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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妙手空空之死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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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无故扰乱判决,可也是要受罚的。”肖正清出声劝告,听着倒是很为舒眠考虑。

“民女并非故意扰乱,而是来救大人于水火的。”舒眠收起对阿絮的心疼,这才开始为阿絮脱罪。只是,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倒是引得众人一阵讥笑。

对于他们的讥笑,舒眠并不急着辩解,只待他们停下笑意,这才继续道,“此案证据未清,真相未明,大人却急着宣判,只怕有杀人灭口之嫌,于官声不利啊。”她的语气向来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真话中又带了几分狡黠,听着有些满口跑火车。

“放肆!”几句话,肖正清就被激怒,“本府公开审案,就是怕冤枉了人,你且问问,有谁觉得本府审案不明的?”

“不敢不敢,民女自然知道大人公正廉明,只是怕大人被有心之人蒙骗罢了。”舒眠仍旧气定神闲,肖正清的怒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这杀人,总得有动机吧?请问大人,动机何在?”

“这杀人动机只能是嫌犯与死者才知晓,本府如何知晓?”

“这么说,大人在动机不明的情况下,就这样认定姜姑娘为杀人凶手了?”

“或许是因为姜姑娘随身带的那本月隐星沉。”一旁的文书插了一句,毕竟月隐星沉也算不得是秘密了,也的确令许多江湖人趋之若鹜。

舒眠觉得有些好笑,她也的确笑了,“敢问死者是谁?”

她并非不知死者是谁,此言也是刻意问之。

“玉郎,人送外号妙手空空。”肖正清答。

“陆公子,拍卖当日你也在场,这月隐星沉是如何到姜姑娘手上的,你应该清楚吧?”

陆奕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妙手空空因感念云卿大侠的侠义,将月隐星沉拱手相让。”

也容不得他胡言,当天那么多人亲眼目睹,若他在此事上说谎,无疑是不打自招,叫人猜测他在隐瞒些什么。

舒眠点点头,又睁着大眼睛望向肖正清,“这书是妙手空空所赠,又如何还要暗中取回呢?”

“这玉郎不仅是妙手空空,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采花贼。他许是瞧着姜姑娘貌美,这才起了歹心。”桑兰也来插一句,说到采花贼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她自以为没人发现,却不想都落在了舒眠眼里。

对她的话,舒眠也是起了疑虑。

“既是采花贼,阿絮独自住在客栈是不是更好下手?怎得偏偏要去归元山庄下手?”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

舒眠又道,“再问大人,凶器何在?”

“在此。”肖正清一指前头的剑,“莫说归元山庄的人,即便是满城百姓,也能指认此剑是属于案犯的。这总不能作假吧?”

“那···剑鞘呢?”

肖正清不明所以,“问剑鞘作甚?”

“姜姑娘剑不离身,若是拔剑杀人,剑鞘应当就在附近。可我听闻,官府去现场之时,却未发现剑鞘,对吗?”

“那又如何?”

“剑鞘不在屋内,只能说是被人藏起来了。大人想想,此人藏剑鞘的目的何在呢?莫不是剑鞘之上藏着秘密,有人不愿意让大人发现?从而,想借大人之手,除掉姜姑娘?”舒眠顿了顿,又道,“此人心思阴沉,真叫人毛骨悚然呐。”

闻言,肖正清微不可察的看了陆奕一眼,倒是也没逃过舒眠的眼睛。只是,她也不揭穿。

“什么样的剑鞘?”

舒眠却不回答,只将身转向围观百姓,对着众人行了个江湖礼,“请问诸位,可还有人记得,这位姑娘的剑鞘是什么样子的嘛?”

“我记得···”话一出口,人群中便有人响应,“那剑鞘跟剑柄一样是红色的,剑鞘上方好像是··刻着一只鸟。”

“对对对,我也记得,刻的就是鸟。”

现场百姓纷纷作证,自是比舒眠空口白牙更有说服力。也多亏阿絮当初张扬行事,叫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啪!”惊堂木一拍,又是全场肃静,“什么鸟!”

舒眠淡淡开口,“朱雀神鸟!”

此话一出,那知府险些从椅子上掉落。

朱雀神鸟,身为大夏子民,他岂会不知朱雀神鸟代表什么?

此刻他眼神飘忽不定,似是在往陆奕那处看,只是陆奕目光直视,并未看他。

他只得故作镇定,“哪怕··她是镇南王府的人,犯了法,本府也定当以国法处置!王爷是大夏的王爷,也必当遵循大夏国法。”

“嘿嘿。”舒眠嘿嘿一笑,“大人不畏强权,真不愧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呐。”舒眠夸赞道,语气中带了几分讥讽。

当然,他们是听不出来的。

“若姜姑娘真有罪,大人定罪自然无事。可若姜姑娘无罪,却被大人无辜冤死,我相信王爷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凭何说她无罪?”

“物证是死的,又不会认主,换做谁都可以用。若这也能算是物证,那我说是大人杀的人,也并非没有道理不是?”

“放肆!”肖正清又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大人莫气莫气,我不过玩笑罢了。”舒眠将话当玩笑揭过,即便肖正清生气,也不好真拿她如何。

“至于人证嘛,烦请这位桑兰姑娘,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舒眠眼神与桑兰对上,只一瞬,桑兰却是心虚的移开视线。她那双眼睛,透亮的仿佛能洞悉一切。

桑兰欠欠身,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话语如出一辙,大差不差。

这时,舒眠似乎嗅到了一股幽兰的香气,只一眼,就锁定了香气的主人,正是桑兰。见此,舒眠恍然大悟,原本只想着替阿絮脱罪,而今···竟是连凶手都寻到了。

“人证所言,你可还有疑问?”

“桑姑娘说的条理清晰,逻辑清楚,不像是瞎说。”舒眠先是肯定了桑兰的话,在众人以为她也没法子了时,她却又淡然出声,“桑姑娘可是亲眼所见姜姑娘杀人?”

“当时··当时屋子里就姜姑娘与死者,再无旁人。”

“那就是说,桑姑娘也不曾看见姜姑娘杀人,只是见屋子里只有他二人,又是一死一活,这才先入为主咯?”

“我···”桑兰一时语噎,算是心虚了。

“大人。”舒眠转向肖正清,“这般看来,这所谓的人证,便也做不得数了。”

“我归元山庄,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潜入行凶之后,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呢?”桑兰还在垂死挣扎,只是这话显然漏洞百出。

“我也想知道,何人能在归元山庄来去自如?”舒眠含笑看着她,弦外之音却让众人恍然大悟。

既然守卫森严,不是外间的刺客,那只能是庄内的人呐!

于是,百姓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舒眠则趁机去查看阿絮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