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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哭崩了，眼泪决堤。
唐影胸口瞬间被眼泪鼻涕糊的乱七八糟。
她特别想把如意推开，但这小可怜此刻是真可怜。
唐影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其实如意，有些事情，早点看开了也好，我早就想劝你，换个人喜欢吧。”
“不爱了，我受伤了，我再也爱不起来任何人了，我要当尼姑，呜呜呜呜……”
如意嗷嗷的哭，唐影觉得自己说再多的，她都未必听得见去。
叫她哭去吧，如意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丫头，相反，整个宋家大院能在她手里被料理的明明白白，她是个相当聪明精干的姑娘。
感情上的事情，应当用不了多久，她也就能理的明明白白了。
如意哭了好久才哭完。
唐影也终于能问问，她一晚上没回来，是去哪里了。
结果如意的回答，差点让唐影眼珠子掉下来。
“我去秋司楼玩男人去了。”
“咳咳，你，你出息了呀你，死丫头你不会因为一时愤慨，把自己随随便便交代出去了吧？”
如意摇头：“我找的都是清倌人，就是心里憋得慌，我如意什么男人得不到，死尔亚他敢这么嫌弃我，我花钱找个十个八个的，都冲着我跟哈巴狗一样的咧嘴摇尾巴，我犯得着跟他一个死男人置气。”
唐影松了口气：“任何时候，都要爱自己，别为了报复任何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如意，忘记尔亚吧，正经八百喜欢个人，你会发现，两情相悦的感情，才是最美好的。”
如意冷静下来，已经不嚷嚷着要当尼姑了，她点点头：“那些个清倌人里，有个颇叫人怜爱的，我想好了，我也不想当什么贞洁烈女，有看对眼的，只要不是他尔亚，我都想试试看。”
唐影：“……”
她无话可说。
但缘分到了，身份什么的，算得了什么。
唐影也只是劝了一句：“成熟考虑，稳重思量，别胡来。”
“我知道的。少东家，尔亚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跟你说过吗？”
唐影掩住心虚：“没啊！”
“怪那臭猫忽然窜出来吓我一跳，不然我可能能等到他说那个人是谁，昨晚我可真丢人，简直是落荒而逃，想起来我就心口又闷又疼的，不行，今儿我又要去秋司楼喝两杯，少东家，这阵子您就当我不存在吧。”
“行行行，但有一点……”
“您说。”
“就那三个字，别胡来。”
“我有数的，我还能糟践自己不成，那狗东西也不值得我糟践自己。”
唐影想，此刻尔亚肯定在打喷嚏。
如意“寻欢作乐”，有些日子不着家了。
南宫越也不来找唐影。
连尔亚送账本什么都不亲自来了，每次都是半夜三更让他驯养的那只花梨鹰代劳跑腿。
可怜那小不点，自己才一斤多重，脖子上挂个账本得有半斤，尔亚这是压根没把鸟当鸟使。
但它幸不辱命，从来没出过差错，是个合格的信使。
清月阁这阵子多少有些冷清。
不过也就冷清了一阵，十月了，冬小麦播种在即，庄户们都要来续明年的租，顺便交下本年下半年的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