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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媳妇在家见天阴着脸,她真担心成亲后闹腾。
同是寡母,跟葛家娘子,咋就差别那么大?
是了,得赖郑婆子宣扬,镇上人人都知葛娘子疼喜月,跟疼自家闺女似的。
越是比较,沈婆子心里越是难受。
儿媳妇又想孙子出息,又想拴在身旁。
世上事难两全,可偏偏儿媳妇什么都想要。
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过贪心又能落什么好下场?
愁人呐!
八月里,沈易安订了亲,成亲的日子定在年底腊月。
这事与自家无关,杜巧娘并不关心。
木兰大了肚子,她越发操心欢儿和喜月,咋都没个动静?
喜月还好说,总归葛天冬在县里,回来的少。
欢儿和程望日日在一块,咋也没个喜讯?
村里开始有闲言,虽没当着她的面说,但也挺让人心烦的。
山下村还有妇人与亲家母不对付,葛娘子只怕听的闲话更多。
万一再迁怒喜月,可就不妙。
她担着心,吃睡难安。
纵有喜月和众人安慰,也难开怀。
趁着过节,拎着鸡蛋肉食去探,也不要家里人跟着,孤身前去。
葛家仅葛婆子一人在家,院里晒着刚割回来的绿豆,还有些山货及药草。
看到杜巧娘,忙笑着迎进院,端了茶水,随后去叫葛娘子回来。
葛娘子回来时,挑着两篓绿豆,杜巧娘起身笑着与她寒暄,又帮着摘豆荚,放去竹箕上晒着。
她难得来,葛婆子猜到定是有事说,自个去灶下做吃食,让儿媳妇陪着说话。
两家处的不错,杜巧娘又觉葛娘子是爽朗之人,心中所想俱直言道出来。
葛娘子听后笑了笑,喜月嫁进门这些时候没动静,村里的确有闲言出来。
她自是盼着有喜讯,不过小两口不常在一处,这事急不得。
更不会因此迁怒喜月。
她才没这么傻,让外人看笑话。
难为杜巧娘还特意跑这一趟,她当娘的最是理解,万事为子女打算。
为宽慰,她特意道:“外人闲言无非就为挑拨,我若因此为难喜月,岂不随了她们愿,她们背地里定会笑我傻笨。”
“她们越是说,我越是不在意,叫她们气个半死才好。”
这还不够,又拉着杜巧娘的手表心意:“喜月这闺女在外处处说我好, 我是疼她还来不及,哪会因为这种事就看她不喜。”
“他们两个还年轻,咱且放宽心等着,以后不愁抱不到。”
杜巧娘见她说的真心实意,这才安心。
此后也不再多提这事,只待顺其自然。
冬月里,欢儿先有喜了,喜月肉眼可见娘长舒一口气。
可算了她一桩心愿。
腊月初沈娘子来订喜糕,对着喜月笑脸,她笑的勉强。
若早知道儿子亲事落在县里,还不如早早向喜月提亲,至少能在眼前,亦不会被亲家轻视。
心中又羡慕葛天冬中了秀才,自家儿子明明学识也不差,咋就没那好运气?
暗叹几声,付了订金,闲话几句方离去。
她眉间没有多少喜色,让欢儿看的皱眉,嫁到这样的人家糟心事定不会少。
左右与自己无关,也不多评判。
几日后,来取糕的正是沈易安,行径稳重许多,不再似当初滑稽模样。
喜月笑着道恭喜,他微微一笑,道:“递了喜帖给天冬兄,到时一定得前来。”
喜月道好,他瞥到欢儿,温和笑笑大方打招呼。
欢儿笑着回他。
三人说几句客气话,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