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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她,发现她整个人都蜷在浴巾里,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鸟。
李岩松笑着,捏了捏景钰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她微肿的唇:
"胡说,我刚才不是在……爱你吗?"
景钰猛地抬头,眼底的失望,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她抓起手边的浴巾,用力砸向他,
"爱和生理冲动,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浴巾在空中展开,带着潮湿的橙花香气。
李岩松条件反射地接住,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
他攥着柔软的布料,漫不经心的说:
"生理性的喜欢,难道不是喜欢吗?"
李岩松听见自己这样问,声音比想象中干涩。
景钰扯过睡袍裹住自己,系带在腰间勒出深深的褶皱。
她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
走到浴室门口,景钰停顿了一下,她的肩膀微微发抖:
"李岩松,你连爱和欲望都分不清……还敢说……记得自己是谁?"
至少,她记忆中的李岩松,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让她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想和他回到从前,可是总是遥遥无期。
镜面上的水雾凝结成珠,缓缓滑落,像一道泪痕。
李岩松从抽屉取出吹风机,金属的凉意让他顿了顿,他沉默地插上电源。
暖风嗡鸣声中,他拢起景钰湿漉漉的长发,指腹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千百次。
事实上,他以前确实经常,这样帮她吹头发。
景钰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但脸色还是生冷。
她已经习惯了,在现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寻找他们以前相爱过的证据。
可有的时候,景钰又会想起,姚子濯曾经对她说的那句话:
"还要等多少次这样的偶然,才能凑齐你们相爱的证据?"
"好了"
李岩松的声音,混在吹风机中噪声里,低哑得几乎听不清,
"是我不对。"
温热的气流,卷着橙花香气,拂过她后颈细小的绒毛。
他俯下身体,雪松香的气息笼罩下来,
"刚才是我没控制住力道。"
景钰的肩胛骨在他掌心下微微颤抖,像只淋雨的蝴蝶。
李岩松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粉嫩的耳尖,景钰感觉到吹风机移开,下一秒,他低头,唇瓣擦过她潮湿的鬓角:
"刚才在楼下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
镜子里,他们的倒影暧昧地重叠。
景钰看到,自己锁骨处新鲜的吻痕,像枚朱砂印章烙在皮肤上。
而李岩松的瞳孔,在卧室的暖光下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此刻正深深凝视着她:
"景钰,就算你真的骗我"
他的的牙齿轻轻叼住她耳尖,呼吸烫得惊人,
"我也认了。"
这个带着湿气的吻落下来,景钰尝到淡淡的血味。
刚才在浴室纠缠的时候,她咬破了他的唇。
李岩松却低笑着加深这个吻,睡裤布料磨蹭着她光裸的小腿:
"谁让我们的身体"
他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滑下,在髋骨处收紧,
"一直都这么合拍。"
景钰突然抓住他手腕,她仰起脸,睫毛还沾着水珠:
"那这次任务你可以别去吗?"
李岩松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院子里的玉兰树投下阴影,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后退半步,鞋子在地砖上碾出轻微声响。
所有温存顷刻间冻结,仿佛刚才的缠绵只是幻觉。
"景钰。"
他声音里的情欲,一时间褪得干干净净,露出军人特有的冷硬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