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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手机响了起来。
上面赫然显示着舒云的名字。
方舟瞥到上面的名字，脸色嘲讽。
靳国纲直接挂了电话，继续和方舟说道，“我和她不是夫妻……”
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靳国纲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了一眼方舟的脸色，她脸色平淡，似乎对他接了谁的电话并不关心。
靳国纲按了接听，舒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国纲，我刚才去公司找你，你怎么不在……你还没吃饭，我让佣人给你做了一点你爱吃的饭菜……”
“你去公司做什么？”靳国纲声音冷厉。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打你电话不接，我有点担心你……”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长期饭票？”靳国纲脸色冷漠至极，“在公司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到公司。”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舟正在低头搅弄眼前的咖啡，看他挂断了电话，这才随手提起来放在椅子上的羊皮包。
“既然谈不拢，那就没必要再谈。”
她语气冷漠，“刚才的通话我已经做了录音，用来当做你重婚的证据。我希望到时候开庭你嘴巴还能这么硬。”
懒得再看靳国纲，她抬脚慢条斯理地走开。
“方舟！”靳国纲眉头紧皱，“就非要走到离婚那一步？”
“这件事，你不是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吗？”方舟回头，莞尔一笑。
靳国纲回到公司时，舒云正坐在那儿看他书架上的一本书。
他有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平常除了助理，没有人能进来。
猛然间看到舒云，靳国纲的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你在外面工作了？”
舒云把书放下，她这几年努力充实自己，看了不少书，努力想和靳国纲站在同一个高度。
可她越努力，越发现，两人的差距不是她看几本书就能弥补的。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自作聪明，特意过来，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靳家的夫人。”靳国纲脸色冷漠，“你说是吗？舒女士？”
舒云被他戳穿了心思，脸上并不好看，只是仍旧嘴硬不想承认，“我没有，你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担心你……”
“我不回家，有我夫人担心我，你担心我做什么？”
“还是说，时间久了，你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靳国纲说话毫不客气。
语言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让人鲜血直流。
舒云脸色难堪，想到这几天听到的风声，“所以，你要离婚？”
“离婚？”
靳国纲轻笑，“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之前的合同内容吗？”
两人并不存在事实婚姻，就连表面婚姻都不是。
当年靳牧的父亲过世，他可怜舒云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艰难，所以才让人来家里做事。
当初靳越走丢，方舟受的刺激很大，很长时间她不能一个人待在一起。
会有自残的倾向。
他原以为，让舒云过去陪陪她，能让方舟心情好一点。
直到，方舟自杀。
死都要和他离婚。
他让方舟走，但是两人没有领离婚证。
方舟走了以后，他不是没去找过她。
每一次都吃闭门羹。
他自然知道，舒云在中间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