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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老夫人托人请的太医到达孙府时,正好两位太医都撞一块儿了。
可惜的是,两位太医给出的结论都一样,伤好养,但是之后定然会留疤,即便是用最好的祛疤膏,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消除。
这让许琳当时就绝望了。
好在此时的孙茜还昏迷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无药可治,否则定然是要闹起来的。
许琳一心盼着这个女儿能攀上高门,若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算计许昭昭的婚事。
可是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女儿的后半辈子都给搭进去了。
孙老夫人一听说嫡亲的孙女被毁了脸,如何还能坐得住?
可是她一介妇人,在姜家面前,位卑身浅,只敢在家无能狂怒,却不敢去姜家讨一个说法。
一直到晚上时分,许琳才想明白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许琳下了封口令,任谁都不得在小姐面前提一句治不好,都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否则便要杖毙!
这个命令一传达下去,所有人都知道夫人这是怒极,可不敢在此时惹得夫人不痛快。
许琳想到今日侯府特意请太医过来给茜儿瞧病,便知道还是可要借一借娘家的势,所以当晚便与孙庆阳商量着该如何跟姜家讨说法。
孙庆阳是不太敢的。
毕竟姜家不仅有一位姜太傅,更有一位得宠的姜贵妃,他是脑子不正常了,才敢与姜家叫板?
但此事的确是姜家理亏,哦,还有一个肃国公府,所以孙庆阳觉得倒是可以借此事给自家谋些好处过来。
许琳想的更为深远。
孙茜已经被毁了脸,确定治不好的,那她日后的婚事可就难办了。
女子没了容貌,便是再有家世,又如何能得夫君欢心?
许琳和孙庆阳这里没能商量出个结果来,又照顾了女儿两日后,便急匆匆回娘家寻母亲商议。
另一边的肃国公府,气氛不比姜家好多少。
世子刘怀恩此时跪在厅内,任由国公爷对他大发雷霆,便是向来宠爱他的祖母此时也是插不上话。
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
当时可是有两位郡主在,还有长公主府的小姐,另外还有其它的公侯世家的贵女们,哪一个是能随便得罪的?
肃国公气得直哆嗦,他这个儿子倒是好,一下子把全京城的贵女们都给得罪了个遍!
此时肃国公庆幸的是,好在受伤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家之女,否则,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但还有一位齐家的二小姐呢,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闹大了。
“你这个混帐东西!往日里不学无术也便罢了,我也不指望着你能建功立业,只盼着你安分过日子便成。却不想你竟然闯下如此大祸!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肃国公也是被气狠了。
就在刚刚,小厮过来禀报,说是目前已经确认的,除了孙、齐两家之外,还有九家请了太医,听闻今日半数以上的小姐们都已吓得卧床不起,这个后果,的确是太严重了。
姜宁是姜家长房嫡女,她的宴请上,自然皆是嫡女们现身,原本的体面事,如今于姜、刘两家而言,却成了棘手的麻烦。
肃国公夫人倒是反应比较快,主动张罗着请太医去给各府的小姐们看看,同时,又即刻安排人去库房里挑拣出一些上好的补身药材、燕窝等物,按门第不同,挨家挨户地送过去。
这赔礼送得早一些,也能让各家的火气消得快一些。
不过,国公夫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今日去接你娘子回府,为何要带上那个小妾?还有那恶犬,先前我明明吩咐过要将其送走,为何你们又要带去姜家?”
刘怀恩不明所以,老实回道:“娘子原本就是被那黑犬给吓得病了一场,之后回娘家休养,也是因为生了我的气。所以我才想着带他们去赔个礼,哪成想却闹成这样!”
国公夫人眼神一转:“就你那个榆木脑子,如何能想出这样的赔礼方式来?是哪个给你提议的?”
肃国公此时也反应过来,哪有郎君接正妻回府时,要带着小妾和一只恶犬的?
这小子莫不是没长脑子?
国公夫人一番审问,虽未问出此事的主使者,但很确定,就是有小厮撺掇的,若不然,刘怀恩也不会想到要带着小妾和恶犬登门。
小厮被处置,连带着在世子院中伺候的其它人也都跟着受了罚。
眼下不是内斗的时候,还得想法子先平息了外头的怒火。
国公夫人心中升起一股怀疑,但她又觉得那个儿媳妇不至于如此蠢钝,毕竟出事的地点可是在姜府。
此事虽然能让世子处置了那名小妾和恶犬,但伤及名声的还有姜府,如此这般算计,可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国公夫人这才将疑虑压下,说服自己要相信姜家。
姜芙胆战心惊地回了国公府,确认那名小妾直接被打了二十板子后发卖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妹妹说的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身上的。如今那恶犬被打死,贱人也被发卖,谁还会再联想到我身上?”
这么一番自我安慰后,姜芙也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夫君的小意讨好来。
世子身边的人接连被处置几个,已经让公府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了,这个时候,可不敢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转过天,谢家二夫人便带着谢云来侯府道谢了。
谢二夫人娘家姓于,于氏自嫁入谢家后,连生了两个儿子才得了谢云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十分疼爱。
得知在姜家遇险,还是多亏了许昭昭拉她一把,才避开险境,于氏自然是想要上门好好道谢。
这是谢礼,许昭昭虽然觉得太过贵重,但得到母亲的允许,还是笑着收下。
于氏喝了一口茶,想到姜家之事,这才摇头道:“我听闻齐家二小姐昨儿夜里就寻了短见,说是不能因自己而污了齐家的名声。但此事错不在她,怎可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王若兰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咱们大兴朝对女子还没有严苛到这般地步。只是她日后的婚事上,可能要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