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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明绪。”
他此时心中无限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如果坐牢，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奶奶，一边又想和孙铭对抗到底。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有警员过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陆明绪最后说了一句，“燃哥，照顾好自己。”
秦燃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走出派出所，陆明绪心情也很凝重。
不管男女，爱得最多的那个永远最痛。
沈楠悠伤他至深，同样的，秦燃也被周苒伤得体无完肤。
他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接到言熹打来的电话时，陆明绪并没有感到诧异。
“言律师，方便的话告诉我一个地址，我去接你。”
听着话他刻意保持距离的语气，言熹在电话那边苦笑一声，“明绪，你不用对我保持这么高的警惕。”
陆明绪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不说这些了，我在海悦商城，你来这边找我吧。”
挂断电话，陆明绪按照言熹告知的地址开车过去。
到地方后，言熹手里拎着一套高定西服走过来在他身前比了比，非常满意，“就这套了。”
陆明绪低头看了一眼，“言律师，您没必要为我破费。”
言熹自然知道他是不想和她有牵连，故作轻松地说：“当我的男伴总不能就穿得这么简单吧。”
陆明绪勾了一下唇角，这是担心他给她丢脸。
言熹给他挑的是一套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西装。
他本来就长得高大，穿上西转更显得宽肩窄腰，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言熹看着他从换衣间出来，心里砰砰直跳。
果然男人和男孩有不一样的韵味。
只是她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仿佛不管穿什么都不会激起他半点波澜。
他太冷了，却不是那种冷厉的冷，而是平静到好像所有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死的。
包括他自己。
陆明绪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侧目看来。
言熹也换好了礼服，一身白色收腰长裙，身后拖着长长的鱼尾，衬得身材愈发婀娜。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边，踌躇几分，还是挽上了他的手臂。
见陆明绪没有抗拒，她松了一口气。
店员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由衷赞叹道：“二人真的好般配。”
言熹耳朵一热。
她确实有一种和陆明绪走红毯的微妙心思，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陆明绪的神色依旧是淡漠疏离，他对店员说：“结账。”
言熹一愣，“明绪，我没有要让你付钱的意思。”
陆明绪淡淡道：“言律师，请你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言熹连忙解释，“你误会了，让你当我的男伴就已经够麻烦你了，我怎么还能让你付钱呢。”
说罢，她转身小跑着去取手包，刚拿出银行卡，陆明绪已经把一张卡递到了店员的手中。
在他看来，和女人出门，男人付钱天经地义。
言熹心里溢出一丝甜蜜，“谢谢。”
两套高定礼服算下来要花不少钱，但陆明绪不在乎。
反正他都要死了。
钱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