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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芸萱走后,慕怀平说要歇在蒋姨娘那里,也走了。
霍云揣着一肚子气回到了映月阁。
慕望舒和慕景旭早等在了那里。
一看到霍云进了屋子,慕望舒便迎上去,急切道:“母亲,怎么样了?”
霍云隐带一丝不耐,绕过慕望舒大步坐上主位,端肃的暗红裙摆因为她的疾步走动,显得凌乱而狼狈。
慕望舒忍不住催促:“到底怎么样了呀?”
“还能怎么样?”霍云一拍桌子,手边的青瓷杯溅了几滴茶水出来:“皇上的意思,我们还能违背不成?”
慕望舒恨得咬牙切齿:“慕芸萱那个贱人!”
霍云同样气急败坏:“这个贱种,和她那个放荡的母亲一样!刚才她明明很得意,居然还敢当着你们父亲的面演戏,故意推辞,非得我出面劝她,她才答应,分明是在向我示威!”
“母亲,决不能再放任这个小贱人了,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慕望舒美目中闪过一抹阴毒,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那张经过精心装扮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
慕景旭不以为意的品着茶,道:“不过一个万人嫌的灾星,姐姐何必与她计较。皇上再看重她,也毕竟不是亲生的,最多看在她母亲和乐安公主的面子上多看顾些罢了。怎么说,她的将来还是捏在母亲手里的。如果她够聪明,自该明白多讨好母亲,以免日后嫁到个破落人家。”
“旭弟,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小贱人现在胆子大得很!”慕望舒的后牙咬的咯咯作响,拔高的语调又尖又利,如果有外人在场,肯定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大历第一美人,必会以为是谁家受了刺激,精神失常的疯妇:“她不仅敢公然顶撞母亲,还想方设法的讨好乐安公主。结果现在乐安公主处处维护她,甚至还为了她,当众给母亲难堪。自从她回到府里,这个家就没一天安生过!”
虽然知道自家姐姐并非外人眼中那般高贵淑雅,但这也是慕景旭第一次看到慕望舒如此失态,不觉一怔,道:“姐姐当真这般生气?”
“何止生气,我真恨不得扒了那个小贱人的皮!”慕望舒的声音像被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子割裂,透着耸人的寒戾。
这世上,任何让她不高兴的人,都得死!
“好,既然是姐姐所愿,弟弟自当相帮,你暂且等一等,很快,弟弟就会好好为你出一出这些日子受过的气。”
慕望舒听到这话,眼中闪露狂喜:“真的?你打算怎么做?”
霍云也一脸疑惑的望着慕景旭。
慕景旭低头吹开水面浮沫,浅浅的啜饮一口,阴诡的眸子从杯后缓缓抬起,森然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月初,慕芸萱便该及笄了吧,她的及笄之礼,咱们一定要办的盛之又盛。到时候,就要麻烦母亲多费心,让这出戏顺利的演起来了。”
霍云和慕望舒虽然没有彻底明白慕景旭的意思,但看他成竹于胸的样子,便知他已有了盘算。于是,母女两人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同时露出恐怖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