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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巷口硬着头皮进院,强挤着笑与李老爹打招呼:“爹,我回来了。”
李老爹笑着来看淑惠,笑着说:“长胖了,脸都圆了,比走时好看多了。”
说着喊李婆子来看:“你大孙女大变样,多惹人怜爱。”
李婆子心不甘情不愿凑过来看,小娃白白净净,眼睛圆溜溜,着实喜人。
不禁心生欢喜。
想接过来抱抬头看一眼宋腊梅,又收回手,脸上笑意也收去。
“娘,”宋腊梅喊一声,她面无表情应下,不再看淑惠自顾去做活了。
知晓大姐回去,欢儿闲时问喜月:“回去不会吵架吧?”
喜月猜想应该不会,大姐的性子能忍,不被逼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与人争吵。
又过两日借着送糕去看宋腊梅。
两姐妹在西间说了会话,喜月小声劝她:“听隔壁的袁婆子说郑婆子为这事狠狠嘲笑她一番,心里肯定窝着火呢,我瞧着倒不全像不喜女娃的原因。”
“你倒是比他们都看的明白,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不听话,她才不满意。”
喜月能理解她:“你是人有想法,不可能事事都能忍,说起来还是她太霸道。”
宋腊梅不想和她说这些烦心事,转问她生意好不好。
“比刚开铺子那会要好的多,来铺里买糕的人变多了。”
再加上有袁婆子介绍喜饼生意,正月只做半个月生意,都赚了三两银子。
“马上桃花开了,我还想着做桃花糕,到时做了给大姐送来。”
说完又道:“也不知道大姐喂着奶呢能不能吃,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少吃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她说起做糕,眼睛亮晶晶的,宋腊梅心里羡慕极了,若自己也有手艺多好,不必天天闷在这家里,围着灶头打转。
二月里,天渐暖,不过早晚仍是冷。
喜月早起做糕,突听到院门外有颤抖的女声喊她,这声音听着极熟。
像木兰的声音。
与欢儿两人对视,欢儿也疑惑着说:“木兰?”
此时天还未亮,杨应和听多鬼故事,有那唤魂的鬼会喊人名,应了就把人魂勾走,让喜月别吭声。
“我去看看,”把她们护在身后,自己去开门。
油灯之下,还真是木兰的脸。
她瘦了一些,苍白着脸,发髻凌乱。
再往下看,脚上的鞋子也只有一只。
她脸上有泪痕,一见喜月又流下泪来,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姑母家?”
喜月忙把她往院里扯,带回屋又问:“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喊人?”
木兰哭成泪人,哪回得了她的话?
欢儿也在旁边问:“是你姑母对你不好吗?她打骂你了?”
木兰摇头,眼泪落个不停。
喜月心里有些猜想,看了欢儿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他们逼着你嫁人?”
木兰声音一顿,也不回答,只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