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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是写松柏的,
凛然相对敢相欺,直干凌云未要奇。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
十八公是松树,孤直公是柏树,两人听了这诗面色潮红,激动的不能自语。
“第二首,是桧树,圣人嘉异种,移对诵弦堂。双本无今古,千年任雪霜。”
凌空子不断咀嚼玩味,忽然披头散发,哈哈大笑,“我道成矣。”
三人齐齐恭喜他,“大道可期,凌空子福寿无疆。”
唐森不理他,继续道:“第三首,写竹子的,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拂云叟顿时一愣,喃喃自语道:“任尔东西南北风,任尔东西南北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多谢圣僧,圣僧真乃我大道良师也。”
那三人也不拦他,反而陪着他一起下跪,磕了三个头道:“今日得圣僧教化,三生之幸也。”
唐森被吓了一跳,念诗而已,怎么这么大动静,“这是圣贤所作,你们比不过正常,不用行此大礼。”
他示意四人起来,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
“圣僧才情旷古烁今,又点化我几位兄长,使其成仙有望,他们自然该拜。”
唐森转过头去,天空杏花飘飘落下,粉白色花雨笼罩着他和迎面走来的女子。
那女子怎么打扮?一双杏眼明亮有光,俏脸不施粉黛,却自红润雪白,上身穿火红色轻纱,下身穿一条梅色浅红裙子,长相妩媚,身段妖娆,堪比当年倾国倾城的妲己。
杏仙走过来,轻轻拂去唐森肩头杏花,轻声道:“圣僧给几位兄长赐诗,不知小女子有没有这份福气。”
唐森几乎本能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杏仙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蹙眉道:“只此一句吗?”
心中却暗想着,这莫不是点我,是了,那几首都是一语道破他们跟脚,我也未曾说自己是谁,他却说出红杏出墙,是要我莫做出格事吗?
唐森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惊叹杏仙美貌,妖艳不输玉面狐狸,端正不输三圣母,身材堪比蝎子精,确实厉害。
至于写诗,他印象最深的杏花就这一句了,虽然此时用出好像不大好。
唐森思索一阵,又让她想起一首,就说道:“还有一首,云晴春鸟满江村,还似长安旧日闻。红杏花前应笑我,我今憔悴亦羞君。”
杏仙听了这诗,品味最后一句,心思转悲为喜道:“圣僧丰神俊逸,英武不凡,我岂敢笑话。”
唐森笑道:“不过背些前人诗词应景,我自己做不来的。”
那四个老人齐声道:“圣僧过谦了,我等纵观古今,未曾见过此等好诗,必然是圣僧自己作的,还请圣僧不吝赐教。”
杏仙却眉头一挑道:“我欲与圣僧促膝长谈,几位兄长已经得了一首,明日再来请教吧。”
十八公道:“杏仙有请,我等自然不敢强留,圣僧,明日等你消息。”
杏仙上前挽住唐森胳膊,俏生生道:“圣僧我那里备了好茶,且随我去吧。”
她离得近了,被唐森超高魅力值吸引,一时三刻之间便有些意乱神迷,情难自已,不等走到她房间,就伸手搂住唐森道:“今夜月光正好,圣僧莫要辜负此良辰美景。”
唐森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自然不愿辜负这等赏心悦事。
却也有词描述此景:“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唐郎。”
皓月渐斜,杏仙痴痴缠缠了半夜,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唐森正要穿衣衫,旁边走出两个侍女,虽无十分颜色,也是一般明艳动人。
“长老可怜我等草木之灵,也渡些灵气与我等吧。”侍女却就扑了上来,唐森醒悟,这二女乃是丹桂腊梅成精,唐森向来慈悲,怜她们修行不易,也就半推半就。
天色将明,唐森穿好衣衫,正要将三女扶进房间,忽听得远处传来孙悟空声音,
“师父,你在哪?师父。”
唐森正要回答,杏仙也自醒转,一把抱住他大腿,声泪俱下哀求道:“圣僧莫走,我苦等千年,方才等来圣僧,圣僧若走,便是置我于死地。”
唐森顿时犹豫起来,不知如何是好?