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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衍的眸光一暗,刚才,温靳辰忽然敲开他家的门,二话没说就直奔他家的酒柜,拿了好几瓶酒出来买醉。
现在,估计已经有些醉意了。
喵呜跟在温靳辰身边好奇地冲他叫,像是要得到什么好吃的奖励似的,不停地以各种姿势卖萌。
而那个只顾喝酒的男人却没有看过它一眼。
它终究是失望了,走到厉少衍身边,蹭了蹭他的脚,喵呜地叫了声,显得特别哀怨。
厉少衍无奈地摇头,抱起喵呜,将它送进卧室,故意吓唬道:“别去招惹他,他生起气来,会把你的猫粮都扔了。”
喵呜像是听懂了似的,立即跳到床上去,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去招惹那座冰山了。
关上卧室的门,厉少衍再走到温靳辰对面坐下,将手机放在桌上,冷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她打电话你也不接?”
温靳辰又喝了一杯酒,才接着问:“她说什么了。”
“担心打扰你工作,很快就挂电话了。”厉少衍回道。
犹豫了会儿,他再问:“你们……吵架了?”
温靳辰的脸色一沉,“我到你这儿来,就是因为你这里安静。”
厉少衍耸耸肩,“你继续,酒管够。”接着,就起身准备去干别的。
“少衍!”温靳辰忽然出声。
一个人喝闷酒,那种感觉确实很糟糕。
厉少衍笑笑,坐下,也倒了杯酒,等着温靳辰继续说话。
“你觉得,月儿怎么样?”温靳辰问。
厉少衍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抹浓郁的什么,随后,又紧接着恢复正常,淡淡一句:“善良、乐观、单纯,是个好姑娘。”
“是啊!”温靳辰笑笑,“就算她有秘密隐瞒,也肯定不会是害人的秘密。”
厉少衍挑眉,问:“她瞒了你什么?”
温靳辰摇头,“她不愿意说。”
“她不愿意说,你还不会查?”厉少衍并不觉得这是个难题。
“这次的事不一样。”温靳辰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俊逸的脸上露出些苦闷,锐利的眸光愈渐冷戾,在很深很深的地方,藏着浓浓地暗涌,“温良夜插手进来了。”
厉少衍端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下,身为温靳辰多年的旧友,温良夜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也不是新鲜事。”厉少衍轻轻一句,“温良夜对你身边出现的任何人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女人。但他也很有原则,绝对不会动她们,只是会不停的生事骚扰,想要破坏你们的感情。他的目标始终不是别人,而是你,不是吗?”
更何况,当初叶芷瑜和温靳辰会分开,温良夜要负很大的责任。
温靳辰的唇角勾起一抹很冷淡的弧度,回想起当年,脸色骤然变得清冷。
“月儿的秘密在z市,那里并没有我多少熟人,加上温良夜的干预,很多事情并不好查。”温靳辰很平静地陈述。
“要不要我帮你?”厉少衍问,“最近我比较有空,反正也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帮你解决这桩麻烦。”
温靳辰看着厉少衍,显然是在考虑他的提议。
顿了顿,他再说:“把事情全部都查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他不想只知道一半,然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厉少衍来回打量着温靳辰,两人连续喝了三杯酒之后,厉少衍终于开口:“你很珍惜她。”语气饱满地富有很强烈的深邃。
温靳辰笑笑,没有回话。
“我倒是一直有个疑问。”厉少衍英俊的面皮紧了紧,神色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你真的……完全放弃叶芷瑜了?再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决定要克服一切困难和小宝贝在一起了?”
温靳辰锐利的鹰眸扫过厉少衍,“你今天晚上比平常话多。”
而且,多很多很多。
厉少衍干笑了两声,只道:“z市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解决。”
温靳辰举杯,眸中溢满了感谢。
厉少衍也举杯,两只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两人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得知温靳辰不会回家,元月月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收拾了屋子,回房去睡觉。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了好久也没睡着。
她还在想元思雅的事情。
她不懂,一直消失匿迹的元思雅为什么会在今天早上给她打个电话呢?
今天早上这个时间点,说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仔细一想,就觉得有些诡异……是她和温靳辰这么久以来发生第二次身体接触的时间。
意味着接下来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就已经成为他的专属。
而且,元思雅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别墅里还刚好只有她一个人,桂姨和温靳辰都不在。
这是不是证明,元思雅对于她在别墅所发生的事情都是清楚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正不正确,但总之,心里会有这个怀疑,想要证明自己猜测的真实性。
想着想着,她实在是困了,再看了眼手机,确定它不会响起,心里飞快地划过忧郁的什么。
温靳辰是有多忙啊!
忙到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吗?
虽然她不怕鬼怪,但一个人睡在这么大的别墅,还是觉得有些渗得慌。
轻轻地叹息了声,她认命的闭眼,渐渐进入梦乡。
温靳辰在厉少衍家里喝了好几瓶酒,喝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恍惚,四周的摆设都变得虚无,一束追光亮起,他看见元月月就站在那束追光里,冲他温柔的笑,和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还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做,温靳辰当即起身,就准备离开。
“辰!”厉少衍赶紧喊住他,“让司机送你回去!”
温靳辰回眸,问:“你为什么不留我在这儿睡?”那表情,就像是在闹别扭的孩子。
厉少衍笑得无奈,“如果你真愿意在这儿睡,我不介意把主卧都留给你。”
“谁要睡你睡过的床!”温靳辰没有好的语气,“我家里有床,还有,老婆。”
最后那两个字,他咬得很轻,很轻,严厉的鹰眸里流露出难懂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