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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思心头一紧,眼底浮出一抹忧色,“夫人?”
桑榆晚倏然回神,把文件递给她,“没事的话,下去吧。”
弦思应声,“是。”
桑榆晚的眼皮一直跳,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容止昨晚肆无忌惮得进入她的房间,不知道待了多久才离开。
只要有人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被揭穿。
传到宁婉珍耳中,更不得了。
宁婉珍恨死了容止,要是知道她和容止发生了关系,宁肯支持薄誉衡和薄寒山上位,也要把她赶出去。
桑榆晚心慌意乱,心绪怎么也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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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止的头七仪式,在薄家陵园举行。
前来的人比送葬那日要少很多。
薄家三位重要的人物都没有过来。
薄誉衡,薄寒山,还有容止。
前两位,是不能前来。
薄寒山中风住院,薄誉衡羁押受审。
后面那一位,却不知缘由。
桑榆晚也没过问。
容止行事,向来神秘。
桑榆晚都无法真真正正的看清他。
她也不想了解。
法师们站在薄行止的墓前敲敲打打,念念叨叨。
桑榆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俏脸微绷,眸色寒凉。
照片上的人,五官俊朗,笑容优雅。
桑榆晚看着看着,眼眶酸涩,情绪莫名。才过了半个月,她对他已经没多少恨意了。
大抵,她每天太过忙碌,忙得没有时间恨他。
下人点燃了鞭炮,头七仪式宣告结束。
桑榆晚依旧走在最后。
风吹动松柏,空气萧索了许多。
桑榆晚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直冲喉咙。
她捂住嘴,试图咽下去。
谁知,那强烈的不适,让她不得不弯腰,“呕……”
走在前面的人听到动静,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桑榆晚顾不上形象,弯着腰,连吐了好几口。
一大早喝的米粥吐得干干净净,最后吐了几口淡黄色的液体。
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明朗拿了矿泉水过来,“夫人,漱漱口。”
桑榆晚漱了口,又清了清嗓子。
胃里还是不舒服。
“唔……呕……”桑榆晚又干呕了几声。
前面的人见状,忍不住小声议论,“家主害喜得这么厉害,八成是男孩。”
“我看她那样子,确实是像怀了男胎。”
“只是可怜这孩子,还未出生就少了一位至亲。”
“可怜什么?他一落娘胎就是薄家继承人,拥有滔天的权势和泼天的富贵。有没有爸爸,都一样。”
寒风拂过,议论声传到桑榆晚的耳畔。
“害喜?!”
桑榆晚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呆愣住。
她与容止纠缠时,从来没有采取措施。
盛世酒店那一晚,好像也没有。
桑榆晚心跳突突,暗暗算了一下日子。
自己的生理期,好像比上个月延迟了两天。
不过,她的经期一向不准,每个月都会延后两三天。
她又算了算,满打满算,她和容止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才半个多月。就算那一次怀上了,应该也不会就有了反应。
或许是一大早心神不宁,又来这里吹了许久的冷风,胃着凉了。
回到车内,她拿了一颗糖,剥开,含在嘴里。
胃里的不适慢慢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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