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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清勉强听懂一些，张嘴去回，可一开口，就显得很生涩，口音就是那种最普通的中式英语。
“sorry，i，不太会英文。”
“华人？”
“我从国内来的。”
“啊，这样啊。抱歉。你在哪高就的？还是哪家千金？”
“我在精益。不是什么千金，只是个普通职员而已。”
女孩看她的眼神明显变了。
方才还有交流认识的热情，一下子就没了。
只是客气的再点了个头，说，“我去那边，你随意。”
“哦，好。”
时清清拿了点东西走到一边，正好看到女孩在和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说话。
“稀奇了，廖先生怎么会请那样的人过来？简直拉低了这里的档次。你知道吗？她只是个普通职员而已。你没听到她的英语，天啊，她怎么张的开嘴的。”
“说不定是谁的亲属呢。”
“能是什么亲属会只是个普通职员？这里最低的也是公司老总。你看那边，可都是上过福布斯榜的人。不知道廖先生怎么想的，不是私人酒会吗？啊，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见不得光的情人，许是带过来见见世面的吧。”
“别再说了，当心被人听见。”
女孩似乎警惕了一下，一转头，竟然真的看到了当事人。她无视扫过去，马上和女人用流利的法语沟通起来。
时清清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难受。
站在不远处的周聿白注意到了她。
他和身边人打个招呼，走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温言询问，“怎么了？”
时清清摇摇头。
“抱歉，冷落你了。你跟我过来，我们去外边坐一会儿。”
“可以吗？你那边有不少朋友。其实我没关系的。”
“谁说你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来，这里只是顺带的。可不敢厚此薄彼。”
周聿白牵着时清清的手到外面去走了走。
“我这个朋友喜欢种花草，我带你去他的花房看看，很多花草我都叫不出名字。奇珍异草不为过。不过说不定你能认出来。”
“哦，好。”
到了花房，周聿白给她介绍。
有一盆君子兰是周聿白托人找了一个很稀奇的品种专门送他的，现在被廖先生养的很好。
听着周聿白的介绍，时清清由衷说，“周先生你好厉害，好像没有你不会的东西。”
“周先生除了法语还会别的吗？德语，西班牙语？”
周聿白说，“别把他们西方的语言体系想的那么复杂。因为历史原因，通了一门，其他的学起来就很简单。”
时清清只能点点头。
她连这些都是想不到的。
周聿白好像才意识到问题，捏了一下她的脸说，“语言只是沟通一种工具，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能发挥它的作用。会几种语言，也只是我工作所需，算不得多高的技能。清清，你的很多生存技能就是别人望尘莫及的，所以都是各有所长而已。”
时清清嗯一声。
周聿白拉着她的手继续参观，又说，“你别看那些人，包括我，都穿的光鲜亮丽的，说不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你一个八卦，在酒会现场，至少有三对婚外情。”
“真的吗？”
“廖先生透露的，不会有假。”
时清清愣了一下，“周先生也对这些八卦感兴趣吗？”
“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八卦不是每个国人自带的？”
时清清被他逗笑。
周聿白又说，“我一会儿指给你看看，当着正主的面，够胆大的……”
“……不要了吧，要是被发现，好尴尬啊。”
有说有笑的，时清清的那点阴霾也因此一扫而空。
回去的时候，时清清依偎在他怀里。
她知道周聿白一直在宽慰她，告诉她一个道理，那些人并不比她高贵什么，她没必要觉得自卑或者什么。
周聿白不明白的是，时清清从来不是因为那些人，而是因为他本身。
他太过耀眼，而自己太黯淡了。
周聿白垂眼看过来，笑问，“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时清清声音闷闷的，“就是想看你啊。不仅想看你，还想……”
她仰起头，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清清，这里还有别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
引来周聿白一阵轻笑，难得见她这么主动。
可惜这是在车上，还是廖先生的司机，该轮到他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