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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邓布利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今天晚上艾斯势必是要去找里德尔大闹一番的。
显然里德尔也知道艾斯一定会来，在空旷的密室的广场里，里德尔支起了桌子，上面摆了花茶，还有两块黑森林蛋糕。
“来了？”里德尔坐在椅子上朝着艾斯招手，“别那么大火气，我们慢慢说。”
里德尔显然早有准备，来的路上艾斯心里的火气也已经降下不少，他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椅子在石质的地面上拖拽出刺耳的声音。
“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艾斯并不客气。
里德尔看着艾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他摇摇头，似乎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马尔福是我两周前遇到的。”里德尔选择用这句话作为一个开场白。
其实是个很好理解的，甚至说很俗套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德拉科的一个心愿---他不想在魁地奇比赛里输给哈利·波特。
他渴望证明自己，渴望变得优秀，当他把那场还没有开始的魁地奇学院杯的比赛看的太重的时候，渴望就变成了执念的愿望。
里德尔倾听到了德拉科的愿望。
人有所求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就有了被控制的机会，何况是德拉科这样的心智尚且不成熟的孩子，怎么能和里德尔这种心眼子好像马蜂窝一样的混账相比呢？
“我实现了他的愿望啊，”里德尔把艾斯的茶杯斟满，“他不想输，他现在也确实不会输了，不是吗？”
里德尔笑着把杯子往艾斯的方向推了推。
“而且我这也是为了你啊，艾斯，你觉得邓布利多的多疑不会牵连到你身上，我把你的宝贝弟弟拖进来，也不过是为了给你增添一点儿信任度，谁都知道你疼你那个好弟弟，你绝对不会害他，所以，你绝对不会是那个打开密室的继承人，对不对？”
里德尔的眼眸漆黑，暗色深邃，看不到底。
“你是聪明人，艾斯，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始终都有很多人怀疑你其实是---那个里德尔的孩子吗？你更需要证明你自己。”
沉默良久，艾斯还是接了那杯茶。
“德拉科他是病了，所以离开霍格沃兹去休养，”艾斯冷淡的说，“昨天有没有任何人看见你和蛇怪。”
“一个都没有，”里德尔看着艾斯抿了口茶，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哦，对，我可以送给你一个额外的消息---哈利·波特其实是在你之前第一个发现你弟弟的人，他去洛哈特的办公室关禁闭。”
里德尔拉长了声调，挑起眼帘看着艾斯：“但是他没有做任何事，他跑了。”
“我知道了，”艾斯点了点头，眉眼间的疲惫难以掩饰，“你---算了，你自己有数。”
“蛋糕不吃吗？金妮和我说这是现在厨房里最受欢迎的点心了，所以我才带来的。”里德尔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艾斯没有再看他一眼，他扭头就走，只留下身后的里德尔略带遗憾的叹息。
在艾斯的脚步声顺着水管远离，远离到再也听不到的时候，里德尔抬了抬手，把眼前的茶点全都甩在了地上。
“麻烦。”里德尔说。
艾斯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没心思去睡觉，在休息室最靠近壁炉的扶手椅里窝进去，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他斑驳的脸。
这可真糟。
艾斯看着火光出神。
楼梯的位置传来声响，是潘西下楼了，女孩提着睡裙的裙摆，在艾斯扶手椅边儿坐下。
艾斯看了潘西一眼，背过身去抹了把脸：“怎么了？”
“你回来叫布雷斯和西奥多的时候声音不小，而且没到宵禁，很多人都没睡，听见了动静，”潘西轻声的说，这个话一贯不多的女孩在这个时候展露出她细腻的担忧，“布雷斯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德拉科他还好吗？”
“德拉科不会有事的。”艾斯回答的是潘西，也是他自己。
“好，”潘西点了点头，“那艾斯哥你也好好休息，不然德拉科会担心的。”
她站起身就要回去，似乎深夜专门从寝室出来，来到下面的休息室一趟，就是为了问艾斯这一个问题。
“你喜欢德拉科吗？”艾斯忽然问。
潘西回过头来，朝着艾斯笑了，明媚嫣然：“我不能决定我未来会嫁给谁，但是如果是嫁给德拉科的话，我想我会幸福一些，因为德拉科很好，我也确实有些喜欢他。”
“原谅我的冒犯，”艾斯又揉了揉自己的脸，“我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你太累了，”潘西消失在楼梯之前又一次叮嘱艾斯，“你该休息了，艾斯哥。”
但是艾斯没有，第二天早上，艾斯顶着明显不曾好好休息的脸，站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