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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另辟蹊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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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另辟蹊径

他跌跌撞撞奔着我而来,我大惊失色,好在柳忘动作更快,我掌心的铜钱蓦地飞出一枚,直接砸在他脑门上,小小的铜钱却一下将他的步伐定在了原地。

他在原地挣扎着还想朝我扑过来,奈何无形的力道将他拉扯在了原地,只能张牙舞爪地乱动。

他看起来不像是能沟通的样子,又在说胡话,我有点犯难,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后,认真地审视他的脸。

看不清,真的很模糊。

只有当我遮住左眼的时候,才能看得清晰梁浩清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看着就像个内向的孩子,站起来后个字倒还挺高,就是瘦的过分了,加上状态极差,显得人形同槁木。

“水……水!”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语气从欣喜变成了焦躁不安,只不断地重复这一个字。

“你想喝水?”我问。

他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想要抓我,“水……”

我沉吟片刻,扭头看见旁边的桌上恰好有水杯,心念一动,就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他脚下,想看他什么反应,谁知他看都不看脚下的水,就只盯着我,情急之下竟还说出了新的话:“你!你!”

“我?”我眼睛一亮,有戏?看看他还能说什么?

“我要你!”他此言一出,我还在愣神,手里剩下的铜钱像倒豆子一样接连飞出,全都拍打在了他的身上,连带着的力道直接将他砸了个狗吃屎。

耳边似乎有一声不悦的冷哼,我眼瞧着地上的铜钱大有再打他一顿的架势,连忙摆手,“等会儿!等会儿!他稀里糊涂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觉得……”

我怎么觉得,在他眼里,我就是他渴望靠近的“水”?

从龙水河底出来,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层“龙女”的身份,梦里也没少梦见奇怪的东西,那么我身上是不是也有些不同的气息?

梁浩清现在的毛病就是畏火,所以总惦记着把自己泡在水里,会不会是我身上那一层气息,引得他想要靠近?

我立马把我的想法跟柳忘说了,他听后,地上的铜钱总算安分了些,一个个乖巧地回到我掌心来。

看着掌心的铜钱,我又觉得有点可惜,我没办法印证我的猜想。

龙水河底时,我曾在生死关头操纵铜钱,不过是心念一动,还能在水底自由来去。醒来后这种感觉却变得遥远,无法复刻,甚至再回忆,都觉得那些不真实得像是在做梦。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时候,我曾是龙女?一个生活在水底的家伙,自然跟水的渊源最深,但这猜想真的没办法一时半刻得到较好的验证。

柳忘下手没轻没重,直接将人给砸晕了过去,我有些担心,但他说不用管,梁浩清神志不清也问不出东西来,他让我先去隔壁书房把沉水带回来,说沉水会有办法。

我走出梁浩清卧室的同时,万雪珍一下子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估计是听到了里面跌倒的动静,我一言不发地走到书房,发现沉水已经重新回到了桌面等我。

我伸出胳膊搭在桌子边缘,沉水慢慢地钻进了我的袖口,这一回再回到梁浩清的卧室,柳忘在门口落了个结界,彻底隔绝了一切声音。

沉水也变回人身,沉声道:“回柳君,书房没有任何风水法阵的残留痕迹,也没有施术的迹象,水汽仿佛自然而然凝聚,甚是古怪。”

书房里居然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万万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柳忘只抬手示意了一下,沉水便走向了梁浩清,弯腰扒开他的眼皮开始检查。

我起初还有点惊讶,沉水也懂些医术吗?但没想到但是沉水另一只手却开始掐算起来,隔了一会儿揪下他一根头发,在指尖燃烧,看着那微弱的跃动火苗。

看到后面,我就知道沉水不是在看病,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好几分钟,她才起身,对我和柳忘说:“他没有被东西附身,但魂魄却有离体的征兆。阳寿未尽,魂魄却欲先走,像是被人借了寿。”

“借寿?刘江源借了这个男生的寿命,来给自己续命?”我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他连肉身都没了,要寿命有什么用啊!”

他都成了亡魂了,还惦记寿命干什么?

柳忘问了一个更让人细思极恐的问题:“他的肉身,适合当躯壳吗?”

沉水面色古怪:“这个一时半会儿难以界定,但……这人单看五行命理,倒确实跟刘江源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男生的名字里,也好巧不巧地就有两个“水”,我紧张地问:“刘江源有夺舍的念头?现在该怎么办?”

柳忘却摇了摇头,说:“夺舍这种事,并非那么简单。首先肉身要足够适合魂魄;其次,想要占据这具肉身的前提是,原本的灵魂自愿离开。”

“自愿?”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都是心怀不轨的一方强迫为之,却没想到只要原本的魂魄不想走,夺舍的人也没法子。

“说是自愿,但也不尽然。”柳忘说,“魂魄总有神志不清的时候,哄骗一个颠三倒四的魂魄离开,总有许多办法。”

颠三倒四,神志不清……我再去看地上昏迷的梁浩清,只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这不正是他现在的处境吗。

“他久住家中,没有半点术法痕迹,却魂魄日渐离体,这事若想要探查清楚,就得找到根源。”柳忘说道,“若有人给他设局,这局也不是凭空的,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那……我们要去学校看看吗?”我很快就接上了他的思路。

柳忘轻轻点头,沉水把地上的梁浩清重新扶回床上,而后又变回蛇身钻进我的头发,柳忘附在我耳畔又低语了几句,同时在我掌心划了几道,我认真的听完后一一记在心中。

他钻回了我的口袋中,我则转身走出卧室。

“有纸笔吗?要黄纸。”我对万雪珍说,同时又伸手指了指阳台上的花盆,“我还要一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