住房。
自与乔嫣然交往后,周胜利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个好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刷牙洗脸,洗脚擦澡。
送走了林专员,看着招待所服务员把江海客人送到房间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刷牙洗脸过后准备练功。
“笃、笃、笃!”
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周胜利以为是服务员来送开水的,掂了掂屋里的暖瓶,里面的水都是满的,边开着门边说:“水还满……”
门打开了一半,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工商制服,清纯绝丽,身材火爆的妙龄少女,分明是令他今天白天还想入非非的乔嫣然。
她一双带着勾的大眼灵动俏皮,似嗔似怒地说:“你不让我进屋,两眼直勾勾地瞅着人家胸看个没完,像话吗?”
周胜利闪身把她让进屋内,随后关上屋门,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才看见你想事想得太入迷了,连眼珠都忘记了转。”
乔嫣然见他说得很认真,问道:“你想什么事想得那么入迷?”
周胜利道:“我在想,这一个月不见,你长肉咋只长那两个地方呢?”
乔嫣然听出来了,他还是拿自己的胸部说事,佯装恼怒地说道:“你呀,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周胜利提起暖瓶,问她:“你喝白水喝茶水?”
乔嫣然说:“晚上这个时间了,喝什么水对身体都不好,你倒一杯白水放在那里吧,别忙活了,过来咱俩说会话,我得早过去。”
周胜利坐到了靠她很近的一把椅子上。
她又把椅子往他跟前拉了拉,头很自然地靠在了他肩上,说:“人家这一天担心死了。去了龙山不见你的面,问他们的镇长、副镇长,两人都说不知道,看他们的神情好像是知道不想说。后面刘镇长偷偷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更加不放心了。”
周胜利问:“她说的什么让你更不放心?”
乔嫣然说:“她对我说,周书记不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相信他的人品。我从她这句话里猜出你出事了,回来的路上心里还猜着你会出什么事,不想到了县委楼上看见你人模狗样地站在那里,还成了周县长。”
周胜利情不自禁地从她背后揽着她的肩,道:
“谢谢你为我担心。她没有说错,有人设了个陷阱,说是地纪委找我,龙山的人都知道我被纪委叫去了。也幸亏我在经济上没有问题,也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反而是他们被纪委审查了。”
“今天下午地委组织部找我谈话,任命我为副县长,你见到我时我从地区刚回来。所以我这个副县长是崭新的,就像是包子刚出锅,还滚烫。”
乔嫣然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担忧地说:“从政太危险了,你别干了,当农业技术员就很好。今天我们到村里,那里的老百姓还把你建蔬菜大棚的事挂在嘴边上。”
周胜利抓着她的另一只手,说:“你是当过兵的,只要是入了伍,部队不让你回来你私自回来了就是逃兵。从政的路也是这样。我当时搞大棚蔬菜就是想着把理论上的东西变成现实,让自己的努力变成巨大的财富,从没想着用这个成绩为自己铺一条官道。”
“后来当了农技站长,把大棚推广面积扩大了百倍,初步感到了权力的作用。再往后当了书记,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仅当一个农业技术员,办不成这么大的事,所以我现在对从政好象有瘾了,不想当逃兵。”
乔嫣然把身体使劲往他身上靠着,说:“我知道劝不动你,也没有打算劝动你。你是个真男子汉,有你的追求。不过一定要提防着暗箭伤人。”
周胜利心里一阵温暖,把她紧紧抱住,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你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