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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很不对，祂好像很着急。”
“祂在追逐时间，不，被时间追逐。”
楚云凡恍然大悟，魔神反常的行为很像人类买了很贵，时间有限制的自助餐，兴致勃勃的想吃大餐。
可临近结束的时候，偏偏还有很多好吃的餐点没有吃到，为了吃到更多，只好狂塞，即使塞到胃痛也在所不惜。
大餐在前，一点点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楚云凡喃喃道:
“祂能待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久了，所以才疯狂的狩猎邪神。”
说完，就见到妖异女子苍白的脸色和充斥着惶恐的眼睛，“无助”的看着自己。
楚云凡不闪不避，讽刺的嗤笑一声:
“你害怕了吗？”
“也对，临走之前多吃一块小点心，还是唾手可得的小点心可太容易了。”
“够了，你放肆！”
女子勃然大怒，无形的黑气从周边弥漫而来，楚云凡眉宇间闪过一丝疯狂，变本加厉的嘲讽:
“我放肆什么，哦，我刚刚说错了，你不是小点心，应该是……储备粮。”
后三个字刚刚出口，楚云凡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抬起脸，如蚯蚓般扭曲的黑色血管蔓延，汗如雨下。
可想而知，这种痛苦让人难以承受，楚云凡偏偏要扯开嘴角笑。
这个操蛋的世界，谁都想支配他，他受够了。
“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啊。”
妖异女子秀眉紧皱，突然觉得有点棘手了，祂当然不敢动手，杀起来简单，之后恐怕祂也要赔上一条命。
为什么，这个往日嬉皮笑脸的家伙，突然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哼，何必与疯子计较。”
说完女子跃入影子中，耻于对人言的是，现在祂不敢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害怕被随口吃掉。
“呸呸呸，胆小鬼。”
趴在地上也要倔强的吐一口口水以示鄙视，楚云凡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浑身痛苦的余韵还未消退，他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
直到一双白皙的小腿映入眼帘。
他努力想要起来，全身骨头肌肉嘎吱嘎吱都在抗议，却被帆布鞋踩住了肩膀。
楚云凡僵住不动，突然泄气似的开口:
“您刚刚都听到了吧，我们的猜测到底对不对啊？”
楚云凡抬起脖子，自暴自弃的准备去看魔神，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夹心饼干，祂和世界两方，谁想干点什么都拿自己做筏子。
老子不想干了！
一个个的都特么自己玩儿去吧！
心里狠话正放着呢，心都热起来的楚云凡感觉浑身的反骨都在蠢蠢欲动:
哦，我要长出来了。
然后，挎呲——
半边脸好像被一座巨山狠狠碰上了，清脆的骨头声音响得和崩豆一样。
人没有了牙会不会被饿死？
楚云凡脑子里除了痛只有这个念头，脸迅速肿成一个青紫色的发面馒头。
脸贴着草地，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掺杂着白森森牙齿的血沫子。
为什么又打我？
楚云凡好恨啊。
“哎呀，我今天穿的是短裙啦，怎么能不打招呼就往上看，一点也不绅士。”
绅士，谁能对你绅士的我第一个叫大哥，一个怪物装人还装上瘾了。
即使心里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强大就是正义。
楚云凡被这一脚踹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蠕动几下找到块石头，勉力半坐起来有气无力的道:
“现在这样总行了吧？”
就看见那位今日穿的是十分经典的水手服，那裙摆还很符合国情的缩短了许多，在膝盖上方五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