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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
白杏的话，实在太危险。
她的眼睛有一点红，却不是委屈的，是不服输的敌对。也不带半点往常的恰到好处的娇憨跟讨好。
她像是一只露出獠牙并且不服输的小兽，想撕碎他。
你杀了我好了。
谁能讲出这么黑暗消极的话？
何致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沉声道：“白杏，我这一年一直在想，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你会忽然选择跟何致宁一路？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跟他一起这条路不好走。按照道理，我跟你也更亲近，你为什么会非要陪他冒险？”
“我什么时候跟你更亲近了？”
何致远看着她缓缓说道：“你以前确实和他关系更好，但之后只有我能近你的身，你会等我回家。”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她怀孕四个月开始，他出差回来，她大半夜不睡觉就在沙发上干坐着。
何致远一回来，她就跟在他身边到处走。他走到哪她去哪，小小一只跟屁虫。
见他迟迟不开口，她不高兴的说：“你都不夸我。”
何致远道：“夸你什么？夸你大半夜不睡觉精神好？”
白杏眨眨眼：“谁说我精神好了，我在等你回来呀，你好无趣。算了，下次不等了。”
他恍然大悟，把她捞回身边，含笑说：“我们家白杏全天下最乖了，全天下最有耐心最可爱。”
“等你等得饿死了，以后回来记得带吃的，你以前怎么谈恋爱的？还需要我教你。”白杏不耐烦，但他夸人了，而白杏喜欢被夸，所以等待变成了她孕期最常做的事。
反正无聊嘛，等一等能被夸一整晚。
何致远当然也会给她带吃的。
这事似乎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她选择何致宁的前一个晚上，他回来见她，还如往常一样排队买了甜品回来。
当然白杏已经不打算等他了，所以不会再吃他买的东西，所以甜品出现在了垃圾桶。她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可有可无的好，就忘记自己的处境。
那点好是顺手的事，又不是牺牲。他只是逗小玩具而已，而她是他的玩偶。
要是真对她好，就不会让她的崽儿喊别人妈妈。
……
白杏垂眸疏远道：“我不是跟你亲近，我是当初身在那种处境，不得不讨好你。”
本来她想夹缝中求，生存可现在没关系了，反正都撕破脸了，她也不太想活了，要么她死，要么他下地狱。
何致远反问道：“连你为什么喊我老何也不记得了？”
虽然把你喊老了，但名字土，长久嘛。
人家老夫老妻都这么叫的。
白杏转身就走。
何致远道：“目前你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何致宁并非是个好选择。家里你的东西也还在。”
“何总说笑了，我哪来的家。”白杏不耐烦的说，“那是你和赵温柠的家，不是我的。”
白杏飞快的说：“你刚刚就是跟她一起在逛超市，我都看见了。你们这对父母，当的很快乐吧？下班逛街，然后一起回家做饭，只可惜我这个工具妈妈，连见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何致远的表情终于有些不好看。
不过等不了多久了。何致宁斗不过何致远，螳螂捕蝉，在后的还有黄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