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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胜利和何子怡陪着凌月欣、沐洁在招待所吃了早餐,然后周胜利把梁冰云介绍给凌月欣认识,让凌月欣用电脑时找梁冰云给她们开门。
到了办公室,安排谢奕飞在家守办公室,收发整理文件,让陈志和送他去十里乡。
同时前往的还有郑释怀和罗欣,纪委副书记、调查组长汪道玄及调查组全体人员。
组织部头一天下午给乡里来了电话,说临时兼任乡书记和乡长的县委周书记今天到任,要求乡机关全体干部、乡直部门负责人、行政村书记和村委主任全部参加见面会。
三辆小车在乡党委小会议室门前停下,乡人大主席团主席向泽天、纪委书记贺光磊、组织委员沈春华、常务副乡长周国玉、武装部长包小强、宣传委员刘普华、副乡长李若雪和黃希望等乡领导班子成员出来迎接。
一行人先进入小会议室,由郑释怀向乡里的人介绍周胜利和调查组全体人员,乡组织委员沈春华介绍了乡领导班子成员。
周胜利发现,乡人大主席向泽天年龄好象不很大,问到他的年龄,向回答说:“四十九了,在副乡级以上领导干部中年龄最大。”
郑释怀问周胜利要不要在这里先讲几句,他摆了摆手,提高声音说道:“过一会与乡里的干部见面时有些事情还要宣布,我也还要讲几句,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在这里什么也不讲了,只是认识,闲聊。”
他问向泽天,“你原来任什么职?”
他回答:“干了八年的副书记。”
罗欣解释说:“去年刚调的人大主席。调整时考虑到两个因素:一个是八年的副书记应当上半个台阶,二是为了减少一个副书记职数。”
周胜利估计,去年把孙乡长由常务副乡长调整为乡长,为了照顾这位副书记的情绪把他调整为正乡级。
他又问常务副乡长周国玉:“十里乡的经济收入主要来源是什么?”
周国玉回答:“农民经济收入来源主要靠种地,经济作物主要是花生,乡里的财政收入主要是酒店、农民卖猪和集市。”
周胜利第一次的时候来没有进入乡驻地,这次进来是发现驻地酒店比较多。
他不理解以这个乡群众的经济收入,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么些酒店生存。
不过他关心的是乡里的集体企业。
周国玉汇报说:“前两年依托当地的重晶石矿产资源,办起了一处乡重晶石矿和两个村办重晶石矿。这几年井越挖越深,成本越来越高,转出去两家,还有一家亭产待转。”
向泽天“哼”了一声说:“一天到晚往外拉矿石,拉了五、六年连投资都赔进去了。”
周国玉没有接话。
秘书过来请示周胜利:“周书记,您是用您的秘书还是我给您服务?”
周胜利答道:“我的秘书要在县里代我值班,不过来。按规定,乡镇领导不配工作秘书,你是乡党委秘书,不是我的秘书,你还是按照以往惯例工作。”
组织委员沈春华出去了一趟,回来说:“人基本到齐了。”
周胜利说:“我们过去,开始吧。”
乡镇一级大多都有个能容纳二、三百人开会的礼堂,礼堂模式煤都小异,最里面有个一米高低的主席台,下面的坐位全部是木头连椅,具备开会、演出、室内放映等多种用途。
周胜利、郑释怀、成小路、汪道玄、向泽天和几名乡党委成员在主席台上就坐。
会议由罗欣主持。
县委常委主持会议,在十里乡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这是周胜利定的。
在乡里没有正、副书记的状况下,人大主席和几个委员谁主持会议十分敏感。为了减少干部们的猜疑,周胜利作出了这个决定。
罗欣首先介绍了主席台上的三位常委和汪道玄四人。
周胜利来到南洪县后县里还没开过大会,那时乡村还没有普及电视,县里也没有电视台,许多人都没见过他。
几人入座后,下面的人还在猜测坐在纪委书记和组织部长中间的青年人是何方神圣。
听第一个就介绍他,而且是县委副书记后,会场上更是议论纷纷,都没有想到南洪县会有这么年轻的副书记。
罗欣从会场上的议论声和有些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对周胜利职务的质疑,并且知道这些质疑将会成为周胜利在十里乡开展工作的一大障碍,特地介绍道:
“周书记虽然不到三十岁,但已经在洪蒙县任过镇党委书记、县委常委、副县长,全地区第一个亿元乡就是在他二十三岁任党委书记期间领导全乡人民实现的。到南洪县任职之前,周书记担任地区市场管委会主任职务,也是目前全地区第一个不兼任正县级职务的正县级副书记。”
他的补充介绍就像是在烧得滚烫的油锅里撒上了一把盐,引发了油锅爆炸般地沸腾!
周胜利领会了他的用意,点头表示谢意。
首先,由郑释怀代表县委宣布了对孙乡长的撤职决定和对张鹤年的停职决定。
虽然都是当地干部,但当停职决定中点到十里村私设地牢、囚禁省报记者和县委领导时,会场上又产生了一阵骚动。
就像是在热油锅里撒了一把盐。
与会者几乎都听说过张鹤年霸道,但绝大多数人却不知道他竟然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这正应了那句话:上天要叫你灭亡,先叫你疯狂。
接着,罗欣宣布了县委常委会决定:“由县委副书记周胜利同志代理十里乡党委书记兼乡长职务,主持十里乡的全面工作。”
这一决定相当于在烧得更热的油锅里撒下了第三把盐,会场内的“嗡嗡”声更持久、更热烈。
会议第三项,由周胜利讲话。
乡党委秘书刚把麦克风拿到周胜利面前,他还没开口,坐在下面的一个与会者高声问道:“周书记,您一个曾当过乡镇书记的县委领导来兼任十里乡的主要领导,是不是县委认为十里乡的领导班子已经烂透了?是不是我们十里乡的脱产干部在县委领导眼里都不能重用了?”
虽然是他一个人提出来,但周胜利却知道,他的问题代表了会场上所有干部的想法。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不能回避,如果回避的话,可能在今后相当一段时间里,十里乡的干部的思想都会消极。
对他这个县委领导来说,那名干部提出的问题又是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