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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心思,女儿家最明白。
慕若莠提到百里素时那副娇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假的。
不过,慕望舒才不关心慕若莠喜欢谁,不喜欢谁。
她在意的是慕若莠后面说的那些。
那些话,可谓句句捅在了她的心窝子上。
对啊,她才是“大历第一美人”!她才是丞相千金!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叫慕芸萱那个克死亲娘,乡下长大的小贱人占了去!而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她必须反击!不能放任那个小贱人得意!
一气之下,慕望舒也不管那么多了,恨恨道:“你说得对,慕芸萱那个水性杨花的狐媚子,我们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以后要勾引多少人!她自己不要脸可以,但不能让她丢了我们丞相府的脸!”
看,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敌人的敌人,下一刻就会变成盟友。
慕若莠欣喜不已,连忙在旁附和:“二姐说得对!”
面对如此伏地恭顺的慕若莠,慕望舒却再次生出警戒。
她今日太殷切了,殷切的令人起疑!
就算是因为爱郎被抢,心有怨愤,但这么亟不可待,并不像她往日的行事风格。
不过,也仅仅那么一刻,慕望舒就放下了所有的怀疑。
慕若莠这个庶妹她一向看不上眼,也不相信她能造出什么风浪。
利用利用她也好,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与人无尤!
慕若莠也察觉到了慕望舒审视的目光,把头压得更低,一脸的真诚恳切,仿佛不谙心计,好欺好骗的小白兔:“二姐放心,妹妹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讨回公道!”
慕望舒用眼尾瞟了她一眼,苍白的唇瓣勾起讥诮的冷笑,在心里骂慕若莠好利用的同时,还不停幻想着慕芸萱各种凄惨的下场。
也因为如此,她错过了慕若莠敛眸的瞬间,眼底划过的一抹阴光。
真正好利用的人是她慕望舒!
不过几句奉承,几句刺激,她立刻就上钩了!
殊不知,到时候她们鹬蚌相争,真正渔翁得利的人,是她!
慕若莠福身告退,趁慕望舒得意的不能自拔的时候,出了屋子。
外面春光灿烂,万物生辉。
慕若莠仰头望着茫茫苍穹上四处飘荡的那几朵云彩,心头如浸清泉,那叫一个舒爽!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三天后,慕芸萱安排在丞相府的眼线传来消息,说是霍云不知为何,疯症突然加重,慕怀平已经做主把她送出了京城。
至于送到哪里去了,没人知道。
时光迅疾如白驹过隙,百里浚出外赈灾并没有太久,半月后便返回了京城。
这时,天气已渐渐炎热,眼看就要入夏了。
他们百里皇家一年到头闲得无聊,就爱搞些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没有任何意义的活动
比如每年春末的春猎。
都说春天是万物初生的季节,结果人家万物还没来得及长大,他们百里家就集体出动,带着人杀生。
虽说皇帝陛下是天下之主,但这样以扼杀生机为乐的活动,慕芸萱实在没办法苟同。
因此,当随行人员的名单上出现慕芸萱的名字时,她表现的十分兴致缺缺,
小洛这丫头倒是兴奋的很,捧着宫里送来的圣旨不住念叨:“终于可以出去玩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自从她和云痕和好后,那木头块儿就跟突然开了窍似的,三天两头就跑来讨好卖乖,有的时候送几块糕点,有的时候,送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慕芸萱看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样子,已经开始暗自盘算什么时候给他们办婚事了。
出发前一日,云痕又来了,这次手里什么都没提,身后却跟了三四个小厮,抬了块蒙着红布的大匾。
慕芸萱坐在树荫里,头顶梨花成团灿放,手边的小炭炉上温着一个紫砂壶,壶口袅袅的冒着烟气,身下藤椅来回摇晃,闲适惬意,一派与世无争的淡然。
云痕在院门处停下,回头吩咐了几句,后面的小厮们马上动了起来,又是架梯子,又是抡锤子,叮叮当当好一番忙碌。
云痕却径直走了进来,在慕芸萱面前抱拳一礼。
慕芸萱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目光始终停留在书上,头都不抬,调侃道:“怎么,终于想起小洛还有个主子了?不过,你这阵仗也有点太大了吧,什么时候不送贴心的小物件,改送牌匾了?上面千万别是写了‘千古第一媒人’这样的话吧。”
云痕被她逗得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说话结结巴巴,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这匾……这匾是爷让我送来的。”
慕芸萱一听,把书放下,坐直身子,瞧了瞧正往门上挂的那块暗红色的匾额,奇怪道:“他要你给我送匾做什么?”
昨天晚上没听他说起过这事啊。
云痕回答道:“爷之前不是提过,要您给这院子起个名吗?您也没有回音,爷就听了八爷的话,叫人做了‘隐香居’的牌匾,让属下送过来。爷还说了,您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着人去换。”
原来如此。
慕芸萱重新靠了回去,淡淡道:“这名字不错,文雅也好听,正好省的我费心了,就这样吧。”
云痕再次抱拳,道了声“是”,转而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两三个桃木的匣子,捧到慕芸萱面前,道:“这是爷交代下面人给您准备的东西,您看一看,是否合用,要是不顺手的话,属下现在就找人重新准备。”
慕芸萱看了看,随手捡起最上面那个长条形的匣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短小精致的马鞭,手握的地方还很细心地用她最喜欢的紫色绸带绕了几圈,防止磨手。
慕芸萱很喜欢骑马,尤其喜欢那种纵情奔驰的自在感觉。
前一世,她嫁给百里逸后,专门找人教过她马术,只不过那时,信妃总告诫要她雅静端庄,因此她学了没多久,便忍痛放弃了。
虽说现在已经忘记了许多,不过最基本的驾马,她还是没问题。
可是,百里浚是怎么知道她会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