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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飞舞的大刀就这样停在了空中。
他死死地瞪着那团黑雾好一会,才咬牙把刀给收了回去。
温灵趁机一道锁魂诀打到那团黑雾上,黑雾惨叫一声,又凝聚在一起,变成了一颗人头。
只是这次这颗人头上面多了一道细细的金色锁链,把它给牢牢地捆绑住,掉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温灵一只脚直接踩在人头上,弯腰问:“说,你是谁,又是什么东西?是谁派你来的!”
人头使劲挣扎扭动,嘴里吱哇乱叫,就是不说话。
镇北侯耐心不好:“跟它废话那么多干嘛,它要是不说,就直接一刀砍散了它!”
比起还能沟通的温灵,人头显然更怕一言不合就要挥刀砍它头的镇北侯。
它也不叫了,连连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我还没来得及害人呢!”
温灵踩着它的脚又用力了一些:“早这么上道不就不用吃苦头了?”
镇北侯皱眉:“宸王妃,我觉得你的力气还是小了点,要不你换我来踩着它吧,要是它敢耍什么把戏,我也方便直接看了它。”
温灵想了想,脚一直踩着这么一个不老实的东西也蛮吃力,用锁魂诀踩着它也逃不掉,让镇北侯踩也不是不行。
“行,那劳烦老侯爷来踩着吧。”
温灵爽快地让出了位置。
镇北侯立马接替了温灵踩着人头的脚。
他踩上了觉得不解气,还用脚踩着狠狠碾了两下。
那力度大的,原本圆形的人头都被踩成椭圆形的了。
温灵都摇了摇头,觉得这人头有点惨了,但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温灵双手环胸问:“说吧,你到底是谁,是从哪来的,怎么缠上侯夫人的,自己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我可不会保你。”
人头讨价还价:“只要你们保证不会杀了我,我就什么都说,不然反正都要死,我还不如不说。”
它话刚说完,镇北侯踩着它的脚就更加用力了几分,把它踩得更扁了。
镇北侯用大刀砍掉了它一半的头发:“那你别说了,现在就去死吧!”
人头连连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是梦魇妖,专门给人制造噩梦,以人们在梦里产生的惊恐害怕的情绪为养料,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侯夫人头上,我记得之前我被封印在了一根发簪里面,
之前作为陪葬品一直长眠在地下,等我十天前突然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侯夫人的头上了,
然后我就重操旧业了……”
原来人头是梦魇妖,温灵倒是真没听说过。
在她前世那个世界,精怪本来就少,精怪物种也不同,再加上建国后就不能成精了,她对这块了解就更少了。
很显然,这个梦魇妖说的重操旧业,说就是让人陷进噩梦里面醒不过来,然后吸食惊恐害怕的情绪作为养分。
梦魇妖连连讨饶:“可是我前几天都没有成功啊,前七天一直有一直仓鼠精做法不让侯夫人晚上睡觉,最近三天又有那个驱祟符,
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把那只仓鼠精打跑了,驱祟符又失效了,
我这才刚下手让侯夫人昏睡,你们就来了,
真是什么坏事都没来得及干,能不能看在我在这边是初犯的份上,饶过我一回儿,我保证跑得远远的!”
它这话倒是真没说谎,它确实还没来得及害人。
同时大家也恍然大悟。
侯夫人贴身大丫鬟张大了嘴巴:“原来跑出去的大耗子不是老鼠,是仓鼠,夫人睡不着觉是因为它做法弄的,它是在保护夫人不在晚上睡觉被梦魇妖控制……”
谁也想不到,那只被所有人都认为是罪魁祸首的大耗子,竟然还是帮侯夫人的。
镇北侯连忙对外面喊:“快让那些掏老鼠洞得回来,我们错怪人家了!”
温灵、顾宸染:“……”
好家伙,镇北侯这行动力,一边嘴上说着不信,一边连老鼠洞都掏上了。
温灵又问:“那照你这么说,你附到侯夫人身上,不是别人指使了的?”
梦魇妖连忙说:“当然是的,我一直被封印在一个发簪里,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在侯夫人头上,发簪的封印也已经解除了,
从头到尾我连个旁人的面都没见。”
温灵:“那你肯定还记得你附身的那个发簪吧?”
“记得记得,我虽然描述不出来,但是我看到就能认出来。”梦魇妖的求生欲爆棚。
温灵对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示意:“把侯夫人所有的发簪都拿出来,让梦魇妖辨认一下是哪个,
认出是哪个发簪,再查查这个发簪是从哪里来的,就能知道是谁害的侯夫人了。”
大丫鬟急忙把侯夫人梳妆台里所有的发簪都一支支地拿了出来,摆了一排。
梦魇妖果然一眼就认出了它附身过的发簪。
是一只非常精致的镂空金缕发簪,上面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墨绿色宝石,因为颜色实在太深了,要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黑色的宝石。
不过整体确实非常精致好看,有种别具一格的异域风情,看得出制作的工艺也非常高超。
梦魇妖说:“就是这个发簪,之前我被封印到里面后,已经随着它变成陪葬品,在地下待了不知道几百年了,我绝对不会认错!”
温灵也在这个发簪上发现了浓浓的阴气。
朱洪涛听后十分生气:“这竟然是陪葬品?!小云,你知道这发簪是哪里来的吗?!陪葬品怎么能给人戴?!”
小云也早在看到这个发簪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我记得它,是上次刑部侍郎的徐夫人,在十日前别家的茶花会上送给夫人的!”
“当时这发簪是待在徐夫人头上,我们夫人夸了一句真别致,徐夫人就送给我们夫人,还亲自个给我们夫人戴上,夸这发簪更是适合夫人来着!”
镇北侯皱眉:“刑部侍郎的徐夫人?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家儿子跟洪涛不是国子监里同个宿舍的同窗吗?”
朱洪涛的脸色很难看:“没错,徐福临的确是我很要好的同窗,不仅如此,徐夫人还是娘从小的手帕交,
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矛盾嫌隙,甚至关系很好,徐夫人为什么要送这个发簪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